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城 第4章 从大地,砍人,窑家到坡头

简城 拾页 同人小说 | 都市同人 更新时间:20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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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的土豆,大地的包心菜,大地的阳姜,大地的杉树,大地的麦子,大地的蝗虫。大地的杂耳根,大地的辣椒,大地的茄子,大地的南瓜,大地的刚豆,大地的玉米,大地的高粱,大地的马铃暑,以及大地六嫂家种的毛辣果,地萝卜,这些,都是沈恩衣记忆中的经典。

除了这些,大地的青蛙沈恩衣也会去捉,因为它们太多又太笨,只要你在傍晚太阳下山时拿手电筒一照。

它们叫也不叫,跳也不跳,全都乖乖的等在那里让你去捉,大地的田主们都恨这青蛙,尤其是栽秧的时候。

你今天刚把秧苗插进田里,晚上它们就成群结队的过来跳,非把秧苗都振浮起来不可。

大地青蛙多,蝗虫也成千上万,秧苗被压弯了,玉米叶高粱杆被啃光了也别大惊小怪。

那些都是出现在大地常有的事,通常是大地的田,沈梁山拿来种稻谷时,须要引望天水不算,秧苗种下去,也不必打农药了。

因为蝗虫军太多,真打药下去,秧全坏了蝗虫也死不一定。

于是,老实巴焦的沈梁山想到一个办法,他做了塑料网,在早晨有露水的时候去网蝗虫。

沈恩衣对于这种美差是争先恐后当仁不让,她非要冲在前面打头阵,尤其是想到中午时可以吃到油炸黄金金的香蝗虫。沈恩衣就简直迫不及待飞身前去了。

沈梁山不给沈恩衣下田,他说小女生不应该干这个,沈恩衣站在田埂边上看父亲用长竹杆从这头扫到那头,网放在终线上。

父亲竹杆一挥,蝗虫军们就闻风而逃,拼命的舞动着如同秧苗一般翠绿鲜嫩的身体。

每当这时,沈恩衣特别骄傲,她的脑子里一直想象父亲当兵时拿枪赶敌人威风凛凛的样子。

那些小苍鼠们肯定也像蝗虫军一样四处逃散。

沈恩衣想:“父亲给我们抓蝗虫军,逮回来兑现承诺的往油锅一炸,妙手回春,马良神笔的奉上一盘香喷喷的油炸麻咋哄了我青春年少,我又怎能不敬他爱他!

这是新生的蝗虫,若是老蝗虫,沈恩衣捉回来就只能喂鸡。

大地物产丰富,但那里的坟沈恩衣是很不喜欢的。尤其是一排路下方又许多树阴着的坟。

它们一座惊悚悚,两座阴森森。

一次,母亲让她去大地摘豆角回来做菜。

因为害怕那里的坟,沈恩衣不敢独自前往。等母亲和姐姐们干活回来,她饭也没煮菜也没做。

白挨了母亲好一顿揍,母亲一定以为是她偷懒,但,这要她怎么说呢?跟母亲讲她怕大地路上出现的坟。

大白天的,讲了母亲肯定也不信,还是别说了,打过的地方疼几天也就好了,或者跟小可爱一样自言自语的说,睡着就不痛了。

沈恩衣又想起她的伙伴李飘然,李飘然上学也不喜欢走大地的路去,李飘然说:“大地的路边有一祖坟断了碑,一定是埋在里面的人生前做了什么有违良心的事,死后得立个碑,也给雷劈去了一半,这死不安生,准会经常出来捣乱。”

虽然大家都约定不走大地去上学,但那样走旁的路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的日子沈恩衣还是记住的。

她的同学李飘然,沈小行,常乐,言诺,芳诺,勤诺,有诺,晓诺,还有一些不方便在这里提及的,总之,她都特别感谢她们。

是,最醉与君相逢时,犹如家人归的一往情深。

沈恩衣听村里很老很老的人说,古代砍人,刽子手喝完酒后往手上吐口唾沫就一刀砍下去,被砍的人脑袋瓜掉到地上了嘴巴还会讲话,身体还能走几步路。

脖子的血呢?像喷泉一样向天上涌。

在她的家乡,就有一个地名叫砍人,村里的老人说,斗地主老财时,该死的人就全都会拉去那儿砍,所以叫这个名。

砍人这个地方太骇人了,但去砍人种地的小说嫂说:“这东西我不怕,因为我既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况且,鬼有什么好怕的,这世界上最怕的还是人。人会变,变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到那时才可怕。”

小说嫂那样说也那样做了,沈恩衣经常很晚了还看见她去乱葬岗干活,整天忙个不停的,砍人也是她起早贪黑奔波的常作地。

她不怕鬼,她说的话也是千书万卷里真实道理。

但现实中的她却是一个连一天学堂也没上过的人。

相比之下,小说嫂的丈夫大说哥就不同了,大说哥会四书五经,又写得一手好字,人也生得丈义,仪表堂堂。

沈恩衣所接触的大说哥虽然读破了万卷书,写出了万卷字,但因为他动手打老婆,光凭这一点,沈恩衣就不想写他。

不写他,写小说嫂。

小说嫂生得溫婉可人,说话做事细声精细,相信她刚嫁过来时是个如假包换水灵灵的大美人,只可惜了她那么好的一朵鲜花给插牛粪上了。

大说哥根本就配不上她。

除了小说嫂,砍人种地的亲妈也是很值得写的,特别是青妈种的毛瓜。

沈恩衣的母亲说:”辣椒在有露水的早晨碰不得,一碰叶儿就卷。

南瓜小的时候也摸不得,一摸它会肚子疼。”

沈恩衣想:“卷了叶的辣椒叶准会舒展开来,肚子疼的小南瓜疼一疼也就会好!这事,母亲准是吓唬我!”

母亲讲完指着正迎面走来的一个与她年纪相访的妇人说:“沈恩衣,那个人,你应该叫她亲妈,她的儿子女儿与你们是同一辈的。”

这在她们村好少见。

沈恩衣听了无礼的说:“什么,亲妈?我还青蛙呢,呱呱呱!”青蛙就由此叫开了。

青蛙在砍人种地,沈恩衣就大老远青蛙青蛙的叫,她以为沈恩衣叫她亲妈,也小恩恩小恩恩的应。

“小恩恩,你什么时候回家呀?小恩恩,我这儿有西红柿,你来拿去。”比起小说嫂,青蛙是怕鬼的,她经常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就回去了。可她种的庄稼依旧很好。

青蛙种了一棵毛瓜,瓜腾好客,居然伸到大地沈恩衣家田背后的草丛上來,不几天,就开了好看的黄花。

沈恩衣以为是南瓜,不以为意,可没过几日,黄花掉了,结出一个毛茸茸的小可爱。

小可爱像婴孩一样,身上有淡淡的奶香。

沈恩衣见了念念不忘,她总忍不住想去抱它亲它一下。

萧鹤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毛瓜摸了也会肚子疼的,它一疼就死了。亲妈总会发现是你干的。”

沈恩衣不信,忙问:“她怎么会知道?”

萧鹤说:“因为这只有我们几家人,也只有你爱到这地方来。除了你还有谁?”

沈恩衣听了,决定护瓜,直到它长成为此。

后来,青蛙摘得大瓜,但青蛙这个称呼却只能细心的收藏起来了,因为亲妈突然辞世,从那以后,砍人也就不会再有毛瓜出现了。

辣椒有露水的时候去碰卷不回來,瓜类植物开花时去碰肚子疼会花逝瓜調零。

世界每天都在变,你呢?今时今日的你呢?忆往惜常了吗?以下是沈恩衣写给石晴诺的一封长信!

窑家的晴诺:

你好,好长时间都没有你的消息了,最近,我是从李飘然那儿听说你过得不错。

真的,我听到这个消息开心极了,有好几次,我都想问李飘然要你的联系方式,但我又不得不去好好的假设。

如果我有了你的联系方式,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呢?莫名其妙的冒一句,你好丫,石晴诺。或者自顾自的说,你好,我是沈恩衣。

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既然你过得不错那就好了。

我开心的祝福你,不管要不要号码联不联系都一样,我的心是真的。

记得你家院子里总是有一池清水,池里面养着鱼和虾。也养田螺。我去找你玩时,用手碰一下它们,它们就全受惊四下散开,缩回壳的缩回壳,逃的逃,跑的跑。

你在家还养猪,你家的猪总是跟土匪一样,当你拿着食哨桶和水走过去时,它们活泼的程度简直是要把家里的房顶掀起来。

你会把所有你获得的食物给我分享,你家附近有一棵大杨梅树,我去你家时上面挂满了乌黑饱和成熟的果子。

“望梅止渴。”

你谦意的说:“那树可惜不是我家的,不然随便你吃了。”

晴诺,我吃不了多少的,尤其是冲你这份天真的款待。

有无吃我都无所谓。

你家附近还有一位退休的老师,每个月退休金好几千,因此,大人们常拿他来讲说。

“你看那谁谁谁,当了老师多幸福。日子多好过。”因而大人们都希望我们长大了能做老师,不仅退休了有工资拿,一天坐在家里什么事也不用干照样吃香喝辣当富翁。

关于窑家,传说有一户人,他说他家的火拢旁有一个洞,洞是直通龙井的,只要有人在洞里喊话,他在家就能与之呼应。

我这里之所以用“传”,是因为我对此事既无亲眼所见也无亲耳所闻,获得的一点点情况也都是听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言聊,也就真假难辩。

但我感觉说这事的人好会吹,龙井的洞我进去过,说里面的水冰凉彻骨清澈见底我相信,讲里面有仙人做豆腐也行,那确实有一方池底是豆腐状一块块整齐神秘的排列。

但讲一个洞可以通到一户人家的火拢边我是不相信的。

但如果是红薯洞又另当别论,事情不能排除有人挖地道。

那所谓的仙人做豆腐应该也是给人美化了,排沟整水时泥水匠不过是在他铺好的水泥面上画几条横竖方格线,后来干了给泉水泡着,就变成仙人做豆腐了。

除了窑家喊话筒和仙人做豆腐,洞里石壁上还有两铺石床。

有年春天,乡里来了外人,那外人和乡里的姑娘去洞里呆了一会儿,出来就有小男生在后面喊话说她们准去洞里的石床干生小孩的事了。

我听了问,你哪只眼睛看见?

那男生不服气的说,我刚才就走她们后面,看到她们亲嘴了,亲完嘴就去爬石床。

我更加不服气,于是非去洞里的石床看。

那个石床长在洞口的右侧崖壁上,只能侧身躺一个人,另一对侧还有一个床,也只能侧身躺一个人。我因此判断自己是正确的。

没有人会到石床去做生小孩的事,那床也高底不平,一般人很难爬上去。

晴诺,你听了也感到很搞笑是不是,我就是那么倔强的一个人。

在你们窑家,还有一个单身汉,因为早些年失火把房子烧了,他就一辈子搭帐蓬住,这也是我不能够接受的。

没房子,住帐蓬,不是我物质,而是我担心长期以往在帐蓬里吃喝拉撒的人不利其身体健康。

窑家的黑土和白云是许多人羨慕不己的。我妈说:“窑家的人就是聪明,以前分田分地那会儿。

许多人都不要有树的地方,都认为树挡了阳光种不出庄稼。可窑家人不是。

他们不仅分到称心如意的田地,他们还在有树的地方挖几下,郑重其事的种起庄稼。

庄稼卖了有钱,树砍倒了拿去卖更有钱,没有树有地种庄稼也是钱。他们就是那么慧智兰心的一群人。”

而当我听说你顺利读大学时高兴的跟我妈无比感慨的分享。

我妈说:“大学嘛,窑家人有的是钱读,随便砍倒两三棵树就可以了,况且,晴诺的哥哥石晴川也很有出息。

窑家的树都是木杉,砍倒了最能卖到好价钱,特别是它们的体积,只要买的人出得起价,多大的都有,随便一棵放下来挖空了就可以做几副棺材,棺材多少钱呐,一副几千块。那树呢?它们是那么大,那么直,同时也那么多。独木不成林,独木不成林嘛,可它们却生机勃勃的长了那么多,简直跟大森林一模一样。

那个石晴川,是我们雅娘寨第一个在城里买房子的人,特牛。”

晴诺,记得小时候,我们同睡一铺床,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时候,有人说你不是你的父母亲生的。

我就同她们打架。

现在,我回首想起都甚觉好笑,我们两个,一个超生和一个捡的,人生旅途中怎那么多缺陷和遗憾?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写虚幻的东西,因为我无意中在新闻报道那里看到一则这样的消息:

一位从小被人贩子拐卖到深山老林给汉子当媳妇后来又兑变成教育工作者的人民教师。她写了自己的亲身经历,这本书引起了一些制片商的兴趣,制片商于是找到这名作者,要把她的作品拍成电影,并承诺会给她所在的村庄修一条公路,但因为电影赔了钱,路呢?当然也无法兑现了。

这名教师随即背上了突如其来的许多不公平恶毒的骂名,有的人说她拿了制片商许许多多的钱。

有的人说她经常装穷扮苦,每当她所在的村里来了什么社会上有钱有声望的人,她就会找一处破砖烂瓦指给那些人看,随既坐等资助。

实际上,她一毛钱也没拿。

报道上还正儿八经的附有她和村民们对骂的图片,那些无知的村民甚至还让她失去教职人员的工作与机会。

因为她是被拐至此的,没有户口,教师职位也是“临时工”,真是祸不单行。

我看了以后特别心寒,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如果我也写实,真真的把我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亲身感受的东西记录下来,会不会与她同种命运。

我把自己的魂魄安到图片里她的身上,想象成我正在与一群不讲理的三姑六婆们面红耳赤争吵的样子。

噢,天呐,简直不敢想象,于是,我不再写实了。

我把自己想象成高高在上的女王,又把自己计划写成有权有势富家千金,可是,都不对。我还是喜欢真实的自己。

超生怎样,出生农民又怎样,我依然感觉很幸福。

我有父有母,有哥哥有姐姐,有手有脚,更难能可贵的是,我的父母从不让我挨冷挨饿。

乡巴佬不是应该沿路捡牛屎粪儿吗?可是我一次也没捡过那玩艺儿。

我爱我家,我爱我梦,我爱这生我养我的每一粒故土,闭上眼睛,故乡的山山水水,沟沟肋肋,我都能清晰的在脑海里找到,哪里有一棵草,哪里有一朵花,哪里的蚂蚁建了巢,哪里的鸟儿搬了家。

就是如此,如此的爱。

晴诺,我感受到身为雅娘的幸福?你呢?你呢?

你儿时的玩伴沈恩衣

排江坡头,沈恩衣家有一块地在那里的,通常母亲会带领全家发起大阵仗的农作活动,母亲会说:“快挖丫。快挖,挖出的厥菜根拿回去做粎粑。”

沈恩衣知道厥菜可以吃,但不晓得厥菜的根能做粎粑。

于是,为了这神奇的“宝”,她使劲的挖,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挖完排江坡头的地,得了一大堆厥菜根,可母亲不兑现承诺,母亲因此被她认为是一个极不讲信用的人。

母亲说:“懒心了?懒心的话就上坡头去讨竹笋和厥菜。

沈恩衣领旨飞奔而去,这会儿,只要不干活,别说讨竹笋厥菜,就算割草回家喂马她也是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

听说坡头有倒路鬼,许多大人们都被倒过,破解的方法是,被道的人大声的叫喊:“啊,难道我着倒路鬼了。”

倒路鬼听了也就不倒路了。着慌的另投他路。坡头到底有什么鬼沈恩衣不知道,不过,大人们都对付不了的东西,她作为小孩子就更加小心。

包毛草叶齿锋利,不小心割破手指会流许多血。

听说鬼也怕这个,沈恩衣于是一进林子就找一棵。

村里平时哪家猪生仔和下小马了,都会在院门口扎一把包毛草,让带锁匙的生人免进。

如果带锁匙的人强行进入,主人家是很不高兴的。听说反其道而行,牲口就会少奶,奶不够,小生命折了,主家亏了钱,谁还会高兴。

关于包毛草,母亲还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她说以前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女人是因为跑进山林里不小心被包毛草锋利的齿子划到身体,然后才变成女人。

母亲不善长讲故事,再生动的故事到她那全索然无味。

沈恩衣带了包毛草后胆子就大了,想着以往父亲到林子里寻找茶花,正如她寻寻觅觉厥菜和竹笋一样。

沈恩衣站的地方,可能是父亲踩过的,她就感到幸福感满满,因为父亲的爱无所不在。

父亲让她去要马,放学的时候,季节应该是秋收冬藏的交界处,沈恩衣和碳子去了。

碳子是从小就喜欢跟在她后面一直叫恩衣娘,恩衣娘的可爱小男孩之一,小时候带他们。

大家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吃饭时,你饭一口,我汤一勺,不分碗不换勺的游戏吃完。

衣娘衣娘,沈恩衣还真像他们的半个娘。

她们走到父亲讲的地方,马已经不在那儿了,坡头地面,她们来回跑几圈,眼看依旧不见马群的身影。

沈恩衣一慌,着急的没完整讲全一句埋怨的话,委屈的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事后想想,她这衣娘当得真的太娘泡了,人家小碳子都没掉眼泪,她却最先痛哭起来,简直是丟脸丢到家了。

碳子看她哭了,他反倒过来安慰她,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对着一个哭哭啼啼骂骂咧咧的人大慨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才好。

沈恩衣哭够了才抽抽嗒嗒的说:“碳子,我们回家吧,赶紧去告诉你爷爷他们,让大人们来找。”

“好,好。”碳子说。

她们安安静静的走回家路,碳子安静是因为他懂事,沈恩衣安静是因为她不好意思再哭了。

如果天上也像人间那样有翘翘板的话,太阳西斜的光就是板。

而此刻,太阳在往下沉,月亮则往上,七翘板扫过山头,天就快黑了。

沈恩衣泪眼模糊,简直看不清楚来时的路。

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回去,父母会骂不说,家里的半个财产丟了,心也是特别焦痛的。

突然,碳子喊起来:“衣娘,衣娘,马,马!”

她擦了擦眼泪,泪太多,手心不够装又换手背,擦完努力朝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她们的马群因为来接它们的主人太慢,自己老马识途的走回来了。

此刻正一头雾水的站路边想办法呢!她的马叔叔马婶婶哦,沈恩衣破涕为笑,从来没有一次像这回如此的爱它们。

碳子,碳子,沈恩衣呐喊,可爱的小侄儿,你也把刚才我丢脸的事忘掉吧,记住,对谁也不能说。

坡头给她的印象太五彩缤纷了,它们是她挖厥菜根后被母亲欺骗的失望,是她丢失马群伤心的眼泪。

也是她同李飘然步行千里走酸的脚,同父亲找笋时蹦坏的一条裤子,崩坏了,她就把它卷起来。

还好,它是一条长腿裤。

坡头还是野草莓,山桃子的出产地,野草莓一路都是,山桃子,它们却像隐居士那样藏在林子的某处。

正到山花烂漫,你有迹可寻,正到山花烂漫,望君光临,如果你想吃桃,去摘,得用麻包袋才行,因为它们太多了,你吃饱吃腻了装回来还可以喂猪。

百合花开放时,父亲会不远山高坡陡的带她们去坡那边打马草,每到这时,百合就是沈恩衣的最爱了。

平平常常,不动声色得一朵来,如获至宝的带回家,给谁呢?给谁都是好的。

太阳花开得整个排江坡都是,它们与她相遇时,都已经全长至膝盖,并且开得温柔。

它们乖巧,精致又可爱,难怪成千上万的蜜蜂蝴蝶会不远千里万里前往赶来。

“嗡嗡,嗡嗡。”它们可比大蚊子绅士多了,它们只吃花不吸人血,除了讨厌的大蚊子,还有令人惊悚的大黄蜂。

沈恩衣不小心把它们的窝勾着了,这下,十几只疯了似的赶死队就拼了命的朝她发起进攻。

沈恩衣护着头,狼狈的在花丛里跑,如果是帅哥,就是人在花丛死,做鬼也风流了。

但她呢?算什么?还好父亲及时来救。

总之,被杀人蜂亲吻的感觉不好受。后来,有一只蝗虫如法炮制。它“呼”一下飞到沈恩衣的脑门上,悠哉游哉的爬丫爬,沈恩衣以为是又来杀人蜂一只,定在那儿动也不动。

简直连大气也不敢出。

这蝗虫,不作肯定不会死,等它爬到沈恩衣的眉毛,好,她看清楚它了,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下九流,她大手一挥,它就被她牢牢捏住,这下,想不死都难了,蝗虫,就让我帮你流芳百世,化作春泥去护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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