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鸿雁 权力

院子里的山茶花依然开放，我站在窗口向外望，身后老人的呼吸机闪着光，映在玻璃上，幽蓝的一点。

阿飞坐在老人床前，佝偻着，像一截木头。

“凛，如果老大人死了，我们又该怎么办？”他的声音无力，就像是一声叹息。

“可以用复活术。”我说道。

可是阿飞又长叹一声，“若不能重返青春，复活又什么用？”

我便转过身来，扶住他的肩膀，“人都逃不过一死的，你也是，我也是。”我思索着说，“老大人终究会离开我们的，到那时你将会代替他，我们的计划，也将由你来完成。”

“可是……”阿飞刚想说什么，便被我温柔的打断：“别担心，他能做到的，你一定也可以做到。”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我都小心翼翼。我喜欢他对复活的反应，但是却担心他对老人的忠心。大蛇丸曾自信的断言老人绝不会复活，不是没有他的道理。也许现在阿飞真的不希望老人去世，但是当老人死后，他变成雨忍村的实际掌权者之后，心态不可能不发生改变。

作为男人，最在乎的永远不是女人，甚至不是尊严、不是财富。

而是权力。

神秘老人缠绵病榻大半年，终于在一个没有下雨的阴天离开人世。

也许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阿飞并不悲伤。大蛇丸则非常平静，他建议阿飞冷冻尸体，等待他的研究成果。我也开始劝阿飞清点遗物，全面接收老人的所有遗产。

我们都很冷静，都很客观。就像完全没有任何密谋，忠心耿耿。

只不过说的都是废话。阿飞若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以后的事。当下大蛇丸运走了遗体，我们则留在老人的卧室里，由我解除封印术，阿飞把老人珍藏的卷轴一一展开阅读。

卷轴很多，但如草稚剑那样直接封印实物的几乎没有，阿飞翻阅一遍之后，说其中大多都是各种强大忍术的修炼法门，另外还有流散、或封印在各地的，原属六道的神器宝物。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我随口说，“也许学会所有忍术，收集到所有宝物，你就能拥有如同老大人全盛时期的力量了。”

没想到阿飞从卷轴中抬起头，看了我很久，然后似是含有深意的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