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过了逐鹿,离燕国的大者蓟就不远了,然后途经无终城而到达孤竹。
燕太子丹要见我,官史把我带到一处别院。
门前有士兵把守,但长像有点对不起观众,只能用歪瓜咧枣来形容吧,我都怀疑这些士兵是来搞笑的,就有点像那个说相声的,圆圆脸,带点娘娘腔来着,眼睛小,眯成一条缝,估计是昨晚在床上闹腾一夜,显得没精打采。
“慢着,不以带兵器进去。”
别看相貌不扬,却尽忠职守,收了我的残剑。
官员带着我进了院子,交待了一番。
“如果你是为樊於期而来,万不可当着太子的面提及此事,友之深情,胜似兄弟,今樊於期已死,尸骨未寒,要是太子伤心了,可是会杀人的。”
伤心了就要伤人,那岂不是和曹操头痛杀人一个款式,看来这太子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残暴,幸好死了,要不然当了燕王,不知道要杀多少无辜百姓。
我武功盖世,还怕你杀?
内院里,太子丹正在与一友人下棋,面色沉得,似乎在思考着关键的一步。
官员让我停下,示意不要走动,以免惊动。
这一等,就等了一盘棋,我估计了一下,他们每一步棋至少要花五分钟以上的时间,我先是站着,然后是坐,再就是躺在走廊上去上了一趟茅房,他们这盘棋才下完。
“你是秦国人?”
“对,秦国来的,就当我是秦国人吧。”
“那你可曾见到义士荆轲?”
“见到了,我是何氏的表弟,继承了何氏的家业——”
“原来如此,那你来找我何事?”
“只想告诉太子,荆轲会坏事。”
“何以见得?”
“太子你想想,荆轲这么愚蠢,怎么能近得了秦王之身,就算是进了近,他一不会武功,匕首又短,怎么可能剌杀得了秦王。”
“可长剑根本带不上去。”
“带上去也杀不了,秦宫里士卫那么多,荆轲只会惨死,他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定会出卖你,秦国不会杀荆轲,只会严刑逼供,或是用美色诱之,荆轲就会把你供出来。”
“笑话,荆轲乃义士,怎会出卖我。”
“这已经是历史了,注定会这样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赶紧派人阻止荆轲,要不然——”
“会怎么样?”
“你会死。”
“人都会死,丹不死,岂不成妖。”
“是这样的啊,史书上这样写的,荆轲剌杀秦王失败了,秦王知道是你派去的剌客,然后就会发兵攻打燕国,燕王就会杀了你求和。”
“实在好笑,父王怎会杀我。”
“不信也罢,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我走了。”
“慢,你来燕国,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不是,我是来旅游的,听说你在这,随便来告诉你一声。”
“看你一脸奸相,定是秦国的奸细,快说,秦王想干嘛?”
“我是奸细,搞错了吧,我告诉你,要杀你易如反掌,而我还劝告你,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活该被杀。”
“妖言惑众,来人,将这奸细抓起来。”
看来,这燕国的太子不过如此,枉费多一番心思,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罢了,还是不生事了。
这场景,不生事行吗?
士兵上前,被我一拳就打飞了。
“有剌客——”
太子丹叫喊,像个妇人一样。
我上前揪住其领子说:“你这昏庸之徒,怎会结交荆轲这种地痞流氓,他一路上把你给他的银子挥霍了,像条狗一样在定阳,给我挑了几天的粪,你还当他是燕国的希望,真是可笑之极,今日我来告诫你,你却当我是剌客,告诉你,我要取你人头,易如反掌,小子,你活不过半年了,还在这装模作样的。”
说完,我放下太子丹,又打倒冲进来的几名守卫,扬长而去。
居然说我是奸细,有没有搞错,是非不分。
据说太子丹经我这么一吓,给吓出病来了,好久都不敢见人。
回到客栈,我们让大家急忙走,害怕太子丹找我的麻烦,好在他没有带多少人来,可能觉得也不是我的对手不敢追,正准备出门,突然来了个人,说是秦人,我便接见了他。
是个五十余岁的秦国商人,装扮成了燕人。
“壮士,我早闻你大名,如今秦国征战燕国在即,燕国苟延残喘,尽早是秦国的领土,闻壮士见过燕太子,将其暴揍,大快人心,扬我秦人之威风,我等愿意献金,请壮士到燕国的大都,剌杀燕王,不知意下如何?”
“你们出多少钱?”
“五十万两银子。”
“燕王的命才值五十万两,太便宜了点吧,那秦王的命值多少?”
“燕国怎与秦国相比,秦国义士之多,即便壮士不杀燕王,也会有无数个隐姓埋名的义士前来剌杀,我是听闻壮士武功高强,又是秦人,不作此等义举,枉为秦人。”
“对了,我还真不是秦人,我是燕人。”
“壮士是不是嫌银子少了?”
“多与少,杀了燕王,我还有命消受吗,别傻了,你们这些国家,一会这个剌杀那个,一会那个又剌杀这个,没见得几个成功的,没这个能力,就不要干这种事吗,丢人现眼,燕王用不着剌杀,早晚得死,这燕国的天下,也早晚得是秦国的,你们也别那么着急,回去吧,和家小团聚,别在燕国当什么奸细了。”
“为了秦国大业,我等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又怎会一事无成回秦国。”
“好好好,你是义士,你继续啊,我没闲功夫和你扯。”
“壮士,真的不考虑了吗,这可是五十万两银子。”
“就算是一百万两,我也不干这缺德事,燕国本来就弱小,欺负人家干嘛,算了,和你说这么废话干嘛,乐正,送客。”
其实,这个秦人是来试探我的,从我出发开始,秦国就在注意我动向了,现在又见了太子丹,这些人肯定以为我投靠了燕国,可见秦国的情报网络十分的强大,而更加印证了荆轲剌秦失败的必然性。我只是可怜太子丹,本是个有骨气的太子,但燕国软弱无能,因为荆轲的失败,燕王杀了儿子求和,但太子丹听不进去话,也不可能相信我,没办法了,只好不管了,历史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改变。
这是燕国太子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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