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死不了 第二十五章：破灭残留的诡异

“杜文？”高天惊讶的看着面前白大褂：“你不是在C区给我做刀匣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猜。”白大褂杜文咧嘴一笑。

“你猜我猜不猜。”高天说着话收回长刀提在手中，笑嘻嘻朝杜文走去。

“问你个问题，假如一个面目可惧的鬼站在你面前冲你笑，你该怎么办？”将长刀刀刃朝上扛在右肩膀上，高天冲着杜文发问。

“鬼？斩了它呗。”杜文毫不犹豫的回答。

“多谢提醒。”高天说完猛的回身，肩膀上扛着的长刀暴起，在空中抡出个半圆，一刀将身后女孩拦腰斩断。

“啊~你好狠的心，腰斩我。”女孩下半身直立，上半身仰面朝天，痛哭流涕。

“你演技太差了，看，断口连点血都没有。”伸手抓着大腿将女孩下半身断口提到它面前：“找到你了。”说着话，长刀高举，一颗好大的人头飞出去撞在墙上。

“你觉得，结束了吗？”高天扭头问杜文。

“我觉得，结束了。”杜文一脸严肃。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才刚刚开始。”说着话，长刀上撩，斩向杜文的胸口。

“铛~”

余音绕梁，刀刃被短矛挡住了去路。

“你也不过如此。”杜文冷笑着看向高天，它的右手抓着矛身，长刀斩在靠近枪头的地方。

“是吗？再来。”

长刀横空，两“人”战在一处。

高天虽然不会什么刀法，可总能钻空子，杜文虽然会使短矛，可他的力量和速度都比高天慢上一点。

三十秒，二十四刀全部被挡了下来。

“噗~”又一刀，从短矛来不及防御的地方扎进杜文的肋骨，刀尖透过后背露出。

“你怎么~对自己的同事下手？”“杜文”满嘴鲜血，伤口处的血液喷射满墙。

“同事？”高天用力抽回长刀：“你这样的同事，有多少、我杀多少。”

又一颗人头飞起，撞在头顶天花板上落地翻滚两下，脖子断面粘在地面，它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高天。

“死了还不安生。”一脚踏碎头颅，俩眼珠迸溅在墙上，眼球后面的血丝粘在墙壁上。

身后远处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齐，到进出，只剩下单一的脚步声，仿佛一个人在快步奔跑。

空旷的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积雪，越来越厚，渐渐淹没了高天的双脚。

“六月飘雪、死人行走，马踏虚空，冥纸无风自动，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高天背对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开口：“因为，我来了。”

回身、长刀刀身带起幽幽蓝色光芒斩向身后。

一颗无发畸形大脑袋转着圈斜飞向身后空中，致死它都无法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实。

“高天，你在干什么？”远处，张铎在高天的目光中耷拉着半张脸走过来，在他的另外半面脸上，蛆虫蠕动。

“杀。”杀心起，人头落。

刀身上幽弱蓝光猛然暴起，一颗腐烂半边脸庞的人头旋转着飞出去。

“高天……”

“杀！”斩钉截铁的以长刀回答赵云的问话。无头尸体栽倒在地，无任何血液流出……

“杀。”

仰面躺在类似手术台上的高天嘴里不停的喊着。

四周的特殊3D投影仪此时正在显示着高天脑海中的大致影像。

一个又一个熟悉或陌生的人倒下，尽管知道这是梦境，是高天被催眠后引导下的反应，可在场的人们都禁不住脖子冒凉风。

杀一人为罪，杀十人为凶，百人为恶，可杀千人为勇，万人为雄。

此时高天脚下早已尸骨成堆，血液为河，梦境中的他杀到现在已经不分真人或诡异，凡是靠近他的、向他求助或想要杀了他的，都成了刀下亡魂。

如果说百人为滩，千人为山，那么此时高天脚下则是珠穆朗玛峰。

杀到现在，每一刀都伴随着暴涨几百里的蓝色刀芒，每一刀都有成千上万人死去。梦境无声，可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置身于其中，耳边哀嚎不绝。

“到此为止吧！”赵云揉了揉脸，起身走出观察室。

“杀。”一刀断流，一刀断山，刀刀可让地貌改。

正杀的起劲，耳边传来一声低语：如果世界上人都被你杀光了，你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吗？

陷入狂暴的高天回身就是一刀，头颅飞上天空，赵云标志性的短发在夕阳下显得无比凄惨。

高天猛的回过神来，却发现脚下早已尸骨成堆，血液弥漫方圆数百里之遥。

这是我的杰作？我是这尸山的造作者？

“行也空，坐也空，语默动静皆是空。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面前，有个老和尚登山而上。他低垂双眼，仿佛看不到脚下被他踩踏的尸体。

“和尚，脚踩死人，却劝恶人向善？”高天暂时放下思绪，将依然明亮的长刀扛在肩膀。有些好笑的看向登山前行的和尚。

“我等慈悲。肉身不过是副皮囊而已，人死皆无识，何来不敬之说。”老和尚来到高天面前站定。

“哦？那你想怎样，来我这里寻求超度？还是想要超度我？”这是第一个让高天感觉到有血有肉的人。

“我等慈悲。”身穿无色袈裟的老和尚依然闭目，口中却念出不伦不类的佛语：“施主，看你杀业太重，不若放下这身皮囊，前去渡轮回洗怨孽再次重生。”

“这么说来。你、想、杀、我？”高天一字一句，说到最后浓重的杀气冲天而起，方圆几十米内血气冲天，阴风阵阵。

这是杀人太多，杀气和精神气已经凝结成实体才有的表现。

“我等慈悲！”古怪老和尚猛的睁开双眼，双手捏印轰向脚下的尸山。

“轰~”

虚空摇晃，高天脚下的尸山瞬间蒸发，消失的干干净净。

“啪。”脚下垫脚消失，高天从半空落下。

还没等他起身，依然悬浮在半空的老和尚手中印记变换，一拳将高天身后虚空打出裂痕，阵阵吸引力从裂痕中传出。

“我等慈悲，施主、请了。”

老和尚冲着高天打了个稽首。

“天想弃我尚可活，你算老几。”回手，一刀生。

裂痕被一刀磨平，高天脚下用力，大地在巨力下发出皲裂。

刀芒长达四十里，刀出、天地间仅剩下幽蓝色刀光……

一刀开天，老和尚身死道消。

呼~

高天从催眠状态惊醒，迷茫的看着医护人员手忙脚乱的、将梦中第一个斩杀的女孩抬出这个古怪房间。

她、是有血有肉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