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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只是十月的天气,河水并不是很凉。
两个人一前一后,游了半晌,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上去。
正举头无措的时候,巫小小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水中。
“小单哥,那是什么?”
蔡小单闻声,顺着巫小小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巨大的黑影,划着深深的水痕,正向他们的方向游来,不禁心中一惊:我靠,什么怪物,鱼?有这么大的鱼!
慌忙中,伸手捞起浮在水中的一截枯树枝,冲着水中怪物抛去,枯枝在怪物的附近落下,顿时,水中激起了一阵浪花。只见一个脸盆大小的鱼头从水中翘起来,张开满是尖牙的大口,一口就咬住了刚才抛过去的枯枝,只见手臂粗细的枯枝被应声咬断,然后被大鱼吞到了嘴巴里,咯吱咯吱的咀嚼了起来。
“娘的,这鱼吃素啊。小小,赶紧把你藏的两个大鸡腿拿出来,扔出去将那个怪物引走。”
巫小小心中愣神,心道:方才我藏的那么小心,还是被你发现了,这可是我给奶奶带的。见巫小小犹豫,蔡小单也管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伸手从巫小小的怀中掏出一个油纸袋,使劲的往大鱼的身后抛去。
顿时,冒着油花的油纸包吸引了大鱼的注意,一个翻身游向了在水中晃荡的纸包,这时两人才看清水中大鱼的全貌。
长这么大,也不是没有见过长相奇特的鱼,可日的鱼真的难和眼前的这条相比。
看那翻身的浪头,鱼的身子足有十多岁孩童大小。鱼头奇大无比,鱼肚子鼓鼓的,两个鱼鳍张牙舞爪的露着,像极了两把锋利的尖刀。
蔡小单不由暗暗吃惊,心道:该扔的都扔了,再不想办法逃上去,就只能喂鱼了。
一小包肉,还不够大鱼塞牙缝的。不一会儿,大鱼就调转头,向二人冲了过来。
巫小小已经吓傻了,毕竟是个小丫头。
蔡小单紧张的环顾四周,除了峭壁之外,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攀爬的地方。
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内河前面的拐弯处有一颗垂柳吸引了蔡小单的注意。这颗柳树长的异常茂盛,不少粗壮的柳枝都伸到了水里。
“小小,快往前面的柳树游,抓住柳枝还能档上一档。”
说完自己就扎了个猛子,自顾的往前游去。不得不说,蔡小单的肺活量是真差,才游了两三丈就感觉胸腔憋闷的难受,探头喘气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巫小小呢?
扭回头一看,巫小小还在原地发愣。
巫小小通过刚才的观察,发现蔡小单的水性远不如她,如果自己往前游,那么落在后面的就是只能是蔡小单了。
看着游远了的蔡小单,此时她的心中竟有一丝的宽慰的欣喜。
这种四面绝壁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一个人主动出来,拦住这硕大的怪鱼,两个人势必都将葬身鱼腹。倘若有一个人能活,他希望那个人是蔡小单。
巫小小的心中始终觉得,她欠蔡小单一条命。这条命是自己在认识了蔡小单后,才有的,这是一种积极向下,充满了期待和崇敬的命。
原来自己每天毫无目的的活着,填饱肚子,奶奶还在,这就是卑微的自己每天的愿望。
认识蔡小单后,自己能吃饱,能有钱给奶奶抓最好的药,有人疼,她还感受了小哥哥宽大温暖的怀抱,甚至还奢侈拥有了青涩的一吻,本是卑贱如蝼蚁的自己,一下子拥有了这么多,她觉得值了。
回头看着浮出水面的蔡小单,她笑着向他挥挥手,似乎说快走,又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
大鱼这个时候已经游到了巫小小的近前,张开了血盆大口,似乎要将眼前这个不大的女孩给一口吞了。
这时,空中一道泛着金黄色光芒的毛笔,划着优美的弧线,正巧不巧的砸在了大鱼的口中,大鱼刚想去咬紧贴在河壁边的巫小小,只觉得口中一个硬物顶住,使劲一咬,顿时几颗森白的牙齿掉落了下来,金黄色的毛笔顺势掉落在了大鱼的腹中。
这下子可惹恼了大鱼,索性放弃了巫小小,转向奋力游向了向它投掷东西的蔡小单。
原来蔡小单眼看巫小小就要被大鱼给咬住,情急之中,在百宝囊中摸出一个物件,想也没想就扔了出去,等扔出去东西在空中泛着金黄色的光才醒悟,那是自己平日视若珍宝的如意幻空笔,那可是自己的命根啊。心道:完了,完了。
但是不等自己多想,大鱼已经朝着自己游来,心里直骂娘的蔡小单赶紧又一个潜身,奋力往着前面的柳树游去。
大鱼划着深深的水痕杀来,离蔡小单越来越近了。
三丈!
---两丈!
---一丈!
带着满腔怒意的大鱼,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蔡小单的小腿,这一下要是咬实在了,蔡小单的腿肯定得废了。
可当大鱼使劲的合住嘴巴的时候,发现口中空无一物。
原来蔡小单在最后紧急关头,抓住了垂下来的柳枝,借着柳枝弹力,身体被带出水面,躲过了大鱼致命的一击,但是,紧接着身体又滑落到了水中。
这一幕,远处的巫小小看得心里发颤,在大鱼合拢嘴巴的那一刻,自己心都凉了,不由的闭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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