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入红楼之英雄无敌系统 二十五．终于开始的红楼诗篇（新人新书，求一切）

大德景文九年，大华天启六年，冬。漠古人不自量力入侵大德，最终以惨败收场。神威将军宋垚，以少年之姿，多次救国于危难之间。此次不但大败漠古大军，还擒拿了数个部落头人，于十一月初雪之际率麾下精锐，进京献俘。帝都百姓皆自发相迎，可谓万人空巷。

宋垚进城时，已经是下午。未得皇帝传召，不得入宫。所以，他的献俘之旅，仅仅是从城门到皇宫这一段。皇宫门口有专门的人在等着。仪仗队被领队带走，俘虏由大理寺接手，而百十只“战兽”，也有专门的人接手，在宋垚的“帮助”下安排到御马监，算是宋垚献给康顺帝的礼物。至于宋垚本人，则是盛情难劝之下，住在了孙绍祖的家里。

虽说给宋垚准备的神威将军府，早些时候就已经建好了，装修、家具一应俱全，小厮、丫鬟、管家也都到位了。换句话说，宋垚只要拎包入住即可。但到底这房子现在还不是他的，要等明天上朝见到皇帝，才能合法拥有这栋府邸。今天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说将就，倒不是宋垚瞧不起孙绍祖，更不是这“中山狼”勤俭节约没什么好住所。仅仅是因为，康顺帝给宋垚准备的宅邸，是按照国公的标准建的。当真是奢华无比，自然就不是孙绍祖这个小小的京畿营统领能比得了的。所以，只能用“将就”来形容了。

当然，这并不是康顺帝有多大方，其中也包含康顺帝的歹意。要知道，在大德建筑的标准是很严格的，几乎就是身份的象征。也就是说，康顺帝给了国公标准的宅子，即便没有给国公的封号，也是肯定宋垚国公地位的一种信号。在大德，能有这种待遇或者以上，皇家以外，就只有十二个人，也就是所谓的“四王八公”。而这十二人，无一不是在开国之初，就立下汗马功劳的人。跟他们比起来，宋垚的功劳勉强是够了，但年纪实在太小。这么小的年龄就能获得跟他们一样的待遇，再过两年，岂不是要爬到他们头上去？会这么想的绝对不是一个两个，这就是康顺帝的用心了，基本就是将宋垚放到了国内除皇族外，权利最大的一群人的对立面。

有人以为宋垚就是个新来的还好宋垚在入京前，就做好了各种准备，不然还真要弄出不少麻烦。如果真的毛头小子，想来显摆地头蛇的威严，宋垚会让他们知道，神威将军这个称呼，对以之为敌的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作为孙绍祖的“救命恩人”，大名鼎鼎的神威将军，孙府是以最高标准来接待的。孙绍祖甚至还叫出了自己的小妾，非常“大方”地表示，宋垚可以随便用。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时代对女性非常不友好，也知道这个“中山狼”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他这种做派，还是让宋垚皱起了眉头。而且，关键是，他这么光明正大的表示，这些小妾们，居然没有丝毫的抵触，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明显是平时被“调教”得很好。

难怪原著中迎春嫁给孙绍祖不到一年就被折磨死了。以那个逆来顺受的木头性格，孙绍祖这么会玩的人，肯定很快就腻味了，然后……不能再想下去了，果然，哪怕是为了元春，宋垚也决定要将迎春救出这个火坑。还好，宋垚在孙绍祖这里有个天大的人情，以他对女人毫不在意的态度，让他把迎春让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吧？对，这是为了元春！

以多日征战，疲惫不堪，明日还要觐见圣上为由，宋垚谢绝了孙绍祖的提议。早早的便回房间休息了。

宋垚刚进房间，门就被关上了。门后是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身穿粗布杂役服，脸上长满皱纹，双手和鞋子上，还沾着泥巴，一副刚刚做完活的样子。只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却将此人的“乡土气息”整个破坏了。

宋垚转身面向“老头”，对他的出现，没有丝毫意外。

“老头”见宋垚转身，立刻半跪行礼：“暗语三号，拜见陛下！”

声音坚定有力，宛如千年寒冰，最重要的是，分明是个受惊的小姑娘的声音。

“以后，叫我主公。还有下次来我这里，就卸下伪装吧。”

对方的身份，宋垚没有丝毫怀疑。因为谭常一早就跟他打好了招呼，也因为这个暗语三号是他亲自招进谭常的谍报组的。谭常作为宋垚身边的情报头子，手下有三组情报人员。暗言组，分散各地，明面身份有贩夫走卒、掌柜老板、贫农乞丐，负责在各个地方收集情报，多为男性；暗语组，集中在谭常手下和各个主要城市据点（如各地慈善茶楼），负责对情报的删选和传递，男女都有；暗艳组，主要藏身于青楼和各官宦人家，除了负责情报收集以外，还要负责对重要人物的暗杀，多为女性，而且都是戏精。谭常手下的情报人员，暗言组擅长交谈、套话；暗语组擅长装扮、反跟踪；暗艳组擅长聆听、暗杀。眼前这个装扮成老头的少女，就是暗语组成员。

“是！”

少女听了宋垚的话，立刻窸窸窣窣一番捣鼓。再次抬头时，已经是一张皎若明月，颜如桃花的俏脸了。这个少女，宋垚很熟悉，跟他同岁，是当初的温都之战，被宋垚救下的难民之一，全家人都死于战乱之中。经历过战火的人，多少都会在心里有点伤痕，有些人甚至会一辈子都受到影响。这个少女就是这样，从宋垚认识她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再笑过。当初宋垚把她送到谭常那里，也是她自己要求的，但宋垚本来没有对她抱什么期望。没想到她在谍探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一直被谭常重用，这次更是被任命宋垚在帝都期间所有情报的总负责人。简称，总秘书长。

“我们也很久没见了吧？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这倒不是宋垚记性差，而是谭常把她带走的时候，她连话都不怎么说，更是没有跟宋垚提过名字。好像她老家都是姓李的，当时就叫她李丫头。

“回主公，属下上次见到主公尊颜，已是五年前了。属下自进暗语组以来，便没有了名字，只有代号。”

“那可不太方便。以后你跟在我身边，总要跟人接触。这样吧，我来给你起个名字。”

“请主公赐名。”

“云想衣裳花想容，当初脏兮兮的小丫头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以后，你就叫云蕊吧。”

少女心下激动，但脸上没有丝毫表露，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云蕊谢主公赐名！”

“嗯。”宋垚点了点头，“明天你就到我的府邸去等我，我会带我的夫人过来。以后你明面上的身份，就是夫人的贴身侍女，明白了吗？”

“是！属下遵命！”云蕊低头领命。

“好了，现在告诉我，宜广（谭常的字），让你带什么情报给我？另外，我让你们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宋垚抬手示意云蕊站起来说话。

“是！谭部长让我告诉主公，神威军暂时被安置在娘子关以内，目前并没有人去接手指挥。主公离开后不久，就有好几拨人来明察暗访，打听主公的消息，京中的权贵基本都有。康顺帝今天召集群臣商讨，将封主公为正三品神威将军，神威候。三皇子加封安孝亲王。另外，宣传部已经在今天试验过，宣传效果打到预期，已经可以一用。”

“嗯，传消息给宣传部，让他们可以开始脱壳计划了。”

“是！”云蕊将宋垚的话暗暗记下。

脱壳计划，是宋垚一开始组织宣传部时，就想好的。计划名是金蝉脱壳的意思，从哪里脱壳，自然是从贾府这个大泥潭里脱壳了。宋垚跟贾赦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迟早会出现问题。如果他只是一般人，最多就是做点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但他即将成为三品实权将军、侯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他。等这件事情被其他人查到，然后加以利用，再想跟贾府划清界限就麻烦了，在大德不孝可是大罪。还不如他主动计划，一开始就把他跟贾府分割开来。免得被这群猪队友坑死。

再说了，宋垚当初怎么被流放的，这种事情，只要用心去查，多少都能查到点痕迹，也许帝都已经有很多势力，查到他跟贾府的关系了，只是目前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利用这件事而已。

今天那些说书先生满城宣传宋垚的生平，就是在测试宣传部的能力。如今谭常传信宣传部可堪一用，就是说宣传部已经基本拥有控制帝都流言风向的能力了。而这一点，就是脱壳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让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宋垚接着说。

“荣宁二府，主公可能出于荣国府贾赦的消息已经暗中透露给贾老夫人知道。老夫人今天未用晚膳，入夜将贾赦和贾政招入祠堂密谈。

宁国府贾珍对儿媳秦氏预谋不轨，其子贾蓉生性懦弱，不敢忤逆，幸得秦氏机警未能让其如愿。贾珍有所顾忌不敢用强，只是最近贾珍似乎已经失去耐性，要对秦氏下手了。主公曾交代如果贾珍未用强，只需监视即可，故秦氏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荣国府贾琏贪花好色，长期不在家中，其妻王氏掌管府中事务。其表弟贾瑞对王氏垂涎已久，向其表露爱意，王氏不甚其扰，设计将贾瑞重伤，欲勾结贾蓉将其毒杀。

此外，主公之前吩咐注意的江南林家，老爷林如海病重，恐时日不长，暂居贾家的林小姐还不知情。金陵薛家主母王氏已启程往帝都而来，明面上是带女儿参见选秀顺道来贾府探亲，实则是薛家自家主死后，经营不善，想借贾府势力渡过难关，也看看能否在帝都打开新局面。”

“哦？还蛮精彩的嘛！”宋垚满脸笑意地说。

自从一年前，计划要进京开始，宋垚就让谭常开始注意以贾府为中心的这些人的情报了。不得不说，这些大家族的防范意识真的很差。原文中忠顺王府的管家，都能准确说出贾宝玉贴身藏着蒋兔子的汗巾。虽然忠顺王权势滔天，甚至能跟康顺帝掰腕子，但到底没有掌管谍探部门，都可以轻易打探到贾府嫡系子孙的私密情报。由小见大，这些大家族真的是被渗透成筛子了。

既然有这样的社会环境条件，宋垚自然不会放过，既然要进入红楼的秀美诗篇了，贾史王薛四家他都安排了一些探子。尤其是最核心的贾府，可以说，这些主要人员每天在做什么他都是一清二楚的。本来，一年前，情报就该陆续传给他了。但五溪蛮和漠古人一番打扰，他现在才刚刚进帝都。不过还好，可卿还活着，林妹妹也还没去奔丧，宝姐姐还未进京。而红楼最重要的事件之一，元妃省亲，更是要到明年才有苗头。可以说，这一系列最精彩的场面，宋垚都没有错过，不禁让他有种又得意又期待的感觉。

“还有其他事情要告诉我的吗？”看云蕊还是一副有事禀报的样子，宋垚问道。

“老夫人的族人找到了。人丁凋零，除主公外，已无男丁。谭部长已将此事告诉三皇子，三皇子下午就派人去了。”

宋垚的双手猛地一抖，原本的好心情顷刻便消失了。老夫人，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能用，那就是宋垚这一世的生母，那个跟他一起被流放，然后死在流放路上的可怜女人。准确的说法，是宋垚的前身和他母亲一起死在了路上，然后宋垚穿越而来，借了这个身体。

对于这个“母亲”，宋垚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前身继承的记忆残缺不全，每次提到她，感恩、思念、悲伤，好像都有一点，又不怎么清楚。唯一能清晰感受到的，就只有愤怒，对贾赦那个老王八的愤怒。所以，或许对这个便宜老娘亲，宋垚还是对她的命运感到怜惜居多吧。虽说早已千辛万苦找回了她的尸骨，如今安葬在幻云城后山风景秀丽处，宋垚还是让谭常费心找到了她的族人，想照顾一二。也算是对她“养育之恩”的一点点报答吧。

好像没有看到宋垚的失态，云蕊继续讲道：“最后，谭部长让我给主公带句话，‘陛下心系天下，以战练军，然大德积弊已久，除神威军外空额、贪弊严重，恐无大用。’”

宋垚当初决定在大德挑起战争，获得名望，收集人口、物资，当然是最大的原因。如今也基本已经达到了预期的要求。还有一个附加目的，就是希望通过战乱，训练大德军队，以便终极任务开启后，大德能作为他的天然盟友。大德这几年也是不断加大对军队的投入，但拨下来的款，如今看来都被大德官僚给瓜分了。反正有神威军在前面挡着，大德君臣，明显很放心。

“唉！”宋垚不禁无力地叹了口气，“回复宜广，‘尽人事，听天命’。”

这些人自己作死，宋垚也没有办法，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最多只能到时候多救一点难民，然后给赵韦提个醒。

“是！属下告退！”

云蕊说完，便开门离开了，动作毫不拖泥带水。这干脆的行事，倒是让宋垚暗暗点头，确实是个干秘书的料。

宋垚这边，一天的劳累已经结束，正要休息，然而他引起风波却才刚刚从帝都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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