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新娘 第二章,神秘男子

冥王的新娘 尼古拉斯丶修 女生小说 | 古典言情 更新时间:202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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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功飞落至一高楼,俯视程府全貌。

正红朱漆的大门旁两尊看宅守殿的石狮以及两根盘旋而上的莽柱。莽柱上方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大字程府飞舞题上。府中一眼望去翠竹千竿,玉砌地砖。视线绕过假山,随之可见的是小桥流水,落叶点在水面晕开一圈圈的涟漪。温泉的雾腾云直上,映着鸟啼相映成趣。一共七十二房,护院百人,多有隐秘的遮挡物,且若隐若现不好分辨。

更多的她没再细看了。

果然,程府上方乌云密布,邪气笼罩,灰朦污浊之像。和腰牌上缠绕的邪气有同样的气息。

府中之人多不受影响,但每人身上还是缠绕着少量污浊邪气。这么来说邪物定是长久定居与此了。

谢魁大步向前,掏出腰牌直言:“我来见程大少爷。”

冷静从容,只因谢魁常做这事。就算护院阻拦,她同样还有百种方法入府。

例如,扮演被救的妇人,前来报恩。又或者扮演神秘人报信,毕竟像这样的贵府一般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再不济做回老本行,称贵府上方邪气滋生,妖气入体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如今不一样,腰牌在手,程府我有。

果真,护院一见金腰牌像是见了王上一般:“哟!是少爷的贵客啊!快快快请进!”点头哈腰。

谢魁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踏入了程府,护院领着她在庭院中等待,等来的不是程少爷,而是程家老爷程渡司。

据从百晓生那儿得来的消息,程少爷程御得了怪病,已经足不出户数月有余。程家老爷请了无数的医者前去医治,终究是无结果。还听闻前去医治后出府的医者全都神不守舍,像是失了魂一般。那这腰牌原先持有者想必是程老爷派人请的医者高人。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程渡司身上竟没有一丝污浊之气,谢魁看着向她走来的人思索着。没想那人先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您就是完颜医者?高人!求求您救救我儿啊。”面前人说罢双膝跪地面露悲伤之色。

谢魁没有否认,前去将程渡司搀扶起来,中途感到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看着面前老泪纵横的人便觉得自己多心了。借机询问道:“程少爷在府中何处?医者仁心我定当尽我所能。”谢魁见这府中污浊之气便知不是什么怪病,乃邪灵作祟,自己自然是可收拾的。

程渡司道:“乌来苑。”他颤颤巍巍指向一处,眼却不往那处瞟。

谢魁闻言望去,那处乌来苑散发出的气息正是和程渡司有相同之处,却又有些不同。

她下意识摸了下隐在腰间的两把毒匕寒月刃,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是范问天在谢魁十六之际给她的猎鬼刃,虽不知他从何得来,但削铁如泥锋芒逼人,挥舞起来行云流水,彷佛本就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伴随谢魁三百年之久,猎了无数的邪灵恶鬼,形成能净化污秽邪气的金光。被寒月刃猎杀的鬼只得魂飞魄散一个下场。而能被谢魁吞噬的鬼下场相比之下好得多,能受吞噬之苦后方可进入冥界投胎转世。吞噬之苦堪比五马分尸之痛,每被冥道吸入的部分就是截断的部分,直到完全被吸入才能关闭,苦不堪言。

所以大多的鬼宁愿死在寒月刃下,而谢魁也不愿吞噬作恶多端的邪灵恶鬼,邪气会进入体蚕食,痛不欲生。

本想按照平时的节奏解决,奈何现在是医者是身份只好让护院领着过去。如今虽是盛夏但今日惠风和畅,甚至有些太过沁人心脾,可单单就这百步脚程,额颈间竟出了些汗珠。

灼热之气似乎只存在于乌来苑地界。方才入府之时还未察觉有什么变化,越是靠近乌来苑,灼热感便更甚渐渐升到灼烧之意。

护院送达至此便匆匆离去,但不见他受受乌来苑丝毫影响。看来这邪灵是锁定了她这个目标啊,闷哼一声。

随后推门而入,房中只有淡淡的檀木香,满屋的花瓶宝器,镂空的雕花窗透出斑斑点点的细碎的阳光打在花瓶上,有光却尽显阴暗,左侧是一张铺着竹席的金丝楠木床,一少年摊于其上。一束盘起的发髻,玉簪插在其上,清淡颜色的轻盈纱衫着于身上。温润骨秀,高挺的鼻梁,薄唇紧闭,轻颦眉头。

谢魁环抱双臂打量一番,只觉如今人的审美欠缺,虽说温润如玉,但绝色男子倒还是称不上。稚气的面庞着实吊了她的胃口,与设想中的飘飘少年差上许多。叹息着摇了摇头............

余光瞟到了立于床头旁一尊观音像,鎏金观音倒是显得房间雍容华贵了起来。面前的观音有香炉没香火,有供盘没供果。

谢魁直立在观音像下,端详着。

“不用隐藏了,邪灵”谢魁望着观音像冷冷的说道。“不肯现身吗?”话音刚落,谢魁飞出一把寒月刃牢牢的插在身后的雕花折门上。

“你............你是这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邪灵从一旁冒出惊恐道。很明显没有伤到它,被它及时躲开了寒月刃。“我为了混淆视听,把大部分邪气藏到了观音像上,你是谁!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它恼羞成怒,催动邪力,四周的花瓶宝器纷纷漂浮起来向谢魁砸去。

谢魁轻蔑的鼻笑一声,召回了插在折门上的寒月刃。双刃挥舞之时只见银光闪烁,花瓶宝器尽碎,打落在玉砌地砖上叮当作响。“小小邪灵,睁大你的鬼眼好生看看,我是你谢魁爷爷!”说罢就准备将寒月刃割其首。

就在逼近邪灵脖颈差分毫时,一股气弹开了谢魁手中的寒月刃。气息间充斥着来着不善,她立即闪退几步握紧了双刃,警惕地环顾四周。灼热之气再度袭来,显然这股气是最初进入乌来苑感受到的,也是方才弹开寒月刃的气。灼热之气围绕着谢魁,却并无敌意,只是为了控制住她?

谢魁戴上面具,体散异香。她的异香招鬼邪祟,即使是隐藏于虚空中也能被香缠住暴露无遗。

但屋中并无那人身影,到屋外去了么?

她随手画了张符,念了句咒语:“安呼宿身,敖阿往司,诛邪!”朝着邪灵飞去,定在原地。谢魁的心思并不在这杂碎小鬼身上。现在她更想看看阻止她的是何方妖孽,是何来意。

“何方妖孽?”谢魁大喝一声,即使一会儿打不过,气势也不能输。

“哦?妖孽?”清冷的声音从背后慢慢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明明不在身旁,声音却宛如贴近耳边一般回荡着。

循声望去,不远处竹子上坐着个男子,他身穿一身黑红的衣裳,衬着白里透红的皮肤,飞扬入鬓的剑眉,何等嚣张霸气。抬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容小觑,薄唇微红,头靠在竹子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显精致。墨色的青丝随意一束垂在身侧,骨健筋强透过衣裳也能感受出来,犹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谢魁一时间竟分不出是仙是妖,但能长成这样的总不能是人吧。

“妖孽报上名来,是何来意?”她声色俱厉地喝道,只希望能吓吓对方。从对方的气息就能感受到深厚的实力,绝不是她能三两下能除掉的人物。若是真动起手来,恐怕能拿走自己半条命,即使受咒不死,打得半身瘫痪,卧床不起对于面前这个男人来说只是一掌的事。

他没有回答谢魁任何一个问题,反而自说自话起来:“这个邪灵不能用寒月刃除去,你只能开冥道送往冥界,生死簿上写明他不能魂飞魄散,还有两世清苦需经历。”他掏出腰间的一杆烟,挥指点燃,砸吧砸吧两口悠哉道。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要以为有几分姿色我就不打你脸!”

男子闻言一愣,好似被这句话噎着了。

她谢魁单干了三百年的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妖孽对自己随意的指手画脚,先不论其身份,不管是谁都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吧。

“你有这个能耐碰到我?”他脸上凝着冷笑,带着些蔑视的语气。

谢魁好歹活了三百年,什么魑魅魍魉,妖鬼邪祟她没制服过。被这话一激不管三七二十一朝他闪身飞去,寒月刃在她手中也散发出金光,能净化一切邪物的金光。

面前的男子丝毫不见俱色,纹丝不动的坐立于竹子上。他忽然一笑,随手一挥一股灼热之气缠住了谢魁双腕,随即另一只拿烟的手举起在谢魁脑门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火早已熄灭,并没打算烫伤她。

“好头”男子撇嘴,听着一声实实的敲击声后,点头一脸满意道。

男子运气一推,谢魁被推到地上连退几步。一脸难以置信地揉着脑袋道:“你!”

“我?”男子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中的烟杆,等着她下一个招式。

“好女不跟男斗!我今日有要紧事,饶你一命,还不速速离开。”谢魁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打不过就要装。方才那一支烟的威力都震得头晕目眩了,若是再挨上一掌,后果不堪设想。

房中突然传来巨响,符咒时效已过。那邪灵又能自由活动了............

为了不被除掉,机智的附身于程大少爷之体。同时喷出大量瘴气,猖狂的笑着:“啊哈哈哈哈哈,谢魁,不人不鬼的怪物,我看你奈我何!”四周突然围起程家护院足足百人,悬浮于虚空中提刀向谢魁砍去。

之前的猜想果然没错,程渡司身上的气息和乌来苑邪灵散发的气息大相径庭,不同的便是这瘴气。程府上下恐怕在数月前便已都归西了。是邪灵控制着尸体走动,隐藏着气息。现在,同样也是邪灵控制着程府护院的尸体进行尸舞。

难办的并不是这些尸兵,而是大量涌出的瘴气。谢魁戴着面具再加上多年来形成一定的毒抗,瘴气少量吸入并不影响。

不论是妖是人,这大量的瘴气,光是吸几口就够他死好几次的了。谢魁没有选择先净化瘴气,反倒是纵身一跃,一只手捂住男子口鼻,又一把抓着男子后领,像拎小鸡一般放到屋顶上安置好。

她紧紧皱眉丢下二字:“碍事。”又一跃于邪灵打斗。

尸兵一拥而上,谢魁腾空飞踢。尸兵接二连三的被踢飞出去,可不到弹指间的功夫,又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

谢魁看着一次次朝她攻击不知疲倦的尸兵,还是掏出了寒月刃将其净化,这一刀挥去,只能灰飞烟灭留不了全尸了。“安息。”她一边念道,一边挥舞着双刃。像是替谁道歉替谁超度着这群无处安息的灵魂。

瘴气在寒月金刃的净化下消散,谢魁的寒月刃已搁在邪灵脖颈上。回想起方才男子的话后对邪灵并无杀意。只是利用寒月金刃将其剥离程御的身体。

“我恨............为什么终究只有我一人,我没有错!”邪灵缓缓开口,恨意划破天际般回响,眼角泛出泪光。

谢魁眉眼低垂,这句话倒是刺到了心坎里。是啊,为什么终究只有我一人,我没有错。错的是这世人。

“在世间徘徊久久不愿离去的鬼啊终究都心怀怨恨。其余的话去和阎王说吧。”谢魁割破手指,把血洒向空中,划出一道暗线,暗线缓缓张开成圆,那边便是冥界。

谢魁便是打开冥道,通往冥界的门。

邪灵渐渐被吞噬............人生本苦短,且不能天遂人愿。心若怀爱,旧事轻放。人生或许就不会那么苦了。谢魁这话是说给邪灵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三百年来,哪一只鬼不曾有怨恨,哪一只都曾向谢魁倾诉心底里最深的痛楚,谢魁承受的怨念不比邪灵少。但她不愿再听,不愿再承受不属于她的悲伤。

谢魁望着闭合消失的冥道:我渡世人心中苦难言,谁来渡我?心中念道。

妖灵千万,皆分明善恶,人心一颗却万千难测。

卧在房顶的男子呼出一缕烟一子一顿意味深长的吐露二字:“谢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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