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城 第71章 温柔的夜

至从租房那儿有了小偷后，沈恩衣和林以辰倒多了许多默契和惺惺相惜的感觉，她在厂里上班，心却像“归心似箭”的箭一样，早早的飞到林以辰那边，下班后，她更是第一件事就是寻问林以辰是否下班，是否安全，如果下了，她让他关门关窗，合理规划，合理安排，安全第一，早睡早起！

林以辰如果不下，她就好言好语，千叮万嘱地让他下班后特别注意！按每日下班后的叮嘱来！

“那些毛賊，有的是刀口添血的亡命之徒！有的也是生活所迫而干些小打小闹，小偷小摸，鸡鸣狗盗的事！世间大染缸，什么鬼什么人都会有，你自己住那，凡事小心为好！”

“知道，知道！”林以辰十分温和地说:“这些事，你已经交待几十万遍了，如果我运气不好，千躲万躲，还是不小心遇见，不能英雄气概大男子主义地“狭路相逢勇者胜！”而是“能避见就避见，如果避不了狭路相逢了，”“打不赢就拼命跑！”

“嗯！”沈恩衣对林以辰的自我保护觉悟还算满意，他连忙点头称是！仿佛一个学生说了:“老师，早上好！”或者“老师，我作业做完了，可不可以出去玩”得到的是肯定认可一样！

“可是！”林以辰马上又说:“尽管你条条路路大道理说了，我也条条路路道理也都明白，但我还是希望你本人亲自能来，这些理长情暖的话还是非得你当面讲了才清清楚楚，恩衣，我那么孤独，那么寂寞，孤独是环境的自身，寂寞是身心的疲惫，我那么孤独寂寞，没错，是这种十分渴望你来安慰了解的特殊感觉，也大概只有老天才会知道，我多么的想你，我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甚至头发丝，脚指甲，都非常非常地想你，你來了，我们一起抓小偷！你来，我们一起讲话，面对面，不用空间的约束，不用时间的控制，而是用两颗同样真诚的心！不再像现在这样“爱而不得”！隔着距离，隔着手机电话！这太痛苦了，你来，我去抓老母鸡给你补身，或者带你吃遍我们ⅹ市美味，甚至甘愿像条哈巴狗跟着主人一样心甘情愿！一间屋，两个人，三餐饭，风雨四季！这样，家有男主人女主人，小偷见了自然也怕，他怕了自然绕道！一根筷子容易被折断，但两根，一团筷子就不会！运气再差的，如果因为对抗小偷，我不幸牺牲了，总也有个爱人给世界通风报信，别死在这儿，许多天，烂了臭了，也是没人知道！”

“好吧！”沈恩衣在电话里扯声音说:“我倒希望他们别再来偷，不似病毒那样憤世嫉俗，而是像歌里唱的那样浪子回头，早日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但像“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的真理一样，入夜，小偷还是来了！小偷的频频出入倒加速他们的见面与约定！

晚上十一二点，他们两人因为忙碌晚了，依然是吃着宵夜开着灯，小偷见这边有人，且那么晚都还不睡觉，于是变换位置，先偷那边！

“今夜，你还赶我回厂吗？”林以辰笑问！

“我可以开灯睡吗？”沈恩衣答！

“可以，但据我了解，开灯小偷也还是会来！”

“那怎么办？”沈恩衣不敢一个人睡了！

“别怕，有老公，我陪你，我们可以说说话！我们是两个人，小偷是一个，现在是和平的法治社会，大不了同他拼命，或者拍了视频，留下证据，方便报警！”

窗外，对面熄灯的楼传来住户漫骂:“你要死吗？偷我东西？”

那个小偷呢，他不劳而获，偷得正欢，才不管什么死不死的！别人骂骂，他也少不了肉！这家有人，人吼了骂了，他就改变方向，转偷另外一家，总之像蛛蛛侠那样把整栋偷了个遍！

世界顿时，也跟着小偷动作，变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恩衣，不管他了，他偷他的，只要他不弄出人命案来，我们也不去管他了，举头三尺有神灵，善有善果，恶有恶果，常在江边走，总有会湿鞋，恶人自有天来收！我们早点收拾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明天还要上班！”

“好！”

“我现在越来越心痛，这个世界，曾经在你身上，也发生过这样可怕恐怖的事！”

温柔的夜，林以辰似对她有说不完的话道:“老婆，天天有你陪着，这样真好，如果时间就这么停止，管它租房，管它小偷，哪怕睡床脚，我也是愿意的，如果我将来有幸成为你的丈夫，那么，你想要的是个什么样的婚姻呢？”

“是什么？”沈恩衣听不明白！

“洞房花烛夜呀！男生和女生们都十分期待的！”林以辰突然笑得花枝乱颠，他望着她，心疼地帮她缕着头发，并在生活上给她搭了把手！

“可以，但它一定要是在结婚以后才行哦！”

“为什么一定要是结婚以后？现在不行吗？”

“现在不行！听我说！”沈恩衣停下手边工作，她很认真且严肃地说:“傻猪，两个人，只有在领证结婚以后洞房花烛夜，这样才被祝福，这样才会名正言顺！我不想到时我们有了小孩，你又才跑出一个妻子或者孩子来！现在社会好，公平公正，讲究的也是一夫一妻制！”

“你放心，不会的！”林以辰见前面胡同，于是聪明而又适时拐弯了！“不过时间问题，二十多年我都等了，不必在意这一年半载的，既然是迟早的事，但现在，我仍希望也听你说说！”

“那我说了哦！”沈恩衣又绞手指，又双眼放光，虽然害羞但吃糖的语气说:“我希望的洞房花烛夜，首先，我想要一个执我之手爱我一生的男人，想要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山川不移的承诺；想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的实际规纪的见证；想要交杯之酒，要精致红妆；要名正言顺；要高朋满坐；要人们真心实意地祝福；要开开心心，要百头皆老，百年好和！总之，很美好神圣！”

“那你有什么怕的东西吗？”

“怕的东西？有啊！怕自己胖，怕自己老，怕自己没钱，怕自己不美！怕家人身体，总之都是！”

“有没有怕过我不再爱你？”

“不怕，首先，我认为爱是互相之间，你不爱我了，我也就不再爱你！我承认，我是一个很自私也很自我的人，在感情和金钱上，对方付出的最好大我一点！若此愿不能成全，我遇人不淑，但只要还没“洞房花烛”，还没“生米煮成熟饭！”还没有“男女授受不清”，我就还能全身而退！我最怕到时有了你的孩子，你说分手，那时我才是独自一人，哭天不灵，哭地不应！”

“不会，这样的事，既使你答应，我也是不会答应！我在此对小偷发誓，我林以辰对沈恩衣的爱，天地可表，日月可鑒，雷打不动，山川不移！”

“这对着小偷，乱发的什么誓言？是证明小偷来过吗？”

“唉，你知道你老公笨拙粗劣的口才！”

“口才很好呀！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山川不移也都出来！”

那夜，他们好像还说初恋！

“你就是我的初恋呀！我读书出来，参加工作，完了又回去读书，于是才认识的你，因为你，才又心安理得回到这里，十七岁半认识，十八岁恋爱，多好的成人礼物，多美的青春，多妙的爱恋，我的心也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鑒，雷打不动，山川不移！这是十分肯定的！只遗憾我不是你的！”

“什么？”

“初恋！不是你的初恋！”

“老婆，看不出来，你还有初恋情结？”

“你没有吗？”

“我可有可无，其实是不是初恋有什么关系，人要活在当下，是不是呀老婆？有句话说:“男人希望是女人第一个，女人希望是男人最后一个！”你只要是我最后一个，是我此生一夫一妻制的爱人就行了！”

“这旧帐，不提！”

“嗯！”又像老师认可一个有礼貌的学生一样！

接着，家务也干完了，两人精疲力尽，睡意朦胧，沈恩衣好像听林以辰说处-女！

“什么是处-女，你懂吗？”她反问道！

“我，不是很懂！”林以辰似乎特别着迷而又难以启齿地说:“但我有听我们的经理说，没谈过恋爱的女生都是处-女，处-女有处女膜，干那种事情，有血！”

“哪种事情？”

“就是生孩子呀！”

“你跟你前女友没生过？”沈恩衣因为吃酷，话酸了！

“说的旧帐不提！”林以辰也打了哈哈！

吵架的事，如果是家人，仍须要你让我，我让你，真正家人吵不散的同时，还须要“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大气，“退一步海阔天空”，“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实际行动！

“刚才说什么来着？你问我有什么怕的事，这也是我一个很担心的问题，如果我不是处-女怎么办？或者我是处-女，没有那什么膜怎么办？”

“正常情况会有！当然，我还是不懂，但我经常跟着我们沾花惹草的经理，多少也听他说说，我们经理说过，没谈过恋爱刚读书出来的女生就有，当然也有是处-女而处-女膜破裂的，处-女的破碎也有许多种，有人为的，就是你情我愿或者遭人施爆！也有一种就是小时候剧裂运动，比如跳高，跳远，摔跤，也会导致处-女破碎！”

“你还真懂！”沈恩衣羞他:“平日里还看不出来，还经常跟你们沾花惹草的经理去混。”

“不是，他们去，我不去，我乖乖的！”

“去哪？”

“嫖！”

沈恩衣气了一会，一会儿，她又心平气和地说:“不过，话又说了回来，我很老土，也很思想封建，我很在乎这个！我了解一丁点男人心思之后，甚至天天担心，在我还未结婚之前，还没洞房花烛夜，自己就不是处-女！除了这个，我还担心许多问题！比如说一个女孩，因为处-女膜破裂，本来幸福的婚姻，幸福的爱情，突然变得不幸！林老猪，我同你接吻的时候，感觉全世界只我一人在吻，特别美好，莫名其妙的，我于是成了站在桥上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人，我正在过来！就是这么害怕又微妙的心灵感受！可是，因为身体可能或者不确认是否器管的破裂，贞洁被怀疑，误解，而我又十分在意这个，因此也特别苦恼，我在乎这个，像自身有着宝藏而守不好它的感觉一样！因为我想着，一生一世，只一个爱人！爱人也应该在乎这个，尤其是口是心非的男人！男人永远只会想着他得不到的女人，男人也永远误解女人！他们认为女人太笨了又说太笨，太聪明又不适合同舟共济同甘共苦，不美又说不美，美了又道无安全感！幸福的一百分，婚姻的一百分，你爱我我爱你的一百分，当然，你会说，沈恩衣，你好固执，幼稚，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此心甘情愿而又十全十美的人！是，确实没有，但这是人的本性，虽然嘴上说的，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车，有没有房，有没有钱，人好不好，品格，家世，样貌，身高，体重，三-围，甚至百分百纯洁的处-女之身，在爱情，婚姻，幸福加码时，这些弦外之音在世人面前变得也都犹为关键和重要！你天真，纯情，无邪，圣洁，但身体表现出来的却是截然相反的一面！我甚至害怕突然得病，害怕别人讲的，那种房顶随便晒个衣服，虫卵沾爬，就导致怀孕的不幸！害怕那种既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悲哀！虽然不是很懂，但也知道，打死也不能和男人生米煮成熟饭！要和他们保持距离！因为男人全是负心汉！”

“你那么恨男人？”

“也不是全部，反正色的，坏的都恨！”

这话可把林以辰给说乐了，乐归乐，他仍不好意思地说:“这话你可说错了老婆，有句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发觉沈恩衣说他好似没有特别，也坏也色，于是又虽然但是转回弯说:“虽然色是男人本性，但是老婆，我林以辰只爱你，我也是男人，我只对你一个人坏！正经八百的，你看了小偷，心里有气，因为你的初吻，就是被他们这样的垃圾和畜生偷去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沈恩衣听了，依然十分委屈，她吹鼻子瞪眼说:“我现在感觉我们两个讨论这个话题也是厚颜无耻，这大半夜不睡觉，净说这些流氓话！”

林以辰报欠又不以为然说:“这不是抓小偷吗？别人偷鸡摸狗的事也都做了，他们也没见得怎样！我们聊聊天怎了了！我就不信聊天还犯法了？”

“是没怎么，可是我累了，想睡觉，你不是说谈心嘛，今天你既然提起，并真心实意地同我推心置腹，我就把话讲清楚，我的初吻没有，被该死的小偷偷了，我的初恋是你，只希望你不负我就行，我呢，是个保守陈旧的人，结婚前，除了牵手，接吻！你也不可以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更不能有婚前同居的想法，既使是两个相爱的人！”

“好，我答应你！”

沈恩衣不等林以辰说完，打断他加堤固防说:“喜欢是种责任，不能信口开河，随便说说！”

“好，我全都答应，只要你好！以后那些流话，要说，也要是等结婚后只给你一人说！”

沈恩衣突然记起来，她的一个叫老杨的同学，老杨见另一个同学老屈发朋友圈说脱单了，老杨也不避嫌，直接在老屈和老屈女朋友相依相偎牵手的照片下面，直接含沙射影，赤-裸-裸地评论说:“哇操，今晚又有得爽了！”

大家看了直骂！

“没文化，真可怕！”“别说这位是我同学！”“变态！”“下半身动物”

也有人觉得老杨这是“话糙理不糙！”脱单的人，不就意味着伴侣，意味着洞房，意味着晚上有得爽吗？这可是多少男人的本性与缩影啊！

关于老屈，他可是很小就父母离异，后来找的女生也是外地，是天南地北的异地恋，那时，异地恋十分流行，且村里人都说，能找异地的都是很有出息的，不是有钱就是有很深的文凭，或者是长得帅，村里直接有一个因为长得帅，女生直接买了结婚戒指把他套上的！

老屈呢？说帅不帅，说不帅也有那么高，是瘦子，密头，苦命型，稍微穿着打扮，在人群中也是帅哥一枚！说不帅是他的苦瓜脸，他是个不爱笑的人！

他和他的那个异地恋女生有个女儿，对方家长更是严厉要求他去女方家里上门！

女方在家中属于长女，后面还有一个弟弟，弟弟还小时，女方的父母对老屈说:“你如果是诚心诚意地同我姑娘领证结婚，你就可以来这边建房子，我们这边平，将来发展也快也好，不仅可以建房，将来家中土地，有一半也是你的！”

老屈听后也觉两人恩爱，同意了！

后来两人结婚，生了孩子，小舅子也跟着长大成人，小舅子说:“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姐姐是嫁出去的人，姐夫呢？更是！如果姐姐姐夫来这边建房子可以，但除了建房子的地，其它田地都还是我的！我这个当舅舅的人，没可能送姐又送地，这田地的事姐姐和着姐夫，没份！”

老屈在那边没田没地，那个女方又不愿意过老屈这边生活！一个不愿意留，一个愿意过，于是只能分开！

大人分开后，由于从小生活习惯，女方抚养小孩，老屈也不含糊，直接给女方付了七万元人民币作为自己女儿的抚养费！

“算个男人！”沈恩衣说完不觉问:“他怎么那么有钱呢？”

摆龙门阵的人说:“他怎么不有？那会儿，他和他的父亲日日上山砍柴，赚了不少，有钱，不然那个女的也不可能会看得上他！不过好像那也是他的全部财产！”

他的个性签名更是:“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沈恩衣似懂非懂！

去问，得到的答案是，由于梦想发大财而整天过着忧郁的日子不能自拔，除了暴富，问题无法解决。

这样的个性签名，沈恩衣断不敢用！

世间的烦恼是自寻烦恼，任你怎么忧郁，怎么哭穷，除了脚踏实地，也都无用！

笑他的那个同学老杨，大家一起吃烧烤时，他张牙舞爪地说:“人生嘛，舍得舍得，有舍也才有得！我老杨现在暂时是没有机会，一有机会，我肯定也会牢牢抓住！算帐会不会？你想呀，一个老婆一月赚三千，一年就是三四万，再怎么玩怎么用，少说也能存个二三万，给财礼的话，我至少也给八万九万或者十万，舍得舍得，有舍才得，十万财礼，一个老婆一年存几万，三五年也就全部连本带利得了回来！不划算吗？”

他这样说，沈恩衣倒也觉他像个男人！

除了老家房子，听说他家还没有在市里或者镇上买房，但他平时说话，就是“我已经在市里买了几套房子”一样的牛气冲天，油嘴滑舌的，开个车呢？他也是飞叉叉跟着追命鬼似的！大家见惯他的处事做风，他就是认识一天的网友，想办法“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吃完又见机行事，“甩锅甩碗！”

如果从他嘴里说出:“我谈朋友，也考虑同时谈个两姐妹，别说两姐妹，实在不行，“有奶就是娘！”两母女我也都不会介意”！

这样骇人听闻，雷人的话，大家对他，倒也听得习以为常！

他说:“有奶就是娘，但如果实在没奶，只要是个女的也行！”

女的！女的！沈恩衣很想问他，女的怎么了，他如此看不起女生，如此侮辱女性，难道他不是女的生的？

沈恩衣还未来得及质问！

“畜牲！”“不是人！”大家就已经争先恐后骂他！

对于娶媳妇算帐的事，他倒明细，他才说完，别人马上呛他:“你那么会算，怎么到了现在也都还没一个老婆！”

他吐口痰说:“这事还不都是怪你们，我的那个前女友，都怪你们拿鞭炮到我家来放，鞭炮放着放着，把她给放跑了！”

“你不好，她才跑！”

“屁！”老杨又吐口水说:“真的，你们没来我家放鞭炮，她也跟了我好几年！”

“我们庆贺有错？”人们虚他:“放鞭炮就跑，下次你领媳妇儿，要在门口挂个牌牌，写着“此处禁止鞭炮，严禁大小便！违者罚款三百元”！

说完，众人又笑！

老杨扬扬手，亳不介意，说:“算了，能跑的不是真爱，我不怀念了，让她去好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手足，跑了我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