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吾乃达摩圣僧 第108章：今日方知我是我

凌轩吐字成佛，这佛音冲上了云霄，传唱苍穹。

白金色的光雨自天空之中落下，围绕着凌轩挥洒，那禅意光华自此散发出几千里。

凌轩逐字逐句许下大宏愿，无尽的禅意汹涌澎湃。

神秀看着这一幕，目光之中越来越明亮，他相信，即使是如来佛祖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他将他的一生佛义凝练成一首佛语，而凌轩一生的佛义则是这几句话，是这大宏愿。

凌轩已成佛，但他不愿证佛果，因为，天下苍生还未成佛。

举一人之力，携苍生成佛，这种豪迈，他神秀比不得。

神秀感觉他的精神都随着凌轩的几句话，得到了一种升华。他有一种立马追随着凌轩，与之一同奋斗的感觉。

“哈哈哈，一切佛法，自心本有；将心外求，舍父逃走。原来是贫僧着相了。”

神秀的声音之中，带着一种轻松和释怀，说道，“菩提何来有证果，今日方知我是我。”

“大善，大善！贫僧去也！”

火光在神秀的身上锤炼，将他的血肉燃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那骨头熔铸成一尊金身。

神秀在浅笑，犹如慈悲的得到高僧，正要涅槃成佛。

“一切开始的，终将逝去。多谢圣僧成全，多谢圣僧度我。”

神秀话语渐渐落下，他的身上也要没有了声息，他的骨头也开始燃烧，直到最后，他的生命之火逐渐熄灭。

血与骨在火焰中涅槃，变成了一刻白色的舍利，这舍利之中，有一个灵魂在浅笑。

而最后，这舍利又在空中变成了飞灰，随风逝去。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开始的，终将逝去。

至此，绝代佛子神秀涅槃圆寂。

这是神秀他自己的选择。

凌轩摇摇头，他能理解神秀的选择，但他不赞同神秀的选择。

神秀说他别无选择，这世界上，谁又能真正随意选择呢？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凌轩迈步离开菩提庙宇，这漫漫佛路之上，又少了一个同行之人，何其悲哉！

九婴和孙悟空也是各自有感叹，佛子神秀无愧佛子之称。

“就凭小和尚这最后的举动，他有资格做师父的对手，可惜啊，这小和尚太愚蠢！活着不好吗？干嘛要想不开？”九婴嘟囔着说道。

孙悟空则是若有所思说道，“俺老孙觉得，有时候，低头比死亡更可怕！”

孙悟空此言正是他一生的写照，宁肯被镇压，宁可战死，他也绝对不愿意低头。

但神秀的情况和孙悟空的情况，其实是有些不同的，涅槃圆寂，是他生命最后的绽放。

他说他别无选择，他唯一可以的选择就是死亡。

“是的，有时候低头比死亡更可怕，但也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凌轩听到他们的对话，开口说道。

九婴嘟囔道，“俺靠，师父这样文绉绉的，本神能理解，怎么现在猴子也变成了这样？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不行，不行，本神不能被淘汰，也要学习一下。”

......

凌轩一行人走出了菩提庙宇。

菩提庙宇中，佛子神秀涅槃圆寂，一切归于虚无。

菩提庙宇众人，方才如梦方醒。

刚才那一幕，佛子神秀的一首佛偈固然惊艳，但在圣僧无缝的大宏愿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他们都是摇摇头，对着神秀圆寂的地方行了一礼，然后离开。

佛子已圆寂，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

唯有老练高手和黑风依旧留在这菩提庙宇之中。

老练高手同样修佛，他心中的震撼久久没有平静，天资横溢如同佛子神秀，败的这么惨，输得心甘情愿涅槃圆寂。

那个圣僧到底有多厉害？

长安城之中，玄奘打败了他金池，今日，无缝败了神秀。这一幕，还真是很相似！

老练高手追随佛子神秀，此时心中也生出一种怨恨，说道，“苍天不公，老天不开眼啊！菩萨有眼无珠，为何会选择他去做取经人？”

黑风站在佛子神秀圆寂的地方，痛哭流涕说道，“佛子啊佛子，你大可不必如此？为何要选择涅槃圆寂呢？”

“黑风理解不了，就算是他们都离开了佛子又如何？还有黑风，无论发生什么，黑风也不会离开佛子的。谁能一生不败，就算你败了，又如何?你依旧是黑风心中永远的佛子！”

黑风对于佛子神秀的感情的确是很深的，这其中固然有盲目崇拜的因素，还因为佛子对他有点化之恩。

黑风的本体是黑风洞的黑熊精，这黑熊精和别的妖怪不太一样，他虽然是妖怪，但却仰慕人族的文化。

因此一直想找得到高僧学习，以洗去他一身的凶戾之气。

他找得道高僧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遇到什么和尚，他就站出来化成本体，吓上一吓。

若是被他吓走了，他便不是圣僧，若是没有被他吓走，那便是圣僧。

至于黑风和佛子神秀之间的渊源，还要从老练高手说起。

却说那日，黑风继续晃悠，遇上了老练高手，他又化成本体，以老练高手这性格，自然被吓的瑟瑟发抖。

就在黑风失望，要将老练高手给吃掉的时候，老练高手赶紧出声，向黑风推荐了佛子神秀。

老练高手将黑风带进这菩提庙宇之中，神秀是有真本事的，黑风自然便被他降服。在这之后，黑风就一直待在菩提庙宇之中，聆听神秀讲法。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黑风对于神秀越来越尊敬，直到现在，已经上升到一种崇拜的地步。

神秀并没有收黑风为徒弟，但是黑风看来，神秀就是他的师父，这其中的感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老练高手看着黑风，有些悲痛的说道，“黑风，佛子是被害死的。我们必须要为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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