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干瘦如柴。
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犹如枯树一般,没有半点水分。
浑身长满了鸟羽样的白毛,厚厚一层,卷曲锋利的指甲长而不断,已经打了弯,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张着嘴死不瞑目。
尤其是那双眼睛,向外高高突起,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过来。
“草!”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三人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饶是陈爻,也忍不住地骂了一句。
反手刷的握紧蒙古刀,目光内满是警惕和寒意。
至于身后的老胡和丁思甜,更是吓的连连后退,差点跌倒在泥泞不堪的下水道里头去。
“是具死尸……准确的说已经成僵了。”
就在两人惊乱无主时,陈爻眼神里忽然闪过一抹古怪。
即便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那张怪脸上依旧看不到半点变化。
心神一沉,又向前靠了几步,借着丁思甜手里那盏昏暗的煤油灯光,这才发现那是一具高大的男尸。
身上还穿着老式的睡袍,半靠在一张椅子上,头颅微垂,显然已经死去多年。
“僵尸?”
老胡心头一动。
他曾在祖父那里听过许多江湖倒斗往事。
僵尸、粽子、尸胎、死婴、白毛煞、水银尸。
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不过他却是头一次亲眼见到。
走到陈爻身后,仔细观察了片刻,发现身前那具男尸确实符合尸僵的一切特征。
不过他已经完全干化,不太可能诈尸。
“怎么感觉像是个外国人?”
看的时间长了,老胡心中越发奇怪。
这几年因为和苏联关系僵化,但前些年到处都能见到苏联专家学者。
男尸脸庞虽说扭曲的厉害,但仔细看,鼻窄且高,唇薄直颌,眼眶凹陷,身材高大强壮,与高加索冰原地区人种完全一致。
“错不了,看他手里的信纸。”
陈爻伸手指了指。
两人这才发现,男尸交错的手指间还夹着一张纸,上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俄文。
“先上去看看。”
有文字,说不定能够从中得到线索。
确认周围并无凶险,陈爻当机立断,双手撑着头顶洞口的边沿,整个人一跃而起,眨眼间就稳稳落地。
随后又将老胡和丁思甜依次拉了上来。
三人借着煤油灯光,四下打量了下,这才愕然发现,眼下他们所处的,竟然是一间极具欧式风格的房间。
屋子内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床铺、书架、点灯、甚至还有一架壁炉。
只可惜电路早就被切断。
而那具男尸身前,则是一张书桌。
被掀开的水泥盖正好就在桌子底下,而男尸又低垂着头,所以他们才会一眼就看到他那张狰狞扭曲的脸。
好在桌子上还有一盏烛台。
点燃后,屋子里一下明朗了许多。
总是身处黑暗,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小丁,你俄文水平高,帮着看看,这上边都写了什么?”
老胡从男尸手里,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抽出,扫了眼才发现大半词汇都极度陌生,无奈下只能递给丁思甜。
而陈爻则是趁着他们翻译文字的间隙,四下转了一圈。
房间太久没人清扫,地板上落满了灰尘。
走过去的时候,很自然就留下一道道脚印。
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不过都是俄文,他英文倒是不错,俄文完全是抓瞎,所以也没自取其辱。
只是往前走过。
空余的架子上还摆着几瓶红酒。
有一瓶只剩余小半,随手打开拿到鼻底闻了下。
一股浓郁的酒精味道,刺鼻呛人。
估计水气都蒸发了,酒精浓度高的惊人。
至于其他,并无发现什么异常。
转了一圈后,陈爻回到原地,就见丁思甜半伏在书桌前,借着烛光还在认真翻译着信纸上的字。
老胡则是站在远处一面墙下,抬头看着几幅油画。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丁思甜那张动人的侧脸,虽然身上穿着长袍,但依旧遮掩不住那惊人的身体曲线。
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文字中。
紧紧咬着嘴唇,秀眉微蹙,不时用笔敲一下额头,似乎难题迎刃而解,眉头舒展开,脸颊上浮现出笑意。
“好了!”
就在他怔怔失神时。
丁思甜满脸喜色的扬起白纸,兴奋的道。
闻言,陈爻一下惊醒,远处的老胡也从油画上收回目光,两人一左一右靠拢过去。
丁思甜父母早年曾去苏联留学,她自小耳濡目染,俄文水平很高,不过许多年没用,一些句子难以翻译,只能暂时跳过去。
不过好在并不影响大致内容。
“小丁,这上边说的什么?”
老胡急切的问道。
“故事有点长,也很诡异离奇。”
“没事,慢慢讲。”
三人找了个空地坐下,听着丁思甜娓娓道来。
几十年前的战争时代,关东军一支中队曾在漠北荒原神秘失踪,引起高层注意,于是派人四处搜寻,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百眼窟内。
虽然草原上一直流传着妖龙的事,但关东军并不相信,反而派出更多的部队。
直到某一天,他们在百眼窟下挖出了无数的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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