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道。
按照历年的规矩,状元爷的殿试卷子,都是会挨着皇榜展出的。
今年也不例外。
程处弼的殿试卷子,正端端正正地粘贴在黄墙之上。
落榜的考生从未听闻程处弼的名字,倒也没有太过于震惊。
毕竟总是会有人当上状元郎的。
而他们,不过是才不过人。
并且,读书多年的考生,早就接受了从头开始的命运。
但是!
就在他们围观状元考卷之时……
本来闹闹哄哄的人群,突然静得让人发慌。
第一,第二题,大多数考生都有把握,这并不惊人。
惊人的是那第二卷的两题。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我当时看到这一题,直接被难住了啊!”人群中,不乏落榜之人,此时某一处有人颤声道。
经过那人的大声提醒,其余的人都忍不住看着考卷发颤。
这是被知识轰击过后的惊颤!
也有被其中文采震慑的发颤!
“绝!绝了!不愧是状元郎啊!”
“这……这文笔,是个大能啊!”
“我等确实应该自愧不如!”
“……”
前面人惊叹不绝,但是后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卷中内容,不禁急了。
“你们前面的哥儿,不妨给我们后面的读上几句?!”
“是啊是啊!读几句吧!俺们看不到啊!”
场面又开始闹哄。
久久之后,才有人开始发声,声音里带着微微颤抖。
“此乃对子题!”
“上联:烟锁池塘柳!”
此话一出,后头就静了。
前头的几人,在大殿中看到此题时,亦是如此。
这上联简直是绝妙!
上联虽然只有五个字,但每个字的偏旁分别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要对一个意境相同,且同样包含五行元素的下联,显然是难于上青天的。
所以,第三题的答案,他们当时也是冥思苦想了许久才交了卷子。
可是,未曾想……
他们回头看着黄墙上的卷子,感觉完全被碾压。
“这题,状元郎的答案是甚?”
因为后头的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头绪,所以就有人忍不住要听标准答案了。
前头四个同行同落榜之人,将卷上答案朗朗念出。
一人朗朗上口,“桃燃锦江堤!”
众人细细品读,直道妙哉!
又一人开了腔:“银栖灵海坨!”
众人哑然,状元郎牛啊!
如此难题,竟然可以作出两个答案,竟然都能相映成趣!
见众人眼含惊艳,第三人背着手朗诵道:“灯垂锦槛波!”
众人:???
“三个答案?!”
“这样的难题,状元郎竟然作出三个答案?!”
“果真是我辈楷模也!”
“这一次的状元郎当得此任!”
“……”
听着众说纷纭,第四人摇头晃脑,蹙眉道:“非也非也!”
“兄台!此话何故?”后面传来不解的声音。
第四人重重地叹了口气,“非也!状元郎给出的答案有十个!”
“其四:秋镀枫城浓!”
“其五:烽销沙堤杨!”
“其六:枫焰镜湖堤!”
“……”
“其十:烛镌河坝松!”
那人声音不大,但是听得真切,一字一句直接迸击着在场文人的心脏。
沉默!
寂静!
整个街道,静得只听得见呼吸声。
没有人留意到城墙上的二人,但是二人已然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老房啊!这真的是老程的娃么?”
李二忘不了刚刚翻阅到此卷时候的心情。
嫉妒?
自闭?
欢喜?
分不清了,种种情绪参杂其中。
当时他们几个阅卷的,反应怕是同城墙边上的人所差无几。
唯有震惊和沉默,才能诠释此卷子上答案的惊艳。
他们都是见过风浪的人,却未曾想会有一天对一个六岁小娃,充满了敬佩。
房玄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命啊,这都是命!”
他一双老眼里难掩激动欣赏。
为何?
为何他一代文臣,竟生不出一个像程家小少爷,那般惊艳绝伦的奇才?
想起家中文不成武不就的几个儿子,房玄龄负手立于城墙之上,顿时像是老了好几岁一般。
李世民见状,也流露出了几分难掩的疲惫。
羡慕的话,他已经默默地说累了。
恰逢此时,一阵锣鼓声在街角传来。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状元爷。
程处弼单手牵着缰绳,还有一手正用小小咯吱窝夹着他的状元帽。
帽子一摘,他突然满血复活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一出现,皇城下的人都盯着他看,数百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但是,他迷惑了。
程处弼挠了挠小脑袋瓜,不就是摘了帽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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