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李渊忙碌了一天,很疲惫,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直到他喝了一盏放了白糖的茶,方才满血复活。
李渊站起身,敲敲老腰。
不行了,老喽!
过去一夜梦到天明,现在却一夜起来三次!
他正感慨韶华易逝,有个女人从夜色中大哭而来。
等人走近了,李渊吓了一跳,是尹德妃!
朕的爱妃!
尹德妃大哭着,闯了进来。
李渊心疼的很:
“爱妃!出什么事情了?”
尹德妃直接扑在他怀里,脑袋直向他的怀里撞,叫道:“臣妾不想活了!”
李渊很郁闷,不想活,你去撞柱子、撞墙,那才成功率高。
你撞我干什么?
你这是想拉我一起死?
李渊轻抚她的后背,“谁让爱妃这么难过?”
“长安县令,打死了臣妾的弟弟!”
李渊吓了一跳,“长安县令?郑衷?!”
他有些不敢置信,打死爱妃的弟弟?
小小县令,这胆子莫非增生了?
不然怎么如此肥大?
尹德妃哭诉道:“太子、秦王一同下的令!”
哦,原来是两个儿子更撑腰。
李渊有些纳闷,这尹东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竟然太子、秦王一起喊打。
谋反?
谋反是大理寺审案,轮不到长安县。
“为什么打他?”李渊问道。
“他,他想买个方子。”尹德妃支支吾吾道。
“什么方子?”李渊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个生产糖的方子。”
李渊恍然大悟,怪不得打他。
这是去临海的铺子闹事,恰好被太子、秦王碰到了。
这个尹东,真是个倒霉鬼!
太巧了!
李渊有些心虚,毕竟两个儿子是自己派去的。
他在心中腹诽,那个长安县令,缺心眼吗?
假打不会吗?
表面上应付一下,大家都开开心算了呗。
你娃咋还下死手呢?
他不知道的是,长安县令郑衷正在抓狂,打人的衙役竟然不是自己衙门的。
怪不得那么面生!
怪不得打完就溜了!
他想大声咆哮,发落几个人。
可是想想又忍了,这种事传扬出去,自己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尹德妃一定会抓住这个漏洞,穷追猛打。
~
看到尹德妃哭哭啼啼,李渊有些烦躁。
太子、秦王竟然有团结的苗头,这让他很不舒服。
李渊咳嗽了,说道:
“朕听说张婕妤用白糖做了糕点,十分美味,朕正要去尝尝。”
抢我女儿的方子,活该被打死!
一两白糖,一两银子啊!
那是方子吗?
那是聚宝盆!
老李家的!
哼!
活该!
吾儿做的对!
~
尹德妃不哭了,什么意思?
张婕妤?
那个狐狸精做了什么,竟然让陛下惦记?
本宫怎么不知道?
身边的宫女、嬷嬷都是饭桶吗?
她的眼睛像刀子一样,扫了一眼跟随来的人。
尹德妃抹抹眼泪,说道:
“陛下,臣妾想和一起去,看看张妹妹做了什么美味。”
弟弟?
不是一个娘的,死了就死了。
找谁报仇?
太子、秦王下的令!
算了,这笔账先挂着吧。
~
吃瓜群众散去后,将尹东被打的消息带向四面八方。
这种百姓喜闻乐见的好事,在长安城迅速传播。
尤其当尹东的死讯传出,事情变大了,几乎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
夜色中,大佬们从衙门、酒楼回了家。
当听到下人的禀告,都愣住了。
什么?
尹东死了!
那可是尹德妃的弟弟,长安县令打死的?
因为他想抢临海公主的白糖方子?
太子和秦王一起下的令?
一个个消息让大佬们应接不暇。
各种不可能,却偏偏发生了,让大佬们感觉不可思议。
“不可能!”这是大佬们的第一反应。
太子和秦王穿一条裤子了?
笑话!
他们同时在场,会先掐起来,尹东会被晾在一边。
什么?!
这是真的?
大佬们摸摸脑壳,头疼!
想不通!
~
长安城,不知道多少老杀才,不,三公六卿,扯断了多少胡子。
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尹东之死,透着诡异。
大佬们各种推演。
秦王这次大胜,让太子害怕了?
秦王被皇上打压,向太子认输了?
太子、秦王在演兄友弟恭?
尹德妃要失宠了?
……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们,让夜幕下的皇城重新热闹起来。
宵禁?
对三公六卿有多大作用,鬼知道!
大佬们很迷茫,熟悉的长安城突然变得陌生了。
这是吹的那个风?
太子、秦王为什么媾和了?
弄错风向,站错了对,甭说荣华富贵,脑袋都不一定安稳。
大佬们茶饭不思。
他们枯坐在书房,静等消息。
新纳的小妾变得不美了!
直到东宫、天策上将府各自传出消息:
误会!
对皇位志在必得!
大佬们方才放下心,长安城的风向没变。
只是,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临海公主,突然出现在棋局上,变得炽手可热。
~
有的大佬安心入眠。
可有的大佬还在整理内务。
裴寂在书房里大发雷霆,上等的茶盏被狠狠地砸在地上。
整个裴府都在听他咆哮:
“什么?!买白糖竟然少给五十两?强迫打折?”
“狗奴才!来人,给我打!明日送京兆府衙门!”
“管家,明日一早就把差的钱补上。”
“五十两是吧?给人家补五百两!”
下人很无辜,大喊冤枉。
给主子省了钱,怎么还挨打?
裴寂很烦躁,不打你,难得等太子、秦王来找我?
~
封德彝在听到东宫、天策上将府传来的消息,心便安稳了下来。
在小妾的房间里,泡了泡脚,准备安歇。
小妾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老爷,等白糖的钱进了府中的账,人家要打一套首饰,金子的!”
封德彝吓得一哆嗦,“什么,什么白糖的钱?”
小妾意外道:“老爷,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快说!”封德彝感觉腿都哆嗦了。
“大公子去了破虏商行,商量占白糖的一成股。不出钱,白占!”
封德彝脸色惨白:“他们,答应了吗?”
小妾回道:“还没有,听说大公子打算明日再去。”
封德彝一脚将洗脚盆踢翻,大怒:“逆子!”
“来人,把大公子绑来!给老夫打死这个逆子!”
“不,老夫亲自捶死他!”
风口浪尖上去招惹临海公主,这不是作死吗?
作死还拉上封家,不打死留着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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