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吾乃达摩圣僧 第193章：你追求的，是我放弃的

“我真正脱颖而出的那一刻起，才被告知，我只是第二佛子，第一佛子原本是叫做金蝉子的，后来成为了你。”

第二佛子深处蒙昧之中，看不清楚面容，但凌轩就是感觉到第二佛子正在看他的，正在观察他的表情。

凌轩也是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隐秘，金蝉子曾经被尊为白莲净土的第一佛子。

实际上，金蝉子在灵山的时候，白莲净土的确拉拢过他，金蝉子初时以为，白莲净土和他的佛义相和，颇为心动。

后来真正连接白莲净土之后，才完全不是这样，白莲净土也不过是和其余仙佛一般无二，因而心中失望，遂与白莲净土决裂。

而金蝉子被打入凡尘之时，白莲净土之人，曾经找过金蝉子，许下承诺，只要金蝉子成为他们白莲净土的第一佛子，他们便出手帮助金蝉子，助他躲过这一劫。

金蝉子心有坚持，自然是拒绝的，所以金蝉子这才受难，十世轮回。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金蝉子拒绝了第一佛子的位置之后，我有多么高兴，这高兴没有多久，就又出现了圣僧你。失望、希望，我就在这其中起起落落。”

第一佛子全身的冷冽，他不甘心，他怎么甘心。

他是白莲净土之中的最强佛子，是绝代天骄，但却一直是别人的备胎，他又怎么不愤怒？

这是一尊少年至尊，走上一条生不由己之路，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受命运摆布。

凌轩轻笑一声，身上同样一股气机在复苏，那是他的锋芒。

你是第二佛子，白莲净土的盖世天骄，但贫僧亦不弱于任何一人。

不用第二佛子开口，他接过话语，说道，“贫僧拒绝了白莲净土的条件，所以你的机会又来了。”

“第二佛子，你不如神秀，神秀知道他在做什么，而你说了那么多，无外乎一句话，你一直追求的，是贫僧不想要。”

你一直想要的，是贫僧不想要的。

一句话直击第二佛子的心中，一句话将第二佛子保持的风度打击的体无完肤。

他所有的高傲，所有的嚣张，都在这一句话之下，化成了愤怒和脆弱，因为凌轩说的是事实。

他一直追求的第一佛子之位，不仅仅是金蝉子不想要，凌轩也不想要。

“无缝，你该死。”

第二佛子大怒，他从白莲净土之中杀出，屹立于巅峰，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也知晓，凌轩所言是事实。

他一直追求的，是金蝉子和凌轩不想要的。这是何等的讽刺。

他一直掩饰，但如今被凌轩一言道破，如今心中不由恼羞成怒。

“第二佛子，这就是你不如贫僧的原因了！你不仅不如贫僧，还不如金蝉子，甚至说连神秀都不如。”

凌轩淡淡的出口，一言诛心，继续开口说道，“尽管很想不想承认，但贫僧不得不告诉你，第二永远是第二。”

“哈哈哈！第二永远是第二，好一个第二永远是第二。”

第二佛子笑声卷动诸天庆云，突然之间安静下来，说道，“无缝，我承认你天资横溢，我承认金蝉子天子横溢。但是不要拿我跟神秀比。他可以认命，我不会认命。”

第二佛子演化一方异象，那正是佛子神秀走过的一生。

佛子神秀，眉心之中天生带着佛藏，修佛天赋比之第二佛子更强，生而知之，所有的经文无师自通。

他是天生的佛陀，但是，他出生的时候，就被遗弃，然后被带进白莲净土，由此踏上一条不归之路。

若是佛子神秀真的和第二佛子争锋的话，谁胜谁负，犹未可知。但是佛子神秀并不热中于这些，他不想成为一颗棋子，他只想修他心中的佛，然而被带入白莲净土之中的那一刻，他的命运已决定决定。

“看到了吗？他就是一个傻子，一个不自知，一个认命的傻子，他会认命，我不会认命。”

第二佛子的声音之中带着一胡总毁天灭地的疯狂，与他而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

他要斩杀凌轩，所以凌轩就该死。

凌轩幽幽一叹，说道，“第二，永远都是第二，不懂，永远都是不懂。”

他不在多解释，神秀那不是认命，那是坚持，那是执着，那是不曾放弃心中最后一方净土。

凌轩那风轻云淡的样子，让第二佛子心中没由来一阵怒气，许多年前，就是这样一道身影横亘在他的面前，那个身影，叫做金蝉子，如今，又是这样一道身影。

还有一个他自己都不曾发现，不愿意承认的原因，那就是他看不上和鄙视的神秀，也有着同样的气质，也许这就是他痛恨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我活下来了，而你今天要死，我承担了莫大风险，布下这杀局，就是为了杀你，无缝，你一定要死。”

第二佛子的声音带着一种怅然的笑意，是的，他才是最后的赢家，他会诛杀凌轩，活下去，然后成为新的取经人。

今日布下这惊天杀局，截断因果和大劫之力，为的就是彻底诛杀凌轩，但这其中，第二佛子也承担着莫大的风险。

乌巢禅师为何不会亲自出手，不就是因为，他也不想冒着这样的风险。

第二佛子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风险，但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他想摆脱命运的束缚，他要诛杀凌轩，彻底改变他自己的命运。

【仇恨！怨毒！嫉妒！情绪收集中，情绪值+5万。】

凌轩看着立于浮屠塔之上的第二佛子，对着他说道，“死？你太自信啊！第二佛子，第二终究是第二。即使你布下这杀局，又如何？贫僧不想死，谁能取贫僧的性命？”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

第二佛子翻动浮屠塔，浮屠城之中的景象再次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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