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手指的方向。
陈爻等人这才望见,古树密林外,确实矗立着一座二层的小楼。
和先前他们进入的研究所极为相似,或许是它的外沿。
“奇怪,昨天怎么没见到?”
老胡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
心里对那座充满了诡异的研究所实在发憷。
即便如今已经弄清,那夜窗户外的手,并非死在此间的孤魂野鬼,而是几头黄皮子作怪。
加上眼下浓雾散尽,他们能依稀看清四处的山口。
南侧山口云雾仍旧深重,就像是积了半山终年不化的白雪。
北侧山中则是遍地树窟,有些被枯枝败叶遮挡,像刚才胖子不慎跌落的那个。更多的则是直接能够看到黑漆漆的洞口,从高处俯瞰,就如一只只睁开的诡眼。
一种说不清的凝重,如黑云般笼罩在众人心头,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
西北侧的丘陵则是崩塌了一大片,露出一处漆黑的洞窟,山前有被山洪冲毁的迹象。
从洞窟内,隐约可见一片残水。
他们从研究所逃出来时,就已经知道,这片地下布着无数水脉,彼此之前形成水系,错综复杂。
那应该就是其中一条。
当年关东军也正是借助着地下河,试图将研究所下的积水引出。
不过看那里的情形,应该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水路被堵爆发山洪,席卷了眼前这一大片松林。
不仅是那些生长了无数年的松木。
就连身前这株几人合围才能抱住的观音藤,都没能幸免。
陈爻目光大多停留在那二层小楼上,偶尔才会越过密林,望向山口处那些被埋半截的山鬼石像。
从背包里取出图纸。
他凝神看了下。
这才发现,粗略简单的地图上,确实有一座建筑的标志。
旁边还用俄文做了注解。
“阿姐,这写的是什么?”
陈爻对俄文一无所知,顺手将图纸递过去,指着那几个字问道。
“主楼!”
“就是最重要的一幢楼。”
丁思甜怕他没听懂,还特意解释了下。
“我知道了。”
陈爻点点头。
他们之前经过的那座石楼,其实那才是研究所的一部分。
从那些尽皆封死的房间来看,应该是作为解剖藏尸洞古尸所用。
主楼应该是用于研究百眼窟焚风、奇特的地势气候已经细菌培养。
或许在其中,还能找到当年关东军的研究成果。
陈爻思绪飘荡,内心基本已经做了决定。
“别想太多,老胡、胖子,你俩伤势怎么样了?”
收起图纸,他看了眼身侧的两人。
老胡左肩处都被血水染红了,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
胖子也不好过,他身上只是皮外伤,毕竟老胡没敢真下死手,但精神却耗损严重。
而且被那头黄皮子摄了魂去后,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如疯狗一般,不管不顾,其实也是在压榨体力。
要不然怎么可能两个人都按不住他。
“阿姐,帮我把背包拿过来。”
“好。”
丁思甜秀眉微蹙,动人的眸子里满是担心,但她又不懂伤口处理,也是干着急,陈爻这么做,也是让她安定下来。
等背包拿来,陈爻飞快取出药包。
草原上的猎人,流血受伤再寻常不过。
所以他们都会自行为自己配备药物,大都是荒原上的药草。
“这玩意吃疼,得忍住。”
找到止血的药粉,陈爻盯着老胡看了眼。
“放心,不过是皮肉伤而已。”
老胡洒脱一笑,一张脸上满是平静。
“行。”
陈爻再不废话,帮着解开长袍,等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衣时,几个人才发现,伤口远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一大块肉被生生撕下。
边上还有两派深深的齿印。
衣服粘在伤口上,陈爻已经尽量小心,但还是撕开了结痂,血水不断往外渗出。
老胡脸色瞬间惨白,肩膀都在发抖,但仍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老胡……”
看到这一幕,胖子眼睛一下通红,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
“我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这怎么能下得去嘴。”
“老胡,来,你要实在扛不住了,就给我来一口。”
把左手伸到老胡跟前,胖子满是自责的道。
“滚一边去,我老胡什么人,这点伤还能扛不住?你小子就是臭嘚瑟,真要觉着对不住我,回头给我整个几斤肉补补。”
“没问题,我向老人家保证,等回到兴安岭,王凯旋一定要给胡八一同志弄几斤肉补养身体。”
老胡笑骂着推开他,胖子却当了真,拍着胸脯保证道。
趁着两人嬉笑怒骂的间隙。
陈爻那边已经用烈酒给老胡清洗过伤口,又将药粉一点点抹上,最后才是包扎。
这个过程跟受刑没什么两样。
饶是老胡坚韧如铁的性格,也都差点疼的昏厥过去。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是强忍着没喊,最难熬的时候也就咬着衣领。
等到伤口包扎好,他人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被冷汗打的彻底湿透。
“老胡,怎么样,等下能走吗?”
见他如此韧性,即便是陈爻也不禁心生感慨。
那样的疼痛,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但眼下身处密林,凶险无处不在,条件不允许多待下去。
“放心吧,能走,实在不行,让狗日的胖子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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