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ain 重回“屠夜”③

第三章：重回“屠夜”

③

次日，警局里，刘雨昕穿着一身正服在喻言和谢可寅的注视下走进了办公室。喻言和谢可寅两人眼对眼：“雨昕这是...”

“回来了。”喻言笑弯了眉眼。刘雨昕从办公室探出半个身子说道：“Shaking,喻言，开始干活。”

正开心的谢可寅又嫣儿了：“都是假象。”随后却又是笑着跑去工作了。多年来的默契让每一人遗忘去该遗忘的。浮着笑容的刘雨昕再次回到桌前，寻找着藏在底下的档案。

解开缠绕一圈圈的细绳线，封了半年之久的案件将重新开启。

出租公司的司机信息是假的，消失的车辆让她们失去了唯三的追寻线索，现在，刘雨昕成了唯一的证人。

一个月里，刘雨昕从未放过一个同记忆里相像的人。多一分希望，添一份失望。

“好了，你走吧！”低着头，扬在空中的手弹去了看不见的尘。“下一个就是希望。”这句话刘雨昕不知道对自己讲了多少次了，收起笔录，走出了审讯室。撞上了匆忙赶来的谢可寅，顺不着气，卡着声说：“雨昕，雨昕，有案子。”

“什么？”

“刚刚，大厅里来了个摄影楼里的人，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

谢可寅有些无力，只好拉着刘雨昕赶去大厅。大厅里，已经有人在记录着笔录，刘雨昕来到警员身旁低着视线看着记录的文字，耳边是报案的那位摄影工作人员惊慌的声音“是这样的，他叫我帮他洗照片，我一开始也没注意，等他走了后我无意间打开那盘东西才发现里面都是人。”

“人？”记录的警员问道。

“哎呀，是死人，血淋淋的，手脚都被剁去的那种。”哆嗦的嘴皮让话语变得有些不清晰。

“刘警官，你看这...”警员拿着那盘东西看向刘雨昕，刘雨昕接过那盘记录带，转向惊慌的报案者，话语很是沉静：“那个人，什么时候来取照片。”

报案的人抬起头惶惶的说着“后，后，后天。”

“那就后天。”说完刘雨昕迈着步子朝门外走去。等待了半日，喻言调来了摄影楼里的监控，灰濛的画面依旧挡不住那恶心的嘴脸。

刘雨昕蹙起了眉毛：“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喻言看向刘雨昕沉着的脸好半天反应过来趴向前去暂停了正播放的监控，指着上面那位短发的男人：“是他？”

颔首轻点着，随后刘雨昕站了起来：“这一次是真的。”

全员静候的这一天的到来，四周布满了身着便衣的警员，今日太阳很烈，照的人眯起了眼睛。

刘雨昕扔了一颗糖果给抹着汗的谢可寅：“Shaking”笑眯了眼“很甜的。”谢可寅打开糖纸随后又装了回去，红色透着糖纸微微闪烁起来。回笑道：“你给的，我要留好。”刘雨昕点了点头朝后头走去

“呐，这是你答应我的。”随后消瘦的背影脱离了人群，再也没有出现。

‘今日，A区于20**年0*月**日就‘精英女警官被杀一案’案件彻底告破，凶手林云（原名：林国）将于明日处以死刑。后警方在林云住处的冰柜中发现被切割分裂的女尸一具，经后期调查确认尸体是于半年前失踪的舞女陈某某，在凶手的现场指认下，警官又在A区后林的山坡处挖出两具女性尸体，尸体均失去了四肢，经确认是失踪报备的收银员陈某某以及学生梁某某。据凶手林云（原名：林国）自诉自己有拍摄小电影的爱好，再杀人后奸尸分尸的全过程都拍摄成小电影，对自己的滔天大罪供认不韪...’

电视里的播报员念着通稿，转播着审判现场的画面，庭审内，法槌重重落下，槌声为此敲下了句点。

庭审外，过道里，A区同C区的警员站在两侧，从头至尾。赵小棠携着虞书欣，怀中捧着相框，上面印着的是微微浮着笑，一身正装的孔雪儿，黑白抵不住她的美，却只能被印在框中。喻言谢可寅站在一侧，神情严肃，望着庭内，听到那一声后，眼眶里滚着悬着的温热再也止不住了。终于...

“雪儿，你看到了嘛？那该死的明天就要死去了。”虞书欣梗着咽，话语里满是放不下的恨“好好的，你要好好的。”

谢可寅半掩着脸，手里紧纂着那一颗糖果。几乎哭的晕厥去，正礼的胸口内兜里放着另一人的照片。紧拥着谢可寅的喻言长长的深呼了一口气，仰望着天空，红了眼眶。

那一日

身着松垮衬衫服的林云按着约定走进了摄影楼，快速的取完照片后便朝一辆黑车走去。

“刘警官，目标乘车离去，请求指示。”对讲机的另处没有回答，身着便服的警员又重复了一遍：“刘警官，请指示。”警员看向四周的同伴，不知所措。

许久，对讲机的那头传来声音，是刘雨昕的：“等待指示。”此后便没了话音。

“是。”

黑车开始启动，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凶手消失在眼里。车子行驶在正路上，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从拐角处驶出跟了上去。

林云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方的车辆，轻斥一声：“呵，真他妈假。开豪车就牛逼了？老子就要挡在你前头。”

刘雨昕向左变道，前方的黑车便也向左驶来，车子往右，前方的黑车也往右，刘雨昕便慢了下来，缓缓的跟着，不顾后方的喇叭鸣响。

林云看着后方的车没了法子便笑的更开心了：“呵，这都他娘的超不过去。”吹着口哨悠悠的开着自己的车。

半小时的路程让林云觉着不对劲便，后方的车已经跟了一路了，随即向小道驶去，刘雨昕从未想过隐藏，直跟了上去。

小路很窄，黄土路的一侧没有栅栏，林云加了速，车驶过的地方被黄土蒙住了视线。刘雨昕跟了上去狠狠撞向林云的车尾。林云被撞的猛打着方向盘，车子滑入另一侧的未铺好的石子空地，翻侧了车身。刘雨昕稳着有些颠簸的车子，踩着刹车，车子飘向外侧身体狠狠的重击在车门框上。

林云狼狈的从副驾驶掏出，顺带着一根长钢棍。刘雨昕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变得清晰，打开车门取出座位旁一直备着的铁棍，捡起掉落的传声器，对其讲道：“Shaking,行动。”

钢棍的一端指向刘雨昕：“你他妈跟老子一路了，想干什么。”

“要你命。”挥起的铁棍狠狠的砸向林云的肩膀，吃痛晃荡着身子的林云脸上露出难忍的表情。铁棍再次被举起砸向来回颠簸的双腿，钢棍支撑着满脸冷汗半跪着的林云“你到底是谁？”害怕被印刻在丑陋的脸上。

“好好看看我是谁”刘雨昕举着铁棍来到林云的身旁挥起的手再次落下，闷声响起，身子砸向了满地的碎石子，石子的摩擦声混入了闷声中。

抬脚落下狠狠的撵着倒在脚下的那只右手，“啊--”痛喊惊扰了四周的飞鸟，无人听得见，除了刘雨昕。

“认清了嘛？”压着杀心之意的声音传入躺在石子上的林云耳中。“认不清，没关系，不需要你知道。”瞠红的眼直直的瞧着铁棍砸向林云的双腿，清脆的碎响让林云痛不欲生。

铁棍与石子的碰撞声传来，刘雨昕丢掉了铁棍，朝车内走去。

“你会死的，不过，杀死你的不是我。”

背对着林云，车就在前方几步之远，刘雨昕的手触到了车门的把手。四周刚着陆停歇的飞鸟再次被惊扰。

“膨---”跪在了车门前的刘雨昕艰难的转向身后趴在石子上的林云，他的手中握着自制的野枪，枪口飘着未散去的白烟。

子弹传入了胸膛，这一回淌着的是她的血。眼前化为一片白色，她看见了韩立，韩立扯着脖子对她怒吼：“我能杀人以解心中恨，而刘警官，你怕是只能瞧着她被杀吧！”

“只能瞧着她被杀，而我却没有杀了他。”

“也许你说的对。”

她看见了谢可寅，谢可寅和喻言正抱着她，喊她的名字。

“刘雨昕，刘雨昕，坚持住，我们失去了雪儿，不能在失去你”

“刘雨昕，你给我醒过来。”喻言哭着嘶吼，声响吹动了安静的草叶。

‘Shaking,喻言，你们真的好吵呀，我好困。’她看见白色里出现了一抹红色，她的雪儿来接她了，她将雪儿紧紧拥入怀里不愿离去。

‘不会再忘记你，不会再让你失去。’

真实事件：

1982年8月18日，湾仔一间照相馆职员代客冲照片时，发现一些恐怖肢解的彩照，于是暗中报警。警方看过后认为确有可疑，遂暗中监视及跟踪，拘捕了前来取相的男子，27岁的出租车司机林过云。

警方在林过云家搜出四十套录影。其中有三套拍摄的是林过云对女性死者尸奸，及肢解尸体的情况；又搜出女性性器官标本及女死者裸体特写照片；还有杀人工具及摄影机。其后林过云又带警方人员到铜锣湾大坑山坡草丛中，挖出两具女性尸体。是属于22岁的夜总会大班，陈凤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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