从本章开始听“弼儿，你这个……有把握吗？”程咬金见笔墨纸砚和大长桌都抬上来了，当即跑过来给他洗毛笔。
虽然他知道程处弼这孩子什么都好，但是从未见过他作画。
这一次，西域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而且那西域的画手看上去就与常人不同，恐怕有几分难以估量的实力。
程处弼看着紧张兮兮的程咬金，心里一阵嘀咕。
他前世什么都不行，唯独在画画这方面得天独厚，虽然比上不足，但是比下还是有余的。
额……还不是因为穷？
没钱报培训班，所以就是业余画画。
但是，好歹有些专业的审美，还行还行！
“可以的，若是不信，那我给你画个画像？”程处弼建议道。
反正，他也没想好要画什么东西。
本来还在絮絮叨叨的程咬金，一听到程处弼要给他画画像，顿时忘了事儿，惊喜道：“你会画画像？”
“会一点点。”程处弼谦虚地摸了摸后脑勺。
这话刚好被路过的啊努尔听到，顿时嘲讽出声，“会一点点就来献计，恐怕还是有点小看了我们哈尔。”
啊努尔说着，就被程咬金瞪了一眼，前者心神一凌，忙走开了。
他差点忘了那对父子的恐怖……
草率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啊努尔，程处弼忍不住笑道：“看，像不像一条狗？”
“你这样说，还真的有点像。”程咬金附和道。
本来还没有走远的啊努尔，听到了他们父子俩的嘀咕，心里一震，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
但是，程家父子声音不大，除了他恐怕没人听到，无凭无据肯定没人信他。
而且……这父子俩简直就是恶魔吧！
真没想到中原人居然有这么恐怖的战斗力，以前真的是小瞧他们了！
幸好！
幸好此次进宫见识了一次，要不然真的被他们藏拙的表面给迷惑了。
但是，他还没有考虑完，又听到程咬金的声音。
“不过，不可如此形容人，此等侮辱人的话，日后要少说。”程咬金一本正经地对程处弼教育着。
后者难得等到父亲教育，也觉得有点不文明，便乖乖地点了点头。
啊努尔没想到这对父子还挺有良心，刚要原谅他们这一次。
程咬金的粗糙嗓音再次传来，“日后见着这种，应该说，那条狗是不是有点像个人？”
不知啊努尔怔住了，包括程处弼也呆了一下，转而坏笑着对上程咬金的目光。
哦豁！
没想到老程也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果真是活久见了！
但是，他喜欢这样的老父亲！
腹黑父子相视一笑，齐齐对着啊努尔早就僵住的背影，齐声讥讽道：“的确有点像个人……”
啊努尔拳头拧得青筋爆出，片刻之后才抬脚离开，沉重的步伐让身后两人看着，异常滑稽。
所以，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声，滚滚穿出，穿透啊努尔的耳膜。
彼时，哈尔已经准备好了。
“大唐的陛下，哈尔已经准备就绪！”
这一声直接提醒了，还蹲着那里乐呵呵地洗笔父子俩。
程处弼看了看手上的毛笔，淡然道：“既然这样，你先作画吧！”
“可是……”
一旁主持的王德忍不住想提醒，这是限时比赛。
若是有一方开始了，那时间便开始计算了。
一共是两柱香的时间。
可是，程处弼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们开始吧，不用等我们！”
程处弼说着，还若无其事地挠了挠被蚊子咬了一口的小脸蛋。
“既如此，便开始吧！”啊努尔别着手，一脸轻蔑地看着洗笔父子俩。
“既然这样……”李世民还有些犹豫，但是程处弼始终是这副随意态度，他也分辨不出他到底行还是不行。
“既然这样，就燃香吧！”
李世民发话了，马上就有宫人上前点香。
烟雾一出，哈尔当即对着竖起的板子作画。
只见他拿着自带的笔，看上去笔上的毛是硬直的，跟毛笔不同，加上他们独特的丹青……
众人蓦地发现，西域的丹青竟然有上十种颜色！
“哈尔，画你最拿手的花卉！”啊努尔走到哈尔身旁小声提醒。
哈尔点了点头，突然拿着那奇特的笔，在纸上笔走龙蛇。
群臣好奇地盯着他看，程处弼瞥了一眼，淡然道：“不过是起稿而已。”
此话一出，众人都迷糊了。
起稿是什么意思？
唯有哈尔，眸子突然一震，但是疑惑的话没有时间深究，收敛了一下心思继续起稿。
起稿倒也不难，很快就画好了。
然后众人又看着哈尔开始疯狂糊上颜色，奇怪地叹声。
程处弼又瞄了一眼，“不过是打底而已。”
众人又迷糊了，打底又是什么？
哈尔更为惊诧，心里更是没了底。
但是，手上还是不停地作画，此次不能输……
“这是？这花的确生动！”有人看着哈尔手上开始话底稿，顿时被那鲜艳的颜色给吸引，惊呼道。
这一次，众人先是看向洗笔那小家伙。
果不其然，程处弼头也没抬，直接说了一句，“不过是底稿而已，等下会更生动。”
众人：？？？
哈尔手上力气骤然失控，差点把画纸戳烂。
“你在干什么？！”啊努尔发现了哈尔的异样，压着嗓子怒道。
哈尔垂了垂眸子，并没有说话。
他有预感，今日恐怕要输了……
就这一会儿，已经有宫奴上前换了一炷香。
……
彼时，程处弼二人终于洗好了笔。
“行了，爹爹你坐好，我要开始画了！”程处弼认真地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
程咬金非常合作地乖乖坐好，第一次有人给他作画像，不免得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样可以吗？”
程处弼早已经动手了，伏在大长桌上，下笔极其干脆。
正是因为刚刚洗笔的时候，他把程咬金观察透彻了，所以如今靠着记忆，也可以作画。
“可以可以，您坐好了！”说着，也并没有抬头看过程咬金一眼，众人迷糊了……
程咬金尴尬地坐着，看见半柱香已经燃完，不禁催促道：“弼儿，可以快一些……”
“好的！”程处弼比了个OK的手势，便将最后一笔也补上，笑着抬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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