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之际,在茶楼里举行的诗会已经越来越热闹。
“陈兄,今夜你这首诗怕是要夺得桂冠啊。”
“不敢当不敢当,抛砖引玉之作罢了,各位兄台就不要藏着捏着了。”这位被人称为陈兄的年轻学子,虽然言语谦虚,但脸上也难免露出得意之色。
“陈兄不用这么谦虚,你这首诗已经是玉了,我们这些砖就不必拿出来献丑了,论在七夕诗词上的造诣,在场可没人能赢的过你。”
坐在不远处的常逸凡听到此话,摇了摇头,看来古人并不是特别谦虚嘛,那个姓陈的学子的诗句也仅仅算得上不错而已,要想拔得头筹还差些火候。
“怎么,徐兄也有准备?”苏钰见常逸凡如此表情,笑着问道。
虽说这是七夕诗会,但是没有人傻到临场发挥,所谓的即兴而作,都是跟期末复习一样自己默默推敲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结果。
“没有。”常逸凡喝了一口茶,看着那正受众人称赞的陈姓学子答道。
“我只是觉得他写的真的不怎么样。”
常逸凡阅读过的诗词都是五千年来的瑰宝,能读到的都是传世佳作,不够优秀的就会像眼前这首一样,可能会名噪一时却无法流传千古,不过照他看来刚那人所作,估计都走不出这个诗会。
“看来徐兄对诗词的研究不浅啊。”苏钰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虽然做不出什么好诗,但对于品评诗词的优劣,他还是在行的,那陈姓学子所作之诗虽然不能流芳百世,但也算的上是佳作了。
“略懂,略懂。”
“哼,你是何人,在此大放厥词。”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几人带着愠怒之色走了过来,带头的正是那陈姓学子。
谈话时,常逸凡并没有掩盖自己的声音,没想到被那边的人听见了。
“苏兄,你与此人相熟?”看到身旁的苏钰,几人脸色稍有缓和,常逸凡看了苏钰一眼,没想到这老哥面子这么。
“我与徐兄一见如故。”苏钰答道。
“既然是苏兄的朋友,来这应该也是有准备之人,还请这位徐兄拿出自己的佳作,让各位指正指正。”虽然顾忌到苏钰,但作为读书人,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若是这位“徐兄”能做出胜过他的诗词,看在苏兄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就过去了,若是做不出,这位“徐兄”眼高手低的行为可就成为京城读书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写诗?我不会啊。”常逸凡想了想答道。
听到此话,陈姓学子脸色更难看了,刚要说话,常逸凡扭头问苏钰道。
“写词可以吗?”
“当然可以,诗会其实也是诗词会,在你来之前就已经有几位兄台做了几首词,不过并不出彩。”苏钰答道。
写词可要比写诗难,写诗,无非就是五言、七言,再就是押个韵而已,其他就纯是你自己的文化功底了,很随意,但写词却要严格按照词牌子来写,随意性特别小。只要稍一不符合词牌子,基本就不是那个词了。
“那就献丑了,拿纸笔来。”主要是常逸凡记忆中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名的七夕诗,但有一首七夕词,可能大多数人没听过名字,但最后那两句基本都能说到上来。
《鹊桥仙·纤云弄巧》。
“好字!”常逸凡刚写完词牌名,就有才子喊道,顿时一旁看热闹的其他人开始对他接下来所写的词存在期待,光凭这一首好字,这京都就没有几个才子能够及得上。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常逸凡写完落款“徐凤年”之时,在场的才子们都已经没有了声音,许久才有人感叹道。
“世人咏七夕,往往以双星会少离多为恨,而此词独谓情长不在朝暮,化臭腐为神奇!”
“传世名作,传世名作啊。”
除了感叹的两人,在场的才女们看着纸上的诗句,一时间也有些出神。
少女总是怀春的,但这首词所描述的爱情让她们心中观念发生动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对啊,若是真心相爱的人,即使天各一方,也比终日待在一起,却无情趣可言的生活难得。
“这就是徐兄说的略懂吗?”此时苏钰也有些震惊,以此看来那陈姓学子还是真正做到了抛转引玉。
“低调,低调。”常逸凡摆了摆手,想他这么低调的人现在已经很少了。
“诶,陈冲呢?”有人问到,陈冲就是刚那陈姓学子的名字。
“好像是在徐兄写完下阙之时就已经从后门走了。”一人答道。
“料到如此,是我也无颜面对徐兄。”
不过这只是个小插曲,此时都在品味着这一首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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