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该给你一巴掌啊?死bt。”
诗羽扬起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但轻飘飘的无力更像是燕子扑打着翅膀划过、天鹅绒烘着脸颊,轻软而又舒坦。
心诚满是微妙的扶着右侧脸颊。
“......这就是一巴掌吗?我不做人了,决定要做bt好了。”
诗羽望着自己的手掌有些发怔,她本想用点力气扇他的,但不知怎地,刚一接触力道就全给卸掉了,就好像他的脸是海绵,她的手掌是水做成的,甫一接触便全然吸收了进去。
不正常,很不正常。
难道要说这从侧面反映自己和他的相性很好吗?
什么呀,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果然很大啊。”
心诚摸着下巴一脸严肃的盯着,就好像是什么极其严苛的伦理问题,“对了,你这里该不会是假的吧?加了填充物?”
“当然是真的啊!不信你摸摸!”
曾无遮蔽摸过真货的他能够明显感受到这明显是真的,是他一辈子赖以追求的真物。
他又想到,如果是雪乃的话,几乎感受不到真物啊。
他摇了摇头,颓然不已。
明明手里摸到的是诗羽的却在想另外一个女人,不愧是我,值得表扬。
“是真货。”
心诚又捏了一下,笑看向她。
她涨红了脸猛然反应过来。
“......啊!”
诗羽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立时把他的手甩开了,就好像是毛毛虫落到了她的衣领内,她慌张的跳将起来胡乱拍着胸口抖着领子。
“你这家伙,都做了什么啊!?”
羞愤欲绝的咬着下唇要和他拼命,细长的指甲张开如恐怖的女鬼要掐住他的脖子,心诚忙解释说:“拜托,我是无辜的欸。”
“每个犯人都是这么说的!”
“等等啦,我觉得我和犯人不一样,我是被强迫的。”
“每个强J犯也是这么说的!”
看着愈来愈近涂了红色指甲油的爪子,如滴血般有些渗人,心诚惊惧不已,匆忙道:“这种事对男女朋友来说很正常吧,非常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再过分的事也很正常,所以你没必要生气,对吧?是这么回事。”
“唔......”
大概是心诚的话起了作用,诗羽顿时止住了动作,眼里的杀气也退散了大半。
哦,谢天谢地,自己有免死金牌呢。
“是这样没错......”诗羽满是复杂的看了一眼心诚,正在他自得之时,揪住他帅气的脸颊左右拉了拉。
“但同样的招式对我是没有用的,我们只是假男女朋友,是假的!真男女友能做的事我们都不能做,还有啊,我早就警告你不能和我有过多的身接触。知道没有,我们是利益联结起来的关系。”
一切都是奶奶以及小说取材的任务罢了。
嘛,是这样没错,但好像你逾越规矩的次数更多。
果然制定规则者想怎么违规总能找到理由。
甩了甩头瞪他一眼,诗羽发出了“你要是再敢做变态的事情就解约”的毫无威慑力的威胁后,心诚便被强硬的她带到浴室里——
浴室里剪头发的话,掉下来的毛发容易冲走一些,不会弄脏客厅。
不过她心是真大,第一次去男生家直接进浴室。
“啪嗒”一声打开了浴室的灯,诗羽命令心诚坐在凳上,把浴巾丢给他让他围好,以免剪落的头发掉进了衣服里有些难受。
“等等!”
望着明晃晃的剪刀于灯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心诚制止了一脸兴奋正准备动刀的诗羽。
“怎么了?”
心诚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喃喃道:“给我两分钟,我先买一份意外保险,赔额是三千万日元。”
“哦,没问题......去死了你!这么信不过我啊!”
诗羽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心诚补充说:“受益人是你总可以了吧。”
“也不错,这下我更应该好——好——用心了呢。”
诗羽抿嘴直笑,摆弄着剪刀斟酌着从哪里给他开瓢好。
“那个、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对了,忘记告诉你蓄意为之的话是不算意外险的。”
“什么啊,没意思。”
“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好了对我做什么吧?!”
心诚惊诧地睁大了眼,瞳孔里慌张害怕一览无余。
“好了,正经点啦,总是嘴贫真想把你的嘴用针线缝起来。”
诗羽娇媚白他一眼,望着他笑意盎然的模样,心底不由想着:我不讨厌幽默的男生,因为会给生活添加许多乐子。
“我没骗你,真的买了意外险。”
“现在还演,”诗羽顿了顿,忽而发觉他的目光严肃的可怕,他显然不是在说这一件小事。
脑海里霎时闪过一片血浪、火浪。
她闭目深吸一口气,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她发觉约定好的事情、既定好的路线、展望好的未来,或是抑郁的愤恨的一切,轻而易举就能被突如其来的灾祸破坏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她设想自己如果没被心诚及时救下,在那之后会怎样。
学校里不会有人关心她,她的朋友不多,她同样没有亲戚,也没有父母。
只有唯一的奶奶会为她流泪,痛苦之下不定也会寻s,自己便成了罪人。
然后——
不,应该还有一个人会在意自己。
她望向了心诚。
忽而便多了一份牵挂。
“不过我家里没人差钱(除了我),所以受益人我还是填了你,这是怜悯你呢,怎么样,是不是感动的要以身相许啊?”
他搞怪的挑了挑眉,看得她心里的惆怅被一下子吹飞。
她没好气踹了他一脚。
“你赶紧死开最好,转过头去,我要给你剪了。”
“顺便帮我把腋毛也剪短一些。”
“要不要鼻毛也给你剪剪。”
“好啊,顺便的话下面......嘶——你上辈子一旦是劳工,拧螺丝一定很有力道。”
心诚抚着腰龇牙咧嘴着说。
“是又怎样。”
这家伙一给他点颜色,他就喜欢顺水推舟下去,真是烦人。
诗羽撇了撇嘴,瞳眸里换上一片认真,谨小慎微的、双指夹住他有异于普通男生、特征鲜明的柔软的发端,将发焦的卷曲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剪了起来。
如果心诚回过头,就能发觉她的神态从未如此认真过,比上课记录笔记还来得专心,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投入。
浴室陷入一片空寂,只余下细细的剪刀与发丝摩擦声、两人交融在不大空间里的绵长呼吸声、以及舒缓如风的属于心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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