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 第三章 五月

第三章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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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到了，有三天的假期，林诚回了容县。

五月一号，清晨六点，陈伟下楼跑步，他绕着整个小区跑了三圈。

他走到小区门口，买了小笼包子，拎回了家。

林诚已经走了。

王玉琴穿了件新的黑色长连衣裙，准备出门买菜，她问陈伟：“你中午想吃什么？”

陈伟说：“随便。”

王玉琴说：“我买排骨和鱼。”

两个小时后，披着直长发的王玉琴拎着菜篮子回来了，她买了排骨、鱼、青菜和辣椒。

王玉琴说：“我在路上洗了头，做了个头发。”

陈伟看了看她。

王玉琴原来扎了个马尾辫。

王玉琴脸红了一下，说：“我中午把菜做得好吃些。”

陈伟嗯了一声。

陈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看王玉琴进了厨房，把电视关了，进了房间。

王玉琴进了陈伟的房间，陈伟没有说话。

王玉琴问：“陈伟，你觉得我今天穿的衣服和做的发型怎么样。下午我们俩去逛街，要不然去看电影。”

陈伟走到窗边，看外面，他说：“你穿的衣服和做的发型挺好，逛街还是看电影我考虑一下。”

王玉琴高兴极了，说：“你愿意和我和好了。”

陈伟说：“不然怎么办？”

王玉琴出了房间。

陈伟想，不敷衍要怎么办，难道要打架。

陈伟决定下午去看电影，他查了一下，百大购物中心旁边的影城下午有一部美国原音片。

陈伟等着王玉琴把饭做好。

排骨的香味飘了出来，王玉琴做好了最后一道菜。

红烧排骨、清炖鱼、青菜、辣椒炒鸡蛋摆在餐桌上。

陈伟没有等王玉琴喊他，走出了房间。

王玉琴正在摘围裙。

陈伟站着。

王玉琴说：“你坐着吃呀。”

陈伟说：“等你坐下。”

王玉琴坐下了，陈伟坐在她的对面。

陈伟先吃了辣椒炒鸡蛋，又吃了青菜，他没有动红烧排骨和清炖鱼。

王玉琴把红烧排骨和清炖鱼夹到陈伟的碗里。

陈伟连忙躲闪，红烧排骨和清炖鱼还是落在他的饭碗里，他把排骨和鱼吃了。

王玉琴看着陈伟吃，顾不上自己吃菜。

陈伟吃完饭菜，擦了嘴。

陈伟说：“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在百大购物中心旁边的影城，两点半。”

王玉琴说：“那好。”

王玉琴也吃完了饭。

陈伟把空碗和筷子拿起来，往厨房走。

王玉琴说：“你要洗碗，不用了，我来洗。”

陈伟说：“你做饭辛苦了，我来洗吧。”

王玉琴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陈伟中午睡了一会儿，王玉琴收拾她的皮包。

两点钟，陈伟和王玉琴下了楼，王玉琴背上了黄色的单肩包，嘴上涂了口红。

陈伟先上了车，王玉琴跟着上了车，坐在陈伟的身边。

陈伟将车开出了湖畔园。

他们到了百大购物中心旁边的一栋楼下。

两个人乘电梯上了楼层六层的影城。

陈伟买了两张电影票，一张三十五元。

王玉琴买了两桶奶油爆米花和两杯可乐饮料。

两个人进了场。

电影开始了，王玉琴说：“我听不懂。”

陈伟说：“你看字幕。”

王玉琴说：“我也看不懂，只认得几个单词。”

陈伟说：“你就吃爆米花喝可乐吧。”

王玉琴说：“和你在一起，怎样都是幸福的。”

陈伟专心看着电影。

王玉琴把爆米花和可乐放在一边，用手抱住陈伟的胳膊，把头靠在陈伟的肩上。

陈伟没有回避。

王玉琴说：“是不是和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一样。”

陈伟没有回答。

王玉琴就那样偎在陈伟身上，陈伟动了一下。

王玉琴正了身子，继续吃爆米花，喝可乐。

陈伟将可乐喝了，没有动爆米花。

电影散场了。

陈伟和王玉琴走出了大厅，他们经过长长的过道，外面的光透了进来。

楼上还有个茶吧，里面坐着一些人。

陈伟说：“进去坐坐吧。”

王玉琴说：“还在这里呆着？”

陈伟说：“不然现在去干什么。”

陈伟进了茶吧，他坐下了，看着玻璃窗外，底下是环城河。

王玉琴也坐下了，她的手里还剩了一桶爆米花。

陈伟站了起来，走到柜台前面点了一份芒果肉，一份猕猴桃果肉。

王玉琴吃起了爆米花。

陈伟把芒果肉放在她的面前，说：“别吃爆米花了，吃这个吧。”

王玉琴说：“和你在一起真好。”

陈伟说：“把爆米花扔了吧。”

王玉琴说：“挺好吃的，我带回去。”

两个人在茶吧坐到傍晚六点钟。

又一批看电影的人上来了。

两个人乘电梯下了影城。

他们走到停车场。

王玉琴说：“我累了，回去吧。”

陈伟点点头。

车上了大湖路，十五分钟后，车进了湖畔园。

陈伟打开车门，王玉琴下了车。

陈伟没有下车，他对王玉琴说：“你上楼吧，我去我爸妈家，今晚我在那住。”

王玉琴恨恨地说：“不行。”

陈伟将车开动了。

王玉琴上了楼，她进了门，将包扔在沙发上。

她大嚼起了手中的那一桶爆米花。

她骂了起来：“陈伟，你不是东西。”

陈伟已经将车开出了湖畔园。

天黑了，陈伟开车上了大湖路，又向西拐到了阳光路，他把车停在老街口。

父亲和母亲还站在店里面。

陈伟走了过去。

母亲问陈伟：“你闲得没事干吗，到这里来了。”

父亲说：“王玉琴呢？”

陈伟说：“我是闲得没事干，王玉琴在湖畔园，我和她在一起没话说。”

母亲说：“回去吧。”

父亲说：“是呀，你回去吧。”

陈伟说：“我晚上想住在这。”

父亲和母亲同时说：“你回去吧。”

陈伟说：“把钥匙拿来。”

母亲把钥匙给了他。

陈伟进了老街。

五月二号，清晨六点，天上下起了小雨，气温下降了。

陈伟在阳光路老街的街口，他的车停在那里。

陈伟开车离开了。

他把车往东开，拐到了大湖路上，又拐进了湖畔园。

陈伟将车开到楼下。

他下了车，上了楼。

他开了门，房子里很安静。

他推开自己的房门，里面还和以前一样，他放了心。

陈伟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王玉琴从床上爬起来，把枕头扔向他。

枕头碰到陈伟的身上，又落到地下。

王玉琴说：“你滚。”

陈伟说：“该滚的是你，这是我的家。”

王玉琴站到地上，说：“我和你拼了。”

王玉琴冲到陈伟面前，用拳头打陈伟。

陈伟后退几步。

王玉琴跟上前去。

陈伟说：“我打电话给你父母，让他们带你回去。”

王玉琴说：“我会跳楼的。”

陈伟说：“你跳吧。”

王玉琴用手拽住自己的头发，大哭起来。

陈伟不理他，走到了餐厅里。

他想吃早餐，他看到了面包和牛奶。

陈伟在桌子边坐下来，撕了面包往嘴里送，又喝牛奶。

他觉得冷，走到房间，在衬衫外面套上了毛衣开衫。

王玉琴还在哭，陈伟觉得心烦，他关上了房门。

王玉琴哭哭啼啼了一上午。

陈伟躲在房间里。

快到中午，陈伟拿了把伞，下了楼，他出了湖畔园，到了马路上，眼前还是那个小公园、运动场地。

他绕着小公园走了一圈。

他想还是回去吧。

中午吃什么呢。

陈伟想，在外面吃点吧。

他在小区门外找了家煲仔饭店，点了一份煲仔饭。

吃完饭，他进了小区。

雨一直没有停。

他走到那栋楼前面，上了楼。

王玉琴不再哭，擦了擦眼，问陈伟：“你中午吃什么？”

陈伟说：“我在外面吃了一份煲仔饭，你也出去吃点吧。”

王玉琴说：“我下碗面条。”

王玉琴走到厨房里。

陈伟冲着王玉琴说：“你何苦？”

王玉琴说：“一个女人找到一个男人容易吗，谁不想抓紧了。”

陈伟说：“可惜我没办法喜欢你。”

王玉琴说：“你会喜欢的。”

陈伟说：“真拿你没办法，你住在你父母家是最好。”

王玉琴说：“不可能。”

陈伟皱了眉，扭头进了房间。

他关上房门，躺到了床上，准备午睡。

陈伟午睡后，靠在床上看书。

王玉琴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王玉琴说：“在家里急得慌，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陈伟说：“到哪去。”

王玉琴说：“就在小区里面转转。”

陈伟说：“你自己下去转吧，我要看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