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已到深夜，但长尾大介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他要撰写明天发布的文章，虽然可以打电子版，但是习惯用笔的长尾大介还是选择手写的方式，花野舞衣则是在旁边看书，作品是厄拉休女士的《地海传说》，整个客厅里都显得非常非常安静。
此前发表的攻击真田重成的文章，由于文采斐然所以吸粉众多，三篇文章下来已经有数以十万计的人关注，而现在长尾大介要开始在文章当中代入一些东西开始慢慢的引导，先混入其中争取一部分力量，然后通过从零开始的，一点一点的把他们引导好的方向。
只要有第一批看清问题的人，那么第二批和第三批都能出现，然后再形成两方面意见的对立和攻击。与此同时，长尾大介再用真正的身份出来帮助友军，然后大谷维胜和三本利秀紧随其后，形成舆论倒向，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长尾大介用假名去出版的这篇文章一出，发展的第一批同志就能够正式的到位。
长尾大介此前给真田重成去过电话，说明这个问题希望老友不要多想，真田重成很痛快的回应了对方。真田重成表示只要不是害他，随便怎么利用都好，他完全理解朋友们的所作所为，甚至还说能被长尾大介用文采骂一骂，那是一种别人享受不到的待遇。有了真田重成的肯定，再加上三本利秀的帮助，长尾大介决心干下去，对他们最好的回应就是把文章写好一些。
“喂，您好，是奥尔温齐老师呀。”花野舞衣接电话的声音很轻：“大介君现在正在为写那篇五千字文章而冥思苦想呢。”
“嗯，我就是专门来找他的。”六旬开外的沙恩霍斯特说话依然中气十足：“舞衣，你给他说一下，我想和他谈谈。”
“大介君，奥尔温齐老师他……”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接。”
来自西伯利亚联邦的格奈泽瑙沙霍恩斯特是长尾大介的授业恩师，另一位是九牧国的张世勋老先生，长尾大介的文学才华在小学时为张先生所发掘，并且向老友推荐，因此两人联合任教，在现代的社会一徒多师的教育方式其实是很好的教育方式。
张世勋当长尾大介老师时已经是八九十岁的老人了，主要是传授一下华夏传统文化当中的诸多内容，再在沙霍恩斯特的教课当中辅以助力。他在课堂上非常严厉，每当到这个时候张世勋就会出来控场，这一温一火的两人，一同把持着巨轮的舵盘稳稳的前进。
“老师，学生在这里。”
“大介，我看了你的文章，看样子你这是要玩把大的。”
“我和利秀君还有维胜君都商量过，而且现在这样子弄得重成君国都不好回，他的父母也是到处遭受非议。”
“我知道，我想说的是，你不担心自己的文笔被人认出来吗？”
“这个问题我有准备，在我的真名出来以前我是用的激扬的文笔风格，然后到动真格的时候我会认真的使用全力，采用浪漫和狂想的风格去写作的，老师，你们把我培养得很好。”
“你张老师去年逝世真是太可惜了，没能看到文笔风格使用得如此潇洒的你，不过他人已经九十六岁，也不能再奢求些什么。”
“张老师没有把我逐出师门也是胸襟开阔之举，对了，老师，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又陪坐末席的感觉怎么样呀。”
“你小子还问起我来了，你不觉得你自己该接下争夺诺贝尔文学奖这个担子了吗？”
……
“大介，你起来回答一下，道可道非常道该如何断句呢？”
“张老师，我自己的答案是这样的，道可，道非，常道。”
“嗯，刚才河野利同学回答的则是，道，可道，非常道。”
张世勋已经年逾九旬，讲课是坐在椅子上讲解内容的答案，虽然已经从范阳师范大学退休返聘又退休，但是受忘年交好友拜托，一块来这边进行精英教育，不为钱财和名利，仅仅只是像和聪明的年轻人交流，国内岗位压力大就不去和年轻人抢位置，何况老爷子会十几门外语。
“那么除了河野利同学和大介以外，其余的十八位同学认为那个答案更好呢，或者说自己还有别的答案，不必忌讳什么，说心里的话。”
“我选择支持大介君的答案，道可，道非，常道。即道可，道不可，常道也。”
花野舞衣在张世勋话音刚落之时，便第一个站出来力挺长尾大介，那写了几百页的情书让小姑娘彻底的沦陷。有了带头人，投票既然就开始活跃了起来，长尾大介则是以十票对八票取得了优势。
“虽然投大介的票更多，这是否就说明，他的答案正确了。”
“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老师，我的答案才是正确答案吧。”
张世勋笑了笑：“这两个答案其实是无所谓对错。道可，道非，常道。即道可，道不可，常道也。这是花野同学说的，很有道理呢。道可道非常道。第一个道是本体。第二个道是应用。体验。悟。第三个道是稳定的最终极的存在。这个答案也不算错。”
见众人不解，张世勋说道：“河野利同学是预习了相关书籍吧，然后从几个答案里边选出来了其中一个，通过思考得出答案这没问题。大介的答案也是早就有人提出的，但是大介的这个答案应该是和花野同学提前研究过，通过互相研究得出的答案那也不算错。”
张世勋此言一出，河野利和长尾大介当时就呆住，他们的情况跟老爷子说的一模一样，这简直就像是在现场一样。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的认知思想和我们研究出来的东西哪个更好呢？”
“老师，认知决定了我们的知识面，相比之下人肯定更相信自己的认知，事实怎么样也得要看人怎么理解。”
“河野同学的话有些道理，还有别的同学的意见吗？”
“老师，研究出来的东西或许更好，就像几何图形用道具是证明不了那些关系的，但是用解几何题的方法可以证明。”
“大介还真是开明的人呢。”
长尾大介和河野利两人都等着张世勋老爷子的下一句话，因为这将决定他们俩的答案当中的哪一个更受支持。
“今天的作业，根据这些内容，写两篇文章出来，现代文的四千字，文言文的一千五百字，大家好好放飞思想，不然的话是写不出来的，那么下课，同学们，明天上午我等着你们的作品。”
张世勋特别喜欢让同学对一些有争议的话题进行长篇大论的创作，他希望这些学生的每一天都能在思绪翻飞当中度过，他认为人的思想的寂静那就等已经就同于人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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