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城 第64章 李启霍告诉沈恩衣村庄被烧

简城 拾页 同人小说 | 都市同人 更新时间:2020-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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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启霍给沈恩衣打电话的时候,林以辰也在,林以辰老实巴焦,尽善尽美地在恩衣旁边做着家务唱着白脸,他一会淘米,一会洗菜,边做边哼歌,像冬炉一样暖和又精力旺盛的快乐存在着。

“我宠着你,宠上天!”

每当这时,沈恩衣则什么也都不做,一个,林以辰不让也不肯,二个,有林以辰的宠,恩衣确实感觉自己像个孩子!她可以坐在床上看自己喜欢的书!

“老婆,等我煮好饭菜了你再下来!”

“好的。”

“我喜欢做饭,只是不喜欢洗碗!”

“吃饱了我来洗!”

“好的。辛苦了老婆,公不离婆,称不离驼,我先忙,一会你再来!”

“煮什么好吃的?”

“乌鸡!补血的!吃了我老婆更美!”

“谁是你老婆!”

“那个,站我面前,美美的那个!”

一间屋,两个人,三餐饭,风雨四季,是沈恩衣想要的男子,也是沈恩衣想要的幸福日子!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直这么幸运下去!

跟每次洗衣做饭打扫屋子平平淡淡的每个放假日一模一样,林以辰做饭中途找她,以前也找她,是神质兮兮的索吻,这次却是拿手机。

“老婆,你电话!”

“拿一下!”

“好!给!好像是启霍哥哥打来的,上面有显示。”林以辰边拿电话边说着,人已心切地来到恩衣跟前。

电话于是从他指缝转至恩衣的掌间,恩衣心拧得很紧,眉头也止不住的紧锁,按照启霍哥哥小心翼翼与中规中纪的为人,一般情况下,李启霍很少会主动打恩衣的电话。

通常是有什么事,李启霍都是最先告与沈云衣,然后再由云衣代为转告,作为家人以及对自己妻子妹妹的保护,李启霍绅士又完全最大化的做到彼此尊重和一个哥哥该有的满分样子。

十年如一,李启霍不仅是个满分哥哥,但同样,对沈恩衣来说,他也是个从无电话联系的特殊人群,是那种沈云衣和沈恩衣后来发朋友圈也经常屏而蔽之的人!

“什么忱边话,蚊帐话,不能跟他说,就算自己的爱人,也要适当保持距离!”云衣不止一次说道!

李启霍给沈恩衣联系,而且还是长途电话,沈恩衣从林以辰的话语,动作,都能衍生出不自然的恐惧和偏向糟糕的冷空气。

偏偏她每次第六感又那么准!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否则启霍哥哥也不会亲自打电话来。”恩衣紧绷神经,她心浮气躁地想着,接电话的语气极不自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根本想不到一个干涉,苍老,哽咽的声音会出自十七八岁的青春年少。

“喂?”

这种如哽在喉的感觉太难受了,跟恩衣后来的一个经历一样,亲爱的人啊,我所讲叙的已经是一个结了局的故事,所以明过去,知未来,如果在下文中您还读到有关未来的过往,亲爱的人啊,您首先原谅我的笨拙,再去细细体会故事所发生的细节吧!

此时恩衣接李启霍的电话时的感觉,就跟她后来给一个她从无电话联系的亲戚打电话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仅喂了一句,对方于是很紧张,狐疑问:“你是谁?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没事!”本热心满满的恩衣在听到对方很警戒的声音后完全懵了?仿佛那亲戚说的是你是谁?来干嘛的?是不是借钱?

吓得恩衣心一慌,结结巴巴,说:“是二姨,她说你们老人在家无聊”!

本很好心的两个老人,现在晚年子女奔波工作,每天连个说心里话的人也都没有!但这些话恩衣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口。

“你是谁?二姨没有女儿!你怎么打通我的电话?”对方反而更紧惕了。

“是这样的!”恩衣屏住呼吸,连忙硬着头皮一板一眼说:“二姨说,你们想我,有好吃的也经常挂念,让我无论如何也要给您一个电话!”

是那句来龙去脉“这样的!”口头禅给了她很多勇气,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她跟陌生人说话都以“是这样的!”句子开头!

“是这样的先生!是这样的人们!”

诚肯又滑稽可笑极了。

“恩衣,我是启霍哥哥,接下来呢我要给你说件事,你听了也别太激动,那个,我们的家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沈恩衣听了大喊大叫起来,她的肌肉紧缩,心脏扑通乱跳,从哥哥十分慎重的语气,她听得出来接下来的内容肯定是不好的,她该死的第六感,每次都又精又准。具体什么,她还不知道,但心已焦,人已崩溃,仿佛突然间空气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把她揪住,不等她呼吸,反应,直接让心从她的胸腔撕扯出来。

狭窄的起居室里,空气变得更沉闷了,这种沉闷与炎炎夏日那种焦灼不同,它不压心,只是和秒针一般,滴滴地刎着她的心。

李启霍大概也没想到沈恩衣的反应竟是这样!

她怀疑,警戒,甚至咆哮不信任!

一时之间,他竟答不上话。

“家没了是什么意思?”恩衣屏住呼吸,她小小的身板包裹着的心堂中似乎有一万个急迫的声音在喊“不要说,不要说!别是父亲,别是母亲,别是哥哥,以至于别是家里的任何一个人。”

这个世界,生和死的人,有时是差不多的,有命的地方,生必然,死也必然。既是必然,世界就是有喜有悲,有哀有乐。

沈恩衣读初中时,她们经常路过的一户人家突然死了人!

“死了,全都死了,万分可怜的一家老实人,那个女孩的父亲腐着脚,她的母亲眼晴是瞎的,这样的家庭是门当户对了,但更加悲惨,好在他们有了孩子,小女孩也听话,她经常跟她父亲说:“我是我爸的拐杖,是我妈妈的眼睛!我爸爸妈妈有我!”

可是她家养了一只狗,狗咬人,这狗曾经也是她父亲的拐杖母亲的眼睛,曾是她很可人的心肝宝贝,可这狗吃了死耗子,耗子又吃了不知谁撒的毒药,毒药毒死了耗子,死去的耗子毒疯了她心肝宝贝的狗,她觉得狗可怜,于是去抱,狗咬了她,爹和娘去帮,狗又咬了爹和娘,家里穷,不去医,于是一家子和狗都舍了,可怜呀可怜!”

沈恩衣星期五放学回家时听说的!

“一家可怜的人,全死了,女生病了,请了几天假,恩衣,她的宿舍就在你隔壁呢!她死了以后肯定也会回学校,在世界每一个角落,所有她生前走过的地方,收脚印!”

“我与她无冤无仇!”恩衣吸口冷气,十分坦然说:“她确实可怜,确实孝顺,她的家庭确实不幸!”

“恩衣,我们今天绕路走吧!不路过她家啦!”同学们不知道谁说。

沈恩衣那天也就绕路走了,她们拐许多弯,爬很多田埂,行了许多陌生的路。

那位她们经常路过的同学家,在恩衣的印象里,同学还没全家履没前,那里开满花,院脚有田,田里有鱼,傍晚时,鱼儿跳出水面和袅袅炊烟共舞,晨间,鱼儿又和鸡鸭鹅聊天。

同学死后,她们绕路,走远远的,可依然听到那边风凄凄哀鸣的礼炮,周末回来,她们不用绕路了,同学家大门紧闭,只有白联与鞭炮过后的碎屑告诉人们,这里舍了人,齐齐整整,悲苦哀鸣一家人。

有时,厄运如千斤之担,这重担不压到谁的身上,那种重与痛,没有经历的人不会知道!

仿佛是上天的恩赐与垂怜,这种沉淀如潦铐的千斤重担从末落到恩衣肩上。

可此时,哥哥给她的感觉就是到了这个千钧一发的艰难时刻。

家没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像炮弹刀枪凌驰着恩衣!

沈恩衣!如果是父亲死了,噢!不!父亲不能死,如果是母亲死了!不!不!不!母亲也不能!

恩衣的心快炸了,像一个吹得胀到极至的气球!

如果是父亲或者母亲死了,她怎么办呢?怎么办?她一时没有答案,也无所适从!

恩衣初中毕业时,她也无所适从的参加一个葬礼,唤她去的唐哥哥冷衣只说:“恩衣,你去那边,正好我们同路,我的车子在那边,到时候我接你,你坐我的车回来。”

毫无凝问的,恩衣也就同那个从小一起应对政客的冷衣哥哥一同去了。

走到河边,队伍从两人变成三人再到七人,过了河,冷衣哥哥说要去那边买花伞,请乐队隆松和鼓吹。

“去吃死人酒!”那些人说:“恩衣,待会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你唐姐姐素菲衣家,死的那个人是你唐姐素菲衣姐夫的父亲,你叫他亲爷,你呀,等会儿要包孝,还要大声武器的哭!”

恩衣听了恼极了,包孝还可以,大声武器哭!她可不会!加上噩耗的本身,她整个人看上去忧心忡忡,焦心极了。

一行人来到村庄,那是一个比较接近索菲衣姐姐家的落脚。

“恩衣,这个也是姐姐,她叫菊衣,待会素菲衣姐姐家里人多客多,我们还是得回菊衣姐姐家这边来歇夜!菊衣姐,我们可是都说好,一会准来你家吃宵夜!”他们说。

“好!好!”贤惠的女主人笑呵呵地说:“我巴不得你们来,你们都是贵客,来了我才好呢!来了我家蓬壁升辉!”

沈恩衣想到“猫来穷,狗来富!”一说,心情放松许多!她想着,我们成一群小狗狗了,哪香去哪。

“这里还有个小妹妹,她是谁呢?”

“是恩衣!”他们拉着恩衣,郑重其事介绍说:“这个是菊衣姐!我们家一枝的呢!”

恩衣于是唤了那个女主人一声:“菊衣姐姐。”

菊衣姐姐温柔暖和的“唉”了一声,开心道:“恩衣,你好像从没有来过我家呀!这时间过得可真的是快,一转眼呀,十几年就过了,真好,我们的小恩衣从那年星星点点到现在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恩衣“嗯”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可菊衣姐姐太忙了!菊衣姐姐黑发很长,笑容很甜,酒窝很深,相比之下,恩衣不能同样纯美纯真的回答她了。

“大家快找地方坐呀!快拿椅子坐!”

“你忙,不用管我们!”大家都说!

懵懵懂懂间,沈恩衣知道,菊衣姐姐婚后一直生女,一直生一直生,为了得到一个男孩,生了许多个女孩儿,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待产和照顾女儿们身上,是实实在在苦了许多年!

“都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先坐着休息一会,等会去吃酒,我就不做晚饭了!”。

“不用忙!不用!”大伙也都礼尚往来,尊尊卑卑,客客气气说,这舒适暧和的气氛让恩衣暂时忘了刚才紧张的气氛。

但她只要一想到等会要去吃一个她从未谋面又唤作亲爷的酒,她已经不能笑了,心情变得无比压抑。

在乡镇,有在葬礼上笑而被圬病一生的,也有在葬礼不跪糟人辱骂一世的,沈恩衣十六岁,还不能完全明白大人们的世界,但人死了,不管是谁,肯定都是悲哀凄惨的一件事,很少有人死了唱着歌来。

早早学会察言观色的沈恩衣甚至在得到噩耗时就已经进入到葬礼中去,不能笑,不无孝。

葬礼的行程须要一些时间安排,比如等人,置齐东西,这个空闲期,沈恩衣于是有精力来仔细观察菊衣姐姐的家。

早先年,菊衣姐姐的父亲以放牛为生,每次老人赶牛回来,恩衣在村口碰见老人都是背捆鲜嫩绿草,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如此,突然有一天,恩衣傍晚看不见背草赶牛的老人,大人们于是告诉她,老人死了。

那晚,老人的家灯火通明!老人去了,菊衣姐姐同她的兄弟姐妹哭得撕心裂肺。

菊衣姐姐嫁人时,她的家里同样也灯火通明。

沈恩衣看着结婚以后菊衣姐姐现在的所住的地方家徒四壁,她不禁默默的发起了呆,十几岁的青春年少,她想不了太深的人生,既使想也不那么准确,透彻。

离开菊衣姐姐家,她们来到素菲衣姐姐家。

素菲衣姐姐比菊衣姐姐应该好许多,第一,素菲衣姐姐有一个杀猪做买卖的丈夫,家里人做着生意,每天也都有钱进,第二,素菲衣姐姐一儿一女,凑得个好,没花多少青春年华,很容易就获得一双儿女,她只不过是现在丈夫的父亲死了。

人吃五谷杂粮,生老病死再所难免!

生有生的意义,死也有死的道理!

沈恩衣比较了一下,还是强烈的感觉既将到达的姐姐素菲衣,她命运之好。

胡思乱想间,人群拥动,有人在旁边放了一吊子鞭炮!

房屋那边,如约而至的灯火通明,随着客至宾来,火炮手冲起火炮,鞭炮手也跟着争先恐后放开了。

仿若神纵,沈恩衣脚越走越慢,越走越慢,三五步,她落在了队伍之后,又三五步,脱离时间。

像一堵墙,沈恩衣成功地把自己同世界隔绝开来!她感觉那边的世界不是她所能应对的世界,她怎么想别人看着,怎么做别人两眼伸直,勾勾而望!如果她不小心讲错一句不合适宜的话或者做了一个不对礼仪的动作,不用她讲,保证不久,过不了多少时日,全村人,甚至几村人都会知道!

那时,她的名字不径而走,像所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样,满乡传颂,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那些半斤八两,十指尖尖,有娘养无娘教怎么得来?那些吃里趴外,说话不用脑子怎么传?十个人,十张嘴,好的不会说,坏的到处讲!

人们不会美化物化点化,一件事,一个人,只要不欺诈以訛传訛就算好的,至于添油加醋,谁管得住!

渐渐的,人间没有了正义,没有了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真实,某一个人,某一天某一时期讲出的话,人可能还是那同一个人,但因为换了时间,不再是那当初的某一天某一时期讲出的话,地点不是原来的地点或者还是原来的地点,但可能仅因为变之一厘就差之千里,就不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种感觉与味道儿!

所以誓言才变成慌言!

我太难了!

那时青春如她,沈恩衣已然知道人之艰难,艰难归艰难,还特别见不惯别人比自己好!

除了婚生丧痛,人活着,最好什么都不要给别人知道,否则会倒霉!倒大霉!当你倒霉时,别人还会笑嘻嘻地吐唾沫腥子。

什么是无惭于心,那么多年,沈恩衣一直要求自己学到做到,如果不是学的路,就是做的道。

用心赞美一下,人与人之间,你的颜值我拿不掉,你的财富我也偷不走,,你的才华我也抢不到,…而你,而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说话,说真心的话呀!

沈恩衣听过别人哭,那一串串动人的故事,一首首悲威的调子,她可以泪流满面,可就是喊不出来。

因为害怕,她没有去到逝者的棺前,没有跪下来为已经逝去的生命嗑个响头,也没有众目睽睽痛哭流泪,她怕自己做的不对做的不好,所以思极致恐,逃了。

“你去哪了恩衣,你知道吗,我们大家找你很久,我今天又刚好太忙,刚才看不到你,我还叫他们去找,担心你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可怎么办呀,毕竟人多事多!”吃饭的地方在另一个邻居家,那边要安静得多,完全远离了火炮和嘈杂的响声。

沈恩衣想,会有那种逝去的人慢慢睡着,然后安静的躺在那听棺材外边的人,哪个真哭哪个假哭,然后分瓣悲伤与否的送别吗?

其实只要想想,逝去的人也没有活着的人可怕,最最人心不足,逝去的人只不过皮相可怕,而活着的人,有的皮相心灵都是不美不好不可取留的!

只要人想,可以不用死吗?

沈恩衣看不透生命想不明白人生极了!

“没走丢!”素菲衣姐姐拿着长长的绫布作牵拉手势叫她说:“快过来,我给你包上!”

沈恩衣越不说话,大家就越担心!

果然言多必烦,讲多必失!素菲衣姐姐的唠叨不是显现自己急燥心情了吗?还好她为沈恩衣很是担心!

沈恩衣记得一个非常出名的影视演员和歌手,他说:“世界,它凭什么记得你,想要世界记得,你总要付出,给它点什么!我给世界音乐,给世界快乐,所以人们记得我!”

沈恩衣内心,不喜言语,如果不是学习,生活,恋爱和必要工作,多一个人她都很不喜欢!

外面的人,你看书它们说你作做作!

“哟,大学生呢?”

外面的人你买车买房,别人也说你作!非得是别人玩手机,你也玩手机,别人打麻将,你也打麻将,哪怕是至亲的人,如果不理解,你看书写字是作,并且作得难以启齿,反而你看电视打游戏,别人觉得正常!

比起合群,沈恩衣更喜欢独处!

如果这个世界,有什么工作可以不受时间也不受区域,安安静静就能完成,倒也是她当仁不让最大选择!

这世界,只记得第一,不记得第二,如果不是最好,唱歌跳舞,一切动的,她都觉得突兀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人无完人,这世界,还没有真正一百分的人!

世人都有争论,不理解与难过的不包容。有时,沈恩衣也想安安静静,做个哑巴!

沈恩衣默默的走过去,素菲衣一阵捣腾,白绫就飞上她的脑袋,并严严实实的绕裹了几圈。

“睡觉的时候可以拿下来!等回吃完饭你跟冷衣哥哥去菊衣姐姐家住宿,明天过来时再把孝布包上!冷衣,你的也要包好,到了别人家,布要包起来!”

冷衣哥哥这回也听话,不再像以前素菲衣姐姐口头禅恼的那样:“冷衣,我好说歹说,好歹也是你的姐姐,为什么每回我说话你都是一句顶三的呼过来呼过去!”

“姐姐!姐姐怎么了?难道姐姐说的不对,我就不能讲不能问!”

“讲和问可以,但不能对我总是大呼小叫!”

“没有大呼小叫!”

“有,现在就是,从头至尾,没大没小的!”

素菲衣姐姐确实是忙,她很快打点完这边后又去招呼新来的客人。

沈恩衣则很是感恩她的不责怪。

想来,素菲衣姐姐,冷衣哥哥和恩衣,两家人还是很亲的,共个爷爷奶奶,多骨肉相连呀!

像大家的安排一样,他们吃完饭就回了隔一条寨子的菊衣姐姐家,并且在菊衣姐姐家隔楼,恩衣睡了个十分舒服的好觉,女主人新床新被的款待让她度过了一个十分安静舒适的夜晚,这是恩衣参加所有葬礼中最温馨的一晚,访佛一切都是梦,仿佛隔楼米满一仓,所有空气都变香!

到第二天,这种感觉才被冷巴巴的现实无情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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