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无上 第一章 起始

无名山峰上，这处有一书案，一人在此坐着，他用指尖缓缓敲击着桌子，抬头仰望这头上的无数星辰。

“咚...咚...咚...”

除了他敲击桌子的声响不断的回档在山峰之间，四周寂静的渗人。

“毁了三千小世界，灭了你三千回，六道却仍在轮回，你是轮回还是轮回是你。”

他的眼神已经无法用沧桑形容，无神空洞如渊。

“咚...”

指尖的敲击赫然停止，几缕黑线以迅雷之势从山峰上蔓延开来，所及之处都化作了虚无。

一块块大陆的崩裂，人们嚎哭着末日的来临，但也是片刻间后就化作虚无，尘埃都不曾留下。

随之扩散到整个宇宙，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虚无，一片黑暗独剩这座山峰仍存。

“唉.”

他叹了一气，自己的身躯也逐渐瓦解在了原地，山峰也随之消失。

在他湮灭后，无尽的黑暗中生一道亮光，万物又重开，无数场景飞逝而过，曾嚎哭的人们又回到了原来的人生轨迹上，甚至另外一个他也在伴随的妻儿游山玩水。

这是他又或不是他，都不曾知道这里已经轮回了一次。

三十三大界——仙界

某处村庄，一间民舍内，一声婴儿啼哭方才响起，天上就降下了神雷，无尽的雷霆轰击了个村庄整整两年不休。

“禀仙尊，已降九天玄雷两年，就算那魔种再逆天，神魂此时都应该泯灭。”神将恭敬向着高台上的三位至高仙尊说着。

“逍遥仙尊，你是否还能推算出那魔种的跟脚？”帝邢仙尊问向逍遥，他们三者，帝邢掌秩序，鸿屠掌刑法，逍遥隐世不问世事，但在仙界也是最为神秘。

“虚无，自他诞生后，所有卦象都指向虚无。”逍遥露出惆怅之意，而他体内带有神算的系统自推算诞生的魔种之后也消失不见。

“愚昧无知。”

他，出现了。

三位仙尊大惊失色，发现一幼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此处，而他每走一步，境界都在步步攀升身躯也变化成人。

人仙，金仙，玄仙，仙君，仙帝，仙尊，直至到连他们感知不到的境界。

三位仙尊在他出现后再也无法动弹一二，只能眼勾勾看着他，如同待宰的羔羊。

“出来吧，此界的你，能与我比肩。”

没带着一丝情感，神色木然地说着，众仙不知他与谁在对话。

一身白袍如雪，白发苍茫的老者眨眼间就现出了身形，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为何不阻止他们，两年就让我步回终焉，省去我万载岁月就想让我就此罢手不湮灭此界么。”

两人相对席地而坐，一人目如空洞，一人满眼笑意。

三个至高的仙尊如同摆设，听着他的话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慌。

“就算你湮灭了此界，仍会轮回，你这又是何苦。”

“所以我要灭了你，断了轮回。”

“三千小世界已无我，但仍在轮回，即使三十三界的我都让你灭了，轮回仍存。”

他身上迅速蔓延出无数黑线，四周瞬间湮灭化作虚无，但老者身上也泛出光芒，又将虚无的一切复原了回来。

仙尊们目露惊惧，生怕那些黑线蔓延到自己身上，这两位存在都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曾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修行的顶尖，现在却是连动弹都无法做到。

如同一轮阴阳鱼在两者间不断纠缠相克相生，他们就这样僵持了无尽的岁月。

没人知道三大仙尊的消失去了何处，远古天庭的遗址也成为了仙界的第一绝地。

“我乏了，不死不灭如同酷刑，只想求得永眠。”他在无尽的岁月后第一次开口，身边的黑线停止了蔓延后也缓慢起身。

“那你现在是放弃了？”老者温和笑道。

他缓缓摇头，“我先去斩了其他大界的轮回身，最后再来灭你。”

“其他界的你，未必不如你，此界的我，未必最强。”

“我为终焉，我即无上，何人及我。”他说着，身躯也逐步开始瓦解。

老者看到他就要去其他界，叹息道：“我或许能让你做到永眠。”

“你能影响我终焉魂？”他不削笑道，但是身躯却是停止了瓦解。

“我定然无法影响你终焉魂，但是轮回可斩往忆。”老者由始至终都是带着温和的笑容。

“那又如何，我终究仍会步回终焉境。”

老者抬指点向逍遥仙尊，三位仙尊早就失去神智的如同木石，老者抽出了逍遥仙尊体内的神算系统化作了一道流光。

“你将此物化作枷锁，我引渡你诸生都轮回为绝灵体，终身无法修行这样你又如何能步入终焉境。”

他不做应答，抬手招过来那系统化作的流光，将要踏入轮回之门时，回首一望，轻语道：“吾名无上。”

老者闻言一愣，收起笑颜正色道：“老道太上。”

太上随后一扬手，三位仙尊的躯体顿时灰飞烟灭，他引导着三个已经失去灵智的仙魂一同随无上入了轮回。

“众生追求永生不灭，岂知不灭之苦。”

老者收起了笑容，身形也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