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 三十一、法律是用来保护人类的（求鲜花收藏）

“你们怎么打开卷帘门的？”

老板娘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二人，继而目光撇到了南向身后的猫窝。猫窝里空空荡荡，原本扒在上面的肥猫竟然不翼而飞了。

老板娘见到招财不见了，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也出现了一条竖纹。

“店门口是有监控的，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见女人明显是误会了什么，宋遗当机立断地一边扯着南向往后退上几步，一边开口解释道：“您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刚到门口就这样了，招财就已经不见了，不信您去查监控啊。”

老板娘狠狠瞪了二人一眼，估计是把他们当成猫贩子了。

“好，查就查！你们站在监控范围里别走，走出范围我可就报警了！”

瞥了眼头顶的监控器，二人果断止住了脚步。他们就站在监控范围的边缘，乖乖侯着老板娘查完监控出来。

老板娘见二人像没事人般站着，甚至从南向脸上还看出了点小委屈，这她的疑虑更深了。就在她开始产生自我怀疑的时候，门也随之被她拉开了。

嘭的一声，老板娘一屁股栽倒地上，她的嘴巴半张半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因为角度问题，南向和宋遗并没有看到屋内的场景。闻声，南向立即凑到了老板娘身旁，随之屋内散发出的馊味便传入了他的鼻腔。

揽着老板娘的肩膀，南向看到了她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变得如此空洞。两行清泪顺着老板娘的脸颊滑落，那张二十五六的面容此时却变得苍老了些许。

与南向不同，宋遗的注意力完全没落在这个女人身上，安抚的话由南向去说就好了，他更关心女人究竟看到了什么。

靠近门的时候，之前空气中那股奇怪的味道变得更加浓烈了。在一股馊味中，宋遗敏锐察觉出了空气中混在了血腥气，这让他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灵验了。

走到门前，手扒着门框，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五花八门的猫七零八落的散布在室内的各个角落。如果不是他们嘴角还挂着白沫，那副安详的样子还以为是睡姿不良。

毛毯地上，两摊粘稠液体显得格外扎眼。不过，宋遗的注意力却被桌上摆着的一个黑色运动手提包所吸引了。

避开地上的粘稠液体，宋遗一步步走到了手提包旁。越是靠近，那股血腥味就越发明显。

没急着拉开手提包的拉链，宋遗反倒是拉开了自己的上衣拉链，从衣服内兜里取出了一个紫外线灯。灯是出于习惯才带着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在被紫外线灯扫过后，手提包的拉链上出现了细纹。不过从纹路来看，对方显然是带了手套。

身后传来脚步声，宋遗偏过头，便见南向搀扶着老板娘凑了过来。这个女人显然是被吓破胆了，此时的面色依旧苍白如纸，不过她看二人的目光中少了原有的敌意。

“她受了刺激，把她放到凳子上好好缓缓吧。”收回目光，宋遗不咸不淡地说道。

南向将老板娘搀扶到凳子上坐下，安顿好后走到黑色运动包旁。

在南向目光注视下，宋遗拉开了运动包的拉链。随着拉链拉开，血腥味扑面而来，两人却像是习以为常，对那味道没什么反应。

看清了运动包里装的东西后，二人不禁同时发了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在运动包里装了一片片去了皮切好的肉，鲜红透亮的肉一片片叠放着，装在也写猫咖字样的盘子，宛如一道佳肴。在肉片之上，放着一个脖环，脖环上还记着一颗小铃铛。

在馊味儿和血腥味儿的交织下，老板娘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虽然什么都没吐出来，但还是觉得舒服了很多，瘫软的四肢渐渐恢复了力气，继而她也将目光落在了运动包上。

老板娘有气无力地说道：“包……包里装了什么？”

南向讪讪的说道：“是……招财。”

“招财，招财，听到妈妈叫你怎么还不过来……”

老板娘带着颤音，说着说着又笑了，笑的很是癫狂，嘴中念过每一只猫的名字。

年纪轻轻的她付出所有，出来创业，猫咖就是她的毕生心血，她的一切。一夜间，她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她变得一无所有了。

“全没了……”

老板娘捂面痛哭，一边哭一边对着南向歇斯底里：“帮我报警！”

南向刚要掏出手机，却被宋遗制止了。狐疑的抬头看向宋遗，便听到他长长叹了口气，继而从上衣内侧口袋里取出了随身携带的警官证。

“我就是。”

女人一脸诧异的看向宋遗举着的警官证，不敢置信的用那双湿漉漉的手接过警官证打量，继而喜出望外的欲要抓住宋遗的手。

手伸到一半，察觉有些失态的老板娘仅仅是将警官证递了回去。

“给他递点纸。”嘱咐了南向一声，宋遗搬了一把凳子，将将凳子反过来面朝老板娘坐着。

“女士，在调查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抓到凶手，你觉得他会面临怎样的判决？”

从南向手里接过纸擦了擦后，女人一边思索一边回应道：“有期徒刑！”

在说有期徒刑的时候她还很坚定。

“十年左右。”

通红的眼珠在眼眶里滚动一番后，她又犹犹豫豫的说道：“不对，七八年。”

“这是你的心理预期。”见老板娘点头，宋遗接着说道：“好！那就查，那就抓！”

叹了口气，宋遗话锋一转。

“可抓抓了人家顶多就是赔点钱。”

这话一出，老板娘立即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向他。

“猫对你而言是什么？是亲人？是员工？”

“可在法律那里，猫只是你的个有财产，只要赔钱就能息事。”

女人如同子弹般站起，抓住宋遗的衣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要找更专业的来！”

女人之前刚脱力过，此时拽着宋遗却不能令他挪动分毫。

“法律是用来保护人类的，我提前跟你交底也只是想给你打个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