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 第十八章 大胆猜测

似乎眼下留给小兽的选择只剩下了一条。

离开这里，去往人间界！

“人间界啊……”火蟒眸光闪烁似在追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还有机会。”

小兽没有隐瞒，将关于小灵儿的事情详尽道来。

听罢，两尊大妖露出骇然之色，似乎生出了其他念头，权衡利弊后做出了决定，开口说出了它们所知晓的一些秘密。

百余年前，两尊大妖响应感召降临人间界，那时它们的身份为修仙门派所供奉的神兽！

修仙门派所供奉的都是天材地宝，使得它们的实力暴增，一举成为非法大妖，而相应的代价便是守护供奉各自的修仙门派，必要时随之征战外敌！

这是公平的交易，双方履行彼此定下的契约。

直至百年后，契约时效将至，仰仗‘神兽’力量所带来的巨大收益让那些修士彻底沉沦征战掠夺，生出了更大的欲望也有了自己战无不胜的错觉。

贪念让那些修士们生出了大胆可怕的想法，他们不想再供奉‘神兽’，而是奴役‘神兽’！

自知实力相差悬殊，他们自然不敢对两尊大妖有想法，便将目光投向了那些旁门左道上。

以召唤术将一些懵懂的妖族幼崽抓捕，再给这些尚且弱小的幼崽种下不可逆的禁咒，强行驯化奴役妖族幼崽！

修士们打算培养自己的‘神兽’，完全听从于他们的命令，甚至可以在一念之间掌控其生死！

通过蛛丝马迹察觉到这些的两尊大妖怒不可遏，却因双方契约所限无法出手制止，直至当初缔结的契约自然消失，在那些修士讥嘲的目光下两尊大妖在两界法则的约束下强行回到了妖孽山脉……

“后来呢？”

闻言，两尊大妖却是叹息摇头。

奇异大妖神色复杂，不知是愤怒还是惋惜，“人才分善恶，我愤怒的只是因为他们触及到了我族底线，但不可否认我们彼此都从对方身上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可错就错在他们的贪婪吞没了理智，以至于生出了没有我自己依旧可以战无不胜的错觉……”

“所以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没了我的力量，很快便被其他门派灭了，门派根基被毁，幸存下来的人早就把我忘了…………”

这时一旁的火蟒发出了怪笑，见小兽疑惑，一边嘶嘶大笑一边解释道：“供奉它的那个门派就是被我灭的，我记得至少有上万修士被我烧成了焦炭，嘶嘶嘶……”

“啊？”小兽双眼瞪大。

“你肯定在想世上居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对吧？”见火蟒幸灾乐祸，奇异大妖自然不爽，“更巧的还在后面，这家伙的经历几乎与我一模一样。”

“难道是……”

看着神色惊愕的小兽，这次轮到奇异大妖幸灾乐祸，“哈哈哈，不错就是之前被你错杀的那只鼹鼠！”

“放屁，供奉我的门派可没有搞什么动作，只是小门小派在百年期限到了的时候单纯供不起我，我可记得当时那掌门小子再三和我承诺，未来条件满足后第一时间便再来找我！”

“结果呢？”奇异大妖努力憋着不笑。

火蟒狠狠瞪了它一眼，愤愤道：“妖娘的，那只老鼠比我都狠，那真是一个都没放过！”

“这……这也太巧了！后来供奉那只老鼠的门派如何你？”

“遭天谴了。”火蟒的语气意外很平静，“供奉它的是人族邪教，本来就嗜杀再加上那只更加残暴的老鼠，造成了太多杀戮，甚至连凡人都不放过……”

“最后因为他们过分猖獗被人间界一个无敌大教盯上了，一瞬间灰飞烟灭！”

“人间界有这么强大的存在吗？”小兽大惊颠覆了它对于修士等同弱小的刻板印象。

“不要小瞧人族，他们中无敌的存在是你我想象不到的强大！”奇异大妖神色认真，“这些都是我们听鼹鼠说的，虽然仅仅是只字片语，但我们听出了它的恐惧。”

“那死老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不战而逃。”火蟒冷哼道：“提前感知到了令它感到惊惧的气息，直接抛弃了供奉它的邪教，不计代价强行结束了契约逃回大山。”

“如果我们没有猜错，那无敌大教所供奉的应该是尊妖王！”

“妖王也能被供奉吗？！”这已不知是小兽第几次被震撼。

“这是自然，甚至并不局限于人间界的势力，哪怕是单独一个修士，只要其足够强大便可发出妖王能够察觉到的感召，而相应感召并缔结契约就要看能不能开出让妖王心动的条件！”

整整半日，两尊大妖将各自在人间界所知晓的事情还无隐瞒。

对此小兽直道感激，算上这次长谈它对两尊大妖的情感有些变化，不知不觉便熟络了许多。

最后，两尊大妖道出了这份坦诚的目的，小兽的情况特殊它们也从未听闻，这便代表着无限可能。

它们拜托小兽，如果对方真的去往人间界，希望可以助它们重新与人间界缔结联系，对此小兽欣然同意。

此外奇异大妖也直接问到了小兽的来历，虽然得到的答案让它们大失所望，但心里也算有了底，不必在被不切实际的猜测困扰。

“我不记得自己之前的经历，甚至自己是谁，从哪里来都没有一点印象，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大山外围……”

“你的来历必不简单！可能是因为什么意外才导致丢失了懵懂时的记忆。”奇异大妖安慰道：“或许未来某一天的某个契机便会想起来。”

在最后，关于小兽谈及的‘梦境’两尊大妖也给出了相差不多的猜测。

“你说的梦境恐怕是某种我们尚且无法确定的玄妙状态，你的意识脱离肉身去到了某个领域，而那个人族女孩的情况应该也是如此。”

到最后奇异大妖给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你既然确定那薄雾所化得的无形屏障便是界壁，那一端是所谓的‘唤灵湖’，相对的这一端也应该在大山的某处真实存在着！”

“甚至聚灵丹能安然无损的穿透界壁，如果你真的确定这些，那便代表着你所见到的是界壁最为薄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