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说着简单,但做起来,总是千辛万苦。
就比如,在这个平静到平淡的下午,我用一道菜,悄无声息的,开始了只属于我的进攻。
新鲜的猪里脊有种让人赏心悦目的光泽,它也许不如五花肉精彩,也没有后腿肉踏实,但是却有着比其他肉类都更加细腻的质感。这是一只猪身上最为鲜嫩的部分,具有着比其他部位更为诱人的颜泽,红润又具有透明感。
我用刀将其切片,再切成条状,用特质的调料腌制过后,放入蛋清中用水和淀粉调匀,再用温油烹炸。长谷川不在身边的时候,适容见缝插针的靠过来,装作来泡茶。
她做普通侍女的打扮,素色的粗布衣衫,头上系着条表明仆人身份的丝带。脸上不施粉黛的模样,更显得清水出芙蓉,只是以前高傲的性格没有改变,纵然美貌难言,却有种冰冷,让人难以亲近的感觉。
她从来不曾与我对视,即便是交谈时,目光也落在别处。从橱柜中取出茶具,三言两语,汇报幸子在这几天间的动态——虽然她的态度冷淡,不过在这个村子里,除了鼬,也只有她能够信任。
虽然舍命将她和继安救出苜之国,但她也并不感激我。我没有救命恩人的待遇,适容之所以愿意听我的差遣,一部分原因是我用继安的消息交换,另一部分,她没有说,不过我也猜得到。
喜欢宇智波鼬的幸子,同样也是她的敌人。
“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轻易干掉幸子这类的情敌,何必大费周章的要我监视她!”适容在等水烧开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说。
这还是她第一次提出质疑,我轻笑了一声,道:“我若是出手除掉她,最后得益的人岂不是你?”
她料理茶包的动作突然一顿,沉默了一两秒,又冷笑道:“既然嫌我碍眼,干脆一起料理了就好。”
顿一顿,接着道:“即便你杀了我,鼬也不会喜欢你的!”
在我们身边待久了,她当然知道我和鼬之前的恩怨,我们在院子里频频交火,自然也全部落入她的眼中。
我只笑了笑,不说话。锅中用酱油、糖、醋和盐之类的调料调成的酱汁已经烧热,便倒入了炸好的里脊条,用淀粉勾芡。
色泽鲜艳,香味诱人,让我一时忘了适容还在旁边。叫来长谷川拆开果酒的泥封,荔枝的清香已融入白酒的醇厚之中,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香甜味。长谷川将酒倒入小樽,连同菜一起送给晓众人。
厨房再一次宁静下来,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适容早就已经离开了。
和她这种别扭的合作关系,让我想到在苜之国时,和鼬的相处。
转回了对适容的注意力,我回房间继续翻食谱。
想要完全的融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用食物作为媒介,还算是有一定成效——有时会在村里遇见晓的人,虽然不曾交谈过,最多是点点头,但能看出他们目光中戒备的神色逐渐减小。
我在等他们能为我所用的那天。
鼬总说我这是在用纯洁的事物做肮脏的事,我便笑说,就如一把刀可以杀戮也可以守护,世上没有事物只有单一的特性。
而努力总是会有回报的,只在时间早晚罢了。不枉费我研究菜谱,烹调佳肴的辛苦,终于在半个月之后,初秋的九月中旬,我终于迎来了除了绝以外的第一位客人。
“你便是阿……阿部仲吗?”来人似乎还有点害羞,“明天晓全体开会,佩恩让我来通知你。”
来人金发碧眼,是代号青龙的迪达拉,我曾在村子里偶遇过他几次,不管怎么看都只像是寻常人家的少年。他的情报绝和鼬都对我详细说过,可我还是没能把进行恐怖袭击的强大叛忍和面前的孩子联系起来。
没错,他就是孩子。
和鼬年纪相仿,却不像鼬那样沉静冷淡,看他一副毫无心机的模样,甚至不如大蛇丸身边的哉太。
也许是见多了深沉的早熟的少年,如今接触到迪达拉,让我一时难以适应。
原先佩恩也曾经对我传过几次话,用得都是无足轻重的中忍或下忍,可这次偏偏是身为晓成员的迪达拉,还偏偏是在我平时准备下厨的时间……
我有些难以相信,却又不得不猜测……莫非他纯粹是为蹭饭而来?
果不其然,我刚试探着邀请他共进晚餐,鼬口中有着天才的名号的少年,顿时露出一抹阳光般的笑容。
当下不再犹豫,系上围裙,吩咐长谷川帮忙开始准备。储备的各种肉类蔬菜,能切丝的切丝,能切片的切片。迪达拉只坐在一边看我们忙活,在料理台旁支着腮帮子问:“要做什么好吃的?”
我一笑:“等一下就知道了。”
葱白姜片蒜瓣,温油下锅炒出香味,加上八角花椒香叶,两大勺辣酱,干辣椒剪成段放一小把,然后倒入高汤。
小饭团儿一见我进厨房便也吐着舌头跟进来,眼眼巴巴的看着我拿起高汤的锅,更是兴奋得打转,又人立起来,看我的眼神都要发星光。
“它这是做什么?”一旁的迪达拉问。
“以往炖了汤的鸡肉和猪骨,都是喂它的。”我含笑道,“把它喂馋了。”
迪达拉嘿嘿的笑起来,环视厨房一圈,找到了条火腿肠。饭团儿顿时调过头去朝着它摇尾巴发星光。
等迪达拉喂过了饭团儿,我们这边的准备工作也完成了。长谷川安置了炉子,进出了几趟把切好的菜肴摆上矮桌,我便端着火锅,招呼迪达拉回屋开饭。
也许夏天吃火锅不合时宜,但我还是觉得在所有的菜式中,只有火锅最利于拉近感情。锅里红艳的汤翻滚着,混合了各种香料的香气飘出来,生冷的食材被投入锅中,然后变成美味再被捞上来。我自然而然的为他布菜,没有初次接触的距离感。他也欣然接受,吃的满头大汗。
荔枝酒倒入执壶里温在温酒器中,酒的甜香混合了火锅的味道还有食物的味道,让人感觉安逸又愉快,竟有点微醺的错觉。我请迪达拉讲他平生得意的事迹,并不时做惊叹或紧张状,他则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
就这样,一顿饭下来,他对我的称呼已从最初的阿部仲,变成了绘凛姐。晚餐结束时天已经擦黑,我送他出门问了他喜欢的食物,约定了下回再来,迪达拉欢欣雀跃,就像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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