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族之夜，我被佐助挖出来了 025 忍道【第五更】

听到自来也提起初代，很多人都有些诧异。

因为千手柱间不仅是忍者之神，也是每个普通人心中神一般的存在。

“很简单。”

面对自来也的诘问，玄彻道：

“因为他错了。”

这话如同平静的水中投入了一颗炮弹，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他说什么？他说初代大人错了？”

“不可能的，这个宇智波的怪物是在妖言惑众！”

没有人相信玄彻的话，就连自来也也不相信。

但自来也没有插嘴，只是静静等待玄彻说下去。

“诚然，柱间还在的时候，也是战争最为稀少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各个忍村也能飞速发展。”

玄彻缓缓道：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恐怖的力量之下。”

“柱间一去世，长期被压制的矛盾和争议都爆发了，一次忍界大战，二次忍界大战……三次四次……”

“他根本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只是将问题暂时隐藏了起来，到爆发的时候，反而更加残酷。”

“正因为柱间的带头，才造成了这个世界离奇的怪象。”

“还是最初的那个问题，为何只有拥有力量的人，才有话语权？”

“没有话语权的人，比如普通忍者，比如普通人，难道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为那些错误的理想牺牲？为那些已经被腐蚀的村子献出生命？”

“自我选择牺牲的人是英雄，但没有人能决定牺牲谁！”

“没有人的生命比别人更高贵！”

“一旦开了这个头，为了什么大多数人的利益而选择牺牲他人的生命，比如今天为了村子的和平，牺牲日向日差，毕竟一个人的生死对于整个村子大多数人的生死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然后明天那些人又会为了村子的和平，牺牲你，牺牲我……”

“后天就会变成，为了村子的干净整洁，而牺牲那些乞丐孤儿。毕竟这些乞丐孤儿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为了让村子变得更整洁，全都赶出去甚至悄悄杀掉也没什么……”

“到最后，只会越来越多的人被牺牲，迟早会轮到每一个人，陷入无穷的地狱当中。”

原著里，真正将自己的忍道一以贯通的忍者并不多，他们大多看起来无比坚定，但实际上内里空虚，很多问题自己都没想明白，和其他普通人一样，对未来无比迷茫。

一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就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所以，嘴遁之神撒斯给才会像是开挂了一般，那简直嘴遁之术屡试不爽，说一个洗白一个，说两个洗白一双……

然而这群力量强大的忍者们虽然都想要改变忍界，但视野的局限，让连他们自己都对自己的信念有所怀疑，又何谈改变他人？

没有人拥有玄彻这样知晓所有剧情，纵览全局的大局观，也没有人比得上他经过前世那么多思想家熏陶过的思想高度。

因此，每当玄彻提出自己的观点时，往往都会被当成暴论，当成无稽之谈，做的很多事，别人也理解不了，认为非常出格，此人性情鲁莽暴戾。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战国时代，玄彻才会和斑的分歧越来越大，闹到最后不可开交的地步。

其实玄彻想要做的很简单，就是从根本上改变忍界，统合所有人的力量，面对忍界真正的敌人。

这些想要改变世界，却失败了的强大忍者，比如柱间，比如斑，比如长门……

他们连真正的敌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只是陷入了自己所经历的悲剧之中，又谈何真正改变？

什么建立忍村，什么无限月读，什么让世界感受痛苦……

在玄彻看来都是幼稚无比的想法。

而这些人在玄彻眼里，也一个个都是掌握了力量的偏执狂，十分危险。

……

“牺牲么……”

听了玄彻的话，自来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不仅是他，所有人都同样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有第一个人出声：

“有道理！”

紧接着，更多藏在家中不敢露头的木叶居民们，也纷纷出声：

“说得对！”

“为什么非要派像我儿子一样实力不济的忍者去探听危险的情报，导致没能回来？还不是那些人为了所谓的重要情报，而把我的儿子当成了牺牲品。”

“他们有什么权利决定我儿子的生命？”

“是啊，还有我的哥哥，他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凭什么要他去敌国当间谍，还要被逼迫杀害暴露的队友以取得敌国信任？”

“到最后，只能留下遗书，郁郁自杀……”

很快，有人站上了屋顶，开始鼓掌。

紧接着，有更多人走出家门，鼓掌声震天。

他们不是为了玄彻，而是为了玄彻所说的话。

这些小人物在原著中一次也没出现过，或者只在死亡时才露过脸。

但他们却是真实存在的，而正因有他们存在，才有木叶，才有整个世界。

何其可悲？

许多人都选择性地忽略了这一点，仅仅是因为他们没有掌握力量，没有话语权，就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而今天，所有人都听到了，在这个世界大逆不道，甚至堪称暴论的话。

但每一句，都仿佛说在他们的心上。

尽管现在还有人恐惧着玄彻，但大多数人已经对这个宇智波族人大大改观了。

甚至不少人还在暗中希望，玄彻真的能做出一些改变，改变这个让普通人只感觉到绝望的世界。

“那你想要如何做？”自来也思忖良久，问道。

“很简单。”玄彻摇了摇头，“只有战争才能平息战争。”

“只有将这个世界先夺回来，才能改变它。”

“改变这个世界么……”

自来也咂摸着玄彻的话。

常年思考这个问题的他，当然深知其中的难度。

事实上，自来也已经不信有人能够做到了，所以他才会追求蛤蟆仙人所说的“预言之子”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

但现在，看着眼前这个自信无比的年轻人，自来也有些迟疑了，他问：

“那你想要如何改变？”

摇了摇头，玄彻道：

“很简单，只有战争才能平息战争。”

闻言。

自来也眯起了眼睛，心想这个人果然如同别人所说那样危险么，是个战争狂人？

可玄彻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十分惊讶。

“首先，要改变的是所有人的看法。”

“无论是忍者，还是连忍者都不是的普通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都拥有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权利。”

“没有人有权利决定牺牲他人的生命，哪怕是火影，哪怕是最强的忍者，都不行。”

“放任这种权利交给他人，只能让这个世界无数人都坠入黑暗。”

一番话，说得自来也思忖良久。

他觉得这话虽然听起来很狂妄，但仔细想来，好像又有些别样的意味。

自来也，确实是玄彻颇为欣赏的一个人物。

这家伙看起来有些好se，行为处事也跟个二流子一样，但实际上，自来也的思想高度相当高。

他从来不被外界所影响，从一开始到最后，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念，有些部分倒也和玄彻自己不谋而合。

“找寻改变这个残酷忍者世界的方法。”

但他的眼界仍然不够高，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只能开始写书，妄图用这种方式改变人们的观念，将所有希望寄托于妙木山的蛤蟆告诉他的“预言之子”。

却意外发现自己很有文学才能，成了个著名的畅销书作家……

但就算是自来也，如果成了阻碍自己的绊脚石，玄彻也不会留情。

“得仔细想想啊……”

自来也自言自语，而后冲着玄彻道：

“我觉得你说的挺有哲理的，我也无法立即分辨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是……”

“你介意我摘取几句，用在我的书中吗？”

闻言，玄彻哭笑不得，摇摇头道：“不介意。”

“玄彻大人！”

恰在此时，远处赶来了一群手拿灯笼的人。

这一群人中不仅有穿着甲胄的护卫，还有不少男女老少。

按照玄彻的吩咐，他们在玄彻肃清了根组织的残余势力后，尽皆进入其中，搜寻解救被关押起来的族人。

此时担忧玄彻的安危，又急急忙忙赶来了。

“你们看，那是自来也大人！”

“自来也……三忍……我的天啊……”

“他们是准备战斗么……自来也大人可是木叶最强的人啊……”

“我相信玄彻大人。”

“我也是！”

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自来也耸了耸肩，道：

“看起来他们挺信任你的。宇智波一族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意见统一过。”

玄彻摇了摇头道：

“因为我给他们看到了真正的希望。在真实的希望面前，一切谎言都会不攻自破。”

“这是我的忍道，我会贯彻到底。”

“嘿嘿，想不到你这小子，说的每句话都这么哲理，这句话我也得记下来……”

自来也掏出个笔记本，自顾自地写了起来。

“小子？”

玄彻哑然失笑。

“我可比你年纪大。”

自来也也笑了：

“从战国遗留下来的怪物么……真是有趣。”

末了，两人对视良久，自来也首先开口道：

“看来你也是个固执的家伙，不让你达成你的计划，你是永远不会罢休的。”

“但我觉得你的想法很有趣，我也想看看到最后世界是否能如同你所说那样进行改变。”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希望你不要伤害木叶的其他人。他们是无辜的。”

玄彻笑道：“光说可没有作用，如果你没有阻止我的实力的话，我又为何要听你的？”

自来也一时语塞，刚刚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现在又是闹哪出？

玄彻又道：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我们都是忍者，就用比试分出胜负。”

“如果你赢了，我就答应你，而且决不再踏入木叶一步。”

“如果你输了，我也答应你，但你同样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闻言，自来也皱眉沉吟：“三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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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字大章，写得我头秃。

说实话，写这种是最费力的，而且可能讨不到好，但圣哉觉得不得不写。

火影真正经典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忍术查克拉，而是这些简简单单，每个人的忍道。

这是每个观看火影的人，心中最初的感动。

玄彻已经说出了他的忍道，接下来就是如何践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