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世界里的女修真者 第二十一章 碧渊发飙

凤隐衣这边刚刚神识回到身体，还没等张开眼睛，就听见碧渊的尖利叫声“死女人！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都一天一夜了！你再不醒来，那个小白脸就快破门而入了！”

凤隐衣皱着眉揉了揉被碧渊吼的嗡嗡作响的耳朵“喊什么喊！吗声点小能不就你！”

碧渊一愣，他抬起爪子拍了拍凤隐衣的脸颊“臭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

凤隐衣扒拉下碧渊的爪子“涂糊装我跟少，了话胡说就么怎我！”语音刚落，凤隐衣才感觉到不对劲，她抬起头看着碧渊，双手用力捂着嘴巴。酝酿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慢慢开口“你就不能小点声吗？喊什么喊！”说完不由松了口气，总算正常了！她若有所思的揉着额角。就见碧渊鼓着一双大眼气呼呼的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坏女人！你知道不知道这一天一夜我寸步不离的守着你！连饭都没吃，还要学你的声音忽悠那个小白脸，不要让他进来打扰你！你倒好，回来就嫌我声音大吵到你！”

凤隐衣这才想起最让人头疼的事情，她有点心虚的试探问道“那个，小渊啊。如果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会怎么样啊？“碧渊退远几步，飞到凤隐衣的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要看事情的严重性了！如果你让我很不开心！那我就吃了你！”他假装凶狠的道。其实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吃了契约对象，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凤隐衣挠了挠小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碧渊蹙着眉头打量她“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这么难以启齿？白棘没找到？没事，我一开始也没指望你一次就能成功。”

凤隐衣咬了咬嘴唇“找到了。”“什么！你找到了？在哪里？快拿出来我看看！”碧渊瞬间飞至凤隐衣面前，伸出爪子跟她讨要。

“你别急，你先答应我别生气好不好？”碧渊古怪的看着她，转了转眼珠“你先说，我再决定生不生气。”

凤隐衣无奈，明白跟这精明如狐的家伙谈条件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她闭了闭眼，抱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的决心，闭上眼睛冲口说道：“我找到白棘了，而且也把他带回来了！但是我不同意你杀掉他，他有实体了！不是一道意志！”说完，周围一片寂静，静到针落可闻的地步。凤隐衣轻轻张开眼睛，就见碧渊面无表情的死死盯着她。她吞了口口水想上前摸摸碧渊，被他迅速躲开。不由急道：“小渊！你先别生气，你听我给你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明明你是我的契约者，却在发生事情的时候每次都向着别人？别的事就算了，这次没得商量！你知道我从小到大因为它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吗！你没有受过那种苦，凭什么让我不杀它！”说道最后，碧渊几乎是在咆哮嘶吼。连窗户玻璃，和地板都在微微抖动！

凤隐衣看着碧渊狰狞扭曲的面孔，还有大声的谴责她的话语，沉默了良久。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走下床，行至窗边，背对着碧渊语气平淡的道“小渊，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从小就在精神和肉体上受到逆鳞的折磨。可是谁又过的轻松呢？我一直没跟你讲过我的身世，今天就跟你说说吧。”

她平静的叙述着凤髓之女在凤家的遭遇，诉说着她从小到大的经历。本来呼呼急喘如牛喷气的碧渊，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下来。

当凤隐衣说到一半，碧渊已经悄悄的飞到她的肩头，头挨着凤隐衣的脸颊默默的擦拭着她大颗大颗无声滚落的泪水。

凤隐衣努力的仰着脑袋，试图让眼眶中苦涩滚烫的泪水，能够逆流回装满复杂心绪的心壳。可是发现情绪的宣泄犹如开闸的洪水，不清空积攒的苦闷是难以收住的。她破罐破摔的摇头苦笑，放任奔腾的泪水肆意横流。这样也好，从小到大一直压抑的，紧绷的一根弦今天终于断开了。有了发泄的途径，可以倾诉一下，这种感觉还不赖。

“我想，你不管想要怎么样，先问问清楚再做决定。”

凤隐衣放出包裹在神识里的小兽棘白。有些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解决比较好，她挡得了一时；不可能一辈子都护着他。

懵懂的纯白小兽出现在凤隐衣的掌中。他瑟瑟发抖团成一团毛球。口中小声呼唤着凤隐衣的名字“里哪在你，怕害我！凤凤！”

碧渊“呼”的一下飞到小兽面前，抬爪拎着对方脖子后面的一块皮毛，把他提了起来。眼睛看着凤隐衣道“就是这么个娘们叽叽的玩意儿？”凤隐衣眨了眨红红的眼睛，无奈的点了点头。“他说他叫棘白，不是白棘！”

碧渊回头盯着爪子里蠕动挣扎着的小兽“喂！你叫什么名字！”小兽听见凤隐衣的声音，努力的挣扎着向着她的方向刨动着四肢语带哭腔“凤凤，我救救！”

凤隐衣走近他，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字名的你！他诉告快，怕别。”

碧渊恶狠狠的盯着手里的白团子，小兽感应到碧渊充满杀气的眼神哆哆嗦嗦的道“白……棘。”碧渊嫌弃的把抖如筛糠的小兽丢到凤隐衣怀里，“你看，这不是叫白棘吗！我在被眠龙石定住的那些年，有一次联系上了他，他只说白棘，白棘的。看他这个样子，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凤隐衣抬头看了眼碧渊“你稍等一下，我要印证一件事。”碧渊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凤隐衣托起小兽的下巴，顺了顺他的皮毛语气温柔的道“棘白，松放，张紧要不！”小兽颤抖着点了点头“凤凤，啊怕可好他！”凤隐衣轻轻把他抱在怀里，用正常的字句排序让小兽重复的跟她念了几遍。当说到第四句时，小兽已经能够适应凤隐衣说话的顺序了。他偷偷瞄了一眼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碧渊问凤隐衣“凤凤，你就是说他吗，跟我长得差不多的？”凤隐衣对白棘点了点头，向碧渊招了招手。

“我还是叫你白棘好了，听起来比较顺耳。好不好？”

小兽白棘点了点头“都听你的，凤凤。”说完稳稳坐在凤隐衣的大腿上，小身子紧紧靠着她。

碧渊一脸嫌弃＋鄙夷“马屁精！娘娘腔！”白棘委屈的看着凤隐衣“我不是！我只是喜欢凤凤！”

凤隐衣赶紧打断这两小只之间无意义没营养的对话，正色道“小渊，我觉得你可能一直误会了一些事情。”碧渊傲慢的撇撇嘴“误会什么？”

她把心中的想法说出“你们身上的逆鳞，可能里面都有一个世界。”

碧渊神色一凛也严肃了起来“为什么会这么说？”

凤隐衣语气凝重道：“你听说过佛家修者的三千大千世界’理论吗？就是在我们眼中的一颗沙子；或者一粒尘埃里都有可能存在着一个世界的说法。我在进入逆鳞后，发现里面有山有水，有花草树木，俨然一副小世界的样子。白棘跟我说，一开始那里是一片虚无；是他在偶然的机会下，看到了一副景象，才模拟仿造出来后来的世界。

他说，很久以前，有天身体一痛；脑中出现了一片景象。那景象我根据他的描述，推测应该是在冬季下过大雪过后，满目洁白。眼前一只狐兽拼命奔跑，而他现在这副样子就是第一次脑海里出现莫名画面时见到的生物。你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过这种经历？”

碧渊低头思索“你说的这个画面，我好像有点印象。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意外被外物碰到逆鳞，还真的就是在冬天。那年雪下的特别大，我想出去玩耍，白秋滟不肯，说是要在家里修炼。我就一个人跑了出去，后来发现了个小狐狸。我光想着追它，没看四周，被一节树枝刮到逆鳞，疼的我死去活来。”

凤隐衣一拍手掌“你看，这不是对上了吗！白棘没有说谎。”碧渊不置可否的翻翻白眼“这能代表什么？他说没说谎跟我从小受他迫害有什么关系？”

凤隐衣耐心的继续道：“我还没说完，你发没发现我刚刚从逆鳞里出来说话不对劲？”碧渊点了点头“发现了，语无伦次的，跟那个白痴一样。”他向着白棘努了努嘴。她无奈的摇摇头摸了摸怀里委屈的直哼哼的白棘“我怀疑，逆鳞里的世界跟我们这边世界对比；正好是反的。就比如，我们这边是在向前走，在他们看来就是后退。就像我刚刚从那边回来，一时没有适应这边的空间法则倒着说话一样。而我在那边的时候，同化了那边的规则，虽然我是倒着说话，自己确并不会觉得，这也是他明明叫棘白，传达到这边就变成了白棘的缘故。”

“而且，他本意也并不是想要伤害你的，他只是努力想要找到走出那个世界的路径。只是两边的空间法则不同，如果他要是后退着走，可能早就脱离你了。”

碧渊听凤隐衣说完，目瞪口呆的指着自己“按你那么说，他是无辜的！我只是自己倒霉了？”凤隐衣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就算他不是有意的，但是伤害毕竟是造成了。不过，你就算现在杀了他，也不能弥补他对你身心造成的伤害啊是不是！不如这样，你就大人大量的放过他，让他多多补偿你，好好报答你。皆大欢喜多好！”

“还有一点。”凤隐衣摸着鼻子咧开小嘴傻笑道“我去他的识海里面看到了跟你我一样的夙心契印记。他是不会对你我不利的，如果你非要杀他，那咱俩也得跟着陪葬！”

碧渊听到她说完气的一个倒仰！他颤抖的嘴唇，鼻子两边的细长胡须也跟着簌簌抖动，指着凤隐衣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凤隐衣见碧渊的龙脸阵青阵白，吓了一跳。连忙抱起腿上的白棘放到一边，冲到碧渊面前；又是顺毛，又是摸背。一边揉着他的胸口，一边焦急的问道“小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在她没看到的角度，碧渊一脸挑衅的恶狠狠盯着白棘。而白棘也收起我见犹怜的楚楚表情，讳莫如深的望着碧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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