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楚休偏头望着羊归人,对方一直沉默不语,没有否定燕裳歌的话。
“因为楚江殿是接引殿。”
他如是含糊说了一句话,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燕裳歌说道:
“事实上,在我们进入了楚江殿的时候我就知道咱们已经没有办法出去了,你以为我是贪婪,其实并不是。”
“那上门上有一缕天道法则,生人能进,却不能出去。”
楚休闻言缓缓呼出一口气。
“罢了,反正都走到了这里了,已经没有退路了。”
三人向着楚江殿的后门而去,绕过了几条阴暗狭小的巷弄,抄着近路,最终出现在了一道同样巨大巍峨的青铜巨门前。
这青铜门有如小山一般壮丽,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图案。
左门真龙血凤,被屠杀地极惨,那些曾经太初时代诞生的恐怖生物,竟被人剁碎扒皮抽筋放血,成为了盘中的一块块刺身。
许多模样丑陋的人坐在了一处大殿上,互相举杯,觥筹交错,獠牙外露。
“楚江殿内有大隐秘,可惜,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再查探了。”
燕裳歌微微一笑,片头盯着羊归人,嘴角露出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
他身上的气势忽然变了。
与先前那一副老神棍的模样全然不同。
仿佛风轻云淡,仿佛俯视众生!
羊归人对着燕裳歌微微颔首,忽然一把擒住了楚休,洞玄境界巅峰的实力显露无疑,楚休没有反应过来,瞬间便被羊归人制住!
他猛然瞪大了眼,死死盯着羊归人,又看向了一旁无动于衷的燕裳歌,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嗫嚅着嘴,咬牙问道:
“为什么?”
燕裳歌平静道:“羊归人告诉我,楚江殿后门无法直接打开,如果不是楚江王和纸人操纵,便只有以活人精魄魂祭,方才能够使得此门开一条缝。”
楚休闻言心如死灰。
这里就只有他和燕裳歌两名活人。
谁做魂祭已经不必多说。
可他不甘心!
“燕公子,我死不要紧,可你如此轻易相信他,恐受小人蒙骗!”
燕裳歌瞟了羊归人一眼,认真说道:
“我不相信他。”
“但你想啊……他要是不抓着你,我怎么好对他下手?”
羊归人狰狞的面色陡然一僵。
燕裳歌在楚江殿之中受到了一定的限制,这让他没有办法对羊归人动手。
对方会反抗,并且会给他制造相当的麻烦。
燕裳歌不喜欢麻烦。
能直接把人摁在粪坑里面毒死的,他绝对不会召集天下人来看他华山论剑。
羊归人反应了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燕裳歌的先天剑意已经洞穿了他的神火!
羊归人的身体软软倒在了冰冷的地面,楚休满脸懵逼地看着燕裳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公子……多谢。”
楚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方才他被羊归人锁定之后,冰冷吞噬了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让他魂魄差些直接离体!
远方一道恐怖的目光投射而来,让才缓过气的楚休又霎时间绷紧了自己的身体!
这种无上威压如潮水一般吞噬而来,黑色的洪流游趟在了城中的没一个角落里面,如蛇如龙,四面八方,朝着二人袭杀而来!
楚休已经感觉到了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咬牙道:
“燕公子,我们被盯上了!”
燕裳歌淡淡道:
“早就被盯上了。”
“从我们救出羊归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被内院的那个鬼东西注意到了。”
“只不过它应该是受到了某种限制,而且当时有一个比我们更加难缠的人。”
楚休闻言明白了。
宁王。
那个手中带着极道神皇器的人!
“他手中有极道神皇器,怎么会陨落得如此之快?”
燕裳歌不徐不急地从自己的裤裆里面掏出了一个巨大的黑石碑,平静回道:
“因为在楚江殿内,神皇器会受到某种压制,我不清楚楚江殿内的力量究竟何等恢弘,不过一定不逊色于神皇器……或许和封神榜有关。”
楚江殿之中,强横的黑色洪流不断在楚江殿的每一个角落里面冲撞,每经过了一个地方,就会壮大一分!
至于二人身前的时候,二人面前已经是阴兵十万,魔物数千!
一只扭曲的,恐怖的纸人身影浮现在了远处的虚空,脸上笑容诡异无比,它张开了嘴,仿佛黑洞一般的大口,吞噬世间一切!
楚休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苍白,双目溢出了绝望!
“燕公子,看来我们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燕裳歌拉着他站在了黑石碑后面,咧嘴笑道:
“我说了我有比神皇器更牛逼的东西,你怎么不信呢?”
楚休微微一怔。
身后的黑石碑感召到了某种敌意,一抹剑意出现。
仿佛太初诞生的第一缕光。
锋利切开了无尽岁月的洪流,斩尽无垠天机!
铮!
一声剑鸣之后,楚江殿的殿顶……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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