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精致的戏台戏台上,身着粉衣戏装的女子,右手握住刺进胸前的凶器,倒在戏台中央。
戏台上稍微胆大的一位小生,颤抖着手,俯身去探这倒在地上的女子的脉搏,被吓得坐倒在地,连连后退几步。
去探脉搏的小生,瞪大双眼,微微颤抖着手,指向倒地的女戏子:“她,她已经,死了!”
掌柜的也被吓得不轻,忙冲着身边的小二说:“快,快去,通知官府。”
众宾客在小二走出戏院时,也开始向门口外,跑去。
“所有护卫守住大门,官兵没到达之前,谁都不能擅自离开。”掌柜的一边指挥护卫,一边从二楼慌忙赶来。
一个个刚被叶染打伤的护卫们,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纷纷向门口拦住宾客。
除了个别跑的快的,大部分的宾客都已被拦在屋内。
宾客们见不能出去,聚在门旁,开始吵闹着要离开。
“我这闲暇之余来听个戏,现在闹出这事故,还不赶紧放我走。”
“真是晦气,好好看戏,偏偏生出这事故。”
“你可知我爹是谁,小小戏院护卫也敢拦我?”
众多宾客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在抱怨被拦之事。
“各位贵客真是不好意思,这事发突然,在一楼的诸位可是离这戏台最近的,我这也怕有歹人混入其中。各位放心,待官兵一到,查明实情,大家自然可以离开。”
“若是各位不怕带着嫌疑人的头衔,我不拦着便是,大家可自行离去。”掌柜的,抱拳,向众人以示歉意。
刚刚还吵闹不休的大厅,逐渐安静下来,原本吵着要回去的客人,也不敢吱声。大厅内一片沉静,压抑。
片刻功夫,前去通报官府的小二,便带着官兵回来了。
数十个官兵,穿着统一的黑色官服,手里握着宝刀,迈着整齐步伐,快速向戏院跑来。
带领整个队伍跑在最前端的,是一位少年。
少年,约二十出头,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黑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官帽内。高挑秀雅的身材,身着暗红色印花锦缎官袍,手持利剑,看向人时眼中透着寒冰般的凌厉,那种令人敬畏的气质由然而生。
看到少年达到戏院内时,众人纷纷向两旁退去,让出一条路来。
戏院掌柜的看清来人,吓得腿都快软了,慌忙向前询问:“柳,柳大人,您怎么来了?”
柳沐云未作回答,探向四周,见周围都是人,未见到尸体,看向掌柜的问道:“死者在何处?”
掌柜的用袖子擦去额头前因紧张而产生的汗珠,用手指着戏台:“前方戏台上。”
柳沐云直径走向戏台,身后数十位官兵,整齐的分成两排站在戏台下。
掌柜的见柳沐云已看见尸体,心想恐怕是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近找了个椅子瘫坐下来。平日里这府衙兵部来人,怎么说也要在旁边解释发生的事情经过,更是不能坐着的了。只不过今日偏偏请来的是刑部,还是由刑部尚书之子柳沐云亲自带的兵,吓都吓得腿软了,哪还敢靠近,只怕在晚一会就不是坐在椅子上了,而是直接被吓的跪在地上了。
掌柜的瞪向请官兵前来的小二,只见那小二也早已被吓得浑身是汗。掌柜的招收把小二喊来,悄悄的责骂到:“让你去官府请人,你怎么跑去刑部了!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呐。”
小二跪在掌柜的身旁低声,回答道:“小的冤枉啊,借小的十个胆,小的也不敢去刑部,小的刚要到衙门,这柳大人正好从里面出来,拦住小人询问,小人不敢隐瞒便实话实说了,然后柳大人就亲自来了。”
柳沐云纵身跃上戏台,仔细观察了死者的四周。随后向台下的掌柜的招手,示意掌柜的过去。
掌柜的吓得连忙连跪带爬的往台上赶去。
此时叶染,正站在楼梯口,满脸疑惑的看着戏台台上的柳沐云,低声向身边的小舞询问:“这人是谁,为何所有人都这么怕他。”
小舞依偎叶染怀中,附耳轻语道:“将军今年一直待在边疆,可能对着京城内的事情有所不知。一年前您调我回京时,刚到这京城我便听过这柳大人的名号了。”
叶染轻轻刮了一下小舞的鼻尖,一脸溺宠的看向她,轻声道:“快别卖关子了,这人到底是谁?”
身旁的杂役,见到这两位,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这两人还如此腻歪,不忍咂舌,像旁边挪去。
小舞低声道:“此人乃是刑部尚书,柳沐云。据说此人年纪轻轻连破数案,天资聪颖,皇上对他更是赞赏有加,几年前便赐了刑部尚书一职。”
叶染不解,看向小舞问道:“不过是官职高点,对他尊敬点便是,那也不至于都这么怕他吧。”
“当然不止是因为官职高,这柳大人不仅破案能力高,武艺也是在众人之上,他抓住的犯人,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守住秘密。据说他那刑部大牢日日有惨叫声,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完整的走出去,着实是心狠手辣。有一次上山剿匪,他独自潜伏进去,谁知发生变故,连着五日没他半点消息,众人准备去救他,赶到山上时,血流成河,他倒在血泊之中。”
“听说之前丞相的侄子,犯了错,宰相求情希望能放他侄儿一马,柳大人听都不听直接,打断那个人胳膊,带回刑部。事后宰相上奏到皇上那求情,皇上却处处偏袒柳沐云。所以众人更是不敢招惹他。”
叶染点点头缓缓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此人看着一般,其实还挺聪明能打的吗。”
小舞捂嘴轻笑:“哈哈,那不是和将军您一样吗。”
叶染伸手捏住小舞光滑稚嫩的小脸笑着说:“胡说,小爷是聪明能打,而且看着就不一般,是迷倒京城万千少女的英俊。”
此时戏台上柳沐云,正半蹲着身子,检查着死者伤口。
柳沐云紧锁眉头,仔细观察着死者。死者身体还有温度,肢体还未僵硬,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一个时辰,伤口处血液的泛着暗黑的深红,应该是簪子上涂了毒,不过簪子这么粗想直接刺进人体内,没有很强的内力应该做不到,而已在众目睽睽之下,谁能做到当众刺杀而不被发现的呢。
柳沐云站起身来,看下台下:“来人,带回刑部,让仵作验尸看看是什么毒。”
“是。”站在队列为首的两个官兵向戏台走去,小心翼翼的将尸体抬到担架上,盖好白布,回归刑部。
柳沐云看了看,这聚集在戏院的众人,心想这么多人在这也不是办法,反而人多眼杂,万一凶手就在这里可能会破坏现场,毁灭罪证可就麻烦了。
柳沐云冷冷的的说道:“各位都回去吧,如有特殊情况,到时候再请各位配合刑部调查。”
众人一听能回去了,赶忙离开这恐怖压抑的事故现场。
叶染心想今天闹也闹了、打也打了也没什么事情了,正准备带着小舞、小沫回府。刚到门口便听掌柜的在戏台上喊:“护卫拦住他。”
叶染被拦住,转身看向戏台上冲掌柜的喊道:“怎么,是嫌今天你这护卫输得不够惨吗?还敢拦我?”
掌柜的被气得脸通红:“你这小生,着实蛮横无理,你今日打伤我护卫,打坏我桌椅,还想就这么离开,现在刑部大人就在此,你修想再猖狂。”
“还有我这戏院平日好得很呢,倒是你,你一来就挑事,我看这人指不定就是你杀的,尚书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掌柜的边说边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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