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爷嘱咐过,您务必要沉住气,不要参与这等杂事之中”陆铭气愤的收起折扇。“杂事?你管人命关天的事叫做杂事!”
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小书童便不敢再言语。委屈的低着头站在原地,而此时阴晴不定的夜空中突然闪过惊雷。
抬头望去,陆侍郎竟出现在二人面前。“爹?您怎么过来了?”小书童下意识的叫了声“老爷”便退出房间。
“你这个逆子,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要上天了!”
“爹,我”
“闭嘴,”一声呵斥之后,陆铭便没寻得开口的机会,听着父亲“关切”的词语,他大气不敢喘的跪在原地。
“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连那进了狱中的人都未说些什么,你在这耍什么猴戏”
陆铭欲言又止,他不想再与父亲争辩。“那秦小姐家境如何,有无背景,你可清楚?”陆铭用力的摇摇头。
“那她是否婚配,可有良人你也不知?”陆铭还是摇摇头随后又点了下头。陆侍郎紧皱眉头,“知是不知,说话!”
“孩儿问过,秦小姐并未明说”陆侍郎狠狠的拍着桌子,“你还问过!这等大事,你敢私自做主!”父子俩都带着情绪,这谈话中断几次。
从外地赶回青州的秦忧本想着亲自接言衣锦回山庄,奈何却得到这样的消息。他万万没想到她如此沉稳的性格,居然会惹上官司。本就因为分庄之事惹得秦忧些许不快,劳心劳力不得片刻喘息如今又碰到这棘手的事。
“少庄主,那李大仁不会因为前些日子的事而为难少夫人吧?”秦忧越想心情越是烦躁,无意间将茶杯碰到在地,见那散落一地的茶水,脑海中又想起李大仁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
“他如何得知少夫人的身份!”孙鹏赶紧点头“是是是,小的一时糊涂了”
收拾好房间后,见秦忧还是一脸愁容,孙鹏也只能默默的候在一旁。见在庄主身边伺候着的项叔急匆匆过来,秦忧赶紧示意孙鹏将人迎进屋。
“少庄主舟车劳顿,庄主特意吩咐老奴将这些备好的补品送来”
“有劳项叔,您快坐”秦忧示意孙鹏看茶。
项叔将东西递给孙鹏,“不麻烦”几句关心的话听的人心里温暖,而项叔也直接表明来意,原来是庄主听闻言衣锦在学院的遭遇,特意嘱咐秦忧务必要妥善处理此事。
待送走项叔后,秦忧更是心乱如麻,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惊动自家老爷子而他又如此上心焦急,这难免不让人多想。
“她这个人看着心思缜密,沉默寡言。可有时不管不顾,说的好听点是仗义执言,惩恶扬善,说的难听点就是好管闲事,不分轻重”秦忧不禁扪心自问,若当初了解到言衣锦这一点,还究竟会不会将她带回到山庄来。
不过秦忧自己清楚这都是后话,马后炮的事还是少做为妙。虽嘴上说着让言衣锦自行解决问题,可他倒也不会袖手旁观,毕竟有人敢欺负他罩着的人,这亏吃得,但这气可咽不下。
“依少庄主您的意思,是和学院里那批阿芙蓉有关”孙鹏说话的声音降低了些。
“只是猜测,不能确定。不过乔萍一事,衣锦确实出了些风头,难免让人当成靶子”秦忧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补品,疲惫不堪的他大脑好像快要停止运转。
“算了,此事明日再议,你去歇着吧”
见少庄主下了逐客令,孙鹏便识趣的收拾好补品离开。而秦忧一直坐在桌前,指尖轻点着桌面。
他心中自是疑虑万千,学院之事明明已经接近尾声,怎会突然多生事端。他不免想起老肖信中所讲:乔萍被人从后方勒住脖颈伪造自缢,但绳子断裂后还残存意识,头顶穴位上有一细微针眼,也许这才是致死原因。
可暗中调查之事,言衣锦并未参与,谁又会突然针对她呢?
被关在牢房中的言衣锦看着周围的墙壁已有霉斑,阴暗潮湿之中又总有阵阵恶臭飘来。
见一旁的方亚茹也直勾勾睁着眼睛,她便小挪几步靠近些。“方小姐在想什么?”
方亚茹只是冷哼一声并未理会,反而转过身去。“因为一个公子哥就让你不顾身份,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富家千金痛下杀手,有胆量但不理智”
在言衣锦的几番言语刺激下,方亚茹还是转过身来。“有完没完,你到底想从我这知道些什么!”
“动机”
方亚茹迟疑的又复述一遍,“动机?”
“真正的杀人动机!”
借着那微弱的月光,方亚茹隔着木栏盯着言衣锦看。
次日
县太爷的一句“提审嫌犯”,言衣锦就直接体验一把当犯人的感觉。她跪在地上目视前方,心里咒骂着不胜其任的县令。
“那个包裹不是民女的,里面的东西也是包裹打开之后第一次见到”只是穿着官服的人一瞟一看似乎并不关心她所说的事实。
看着珠儿被压上公堂,言衣锦脸上才有些许变化。“大人,珠儿只是一个照顾奴婢生活起居的丫鬟,您何故为难于她!”
“大胆,本官断案岂容你在一旁指指点点”
言衣锦摇摇头,又满是嘲讽的笑了几声。“大胆刁民,公堂之上无视法纪,疯言疯语成何体统”
“大人既如此愚昧,这双眼睛留着想来也没什么用处,眼盲者心不盲,可您这眼不盲却心盲。倒不如挖下双眼净化一下心灵”
“你你你,大胆!”县令气的吹胡子瞪眼,“来人,把她压下去大刑伺候!”一旁的师爷几次挤眉弄眼都没能压制住县令的火气,他无奈的叹声气,而门外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
“大人,断案不讲证据,只会用刑。敢问大人,此前可处理过多少冤假错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就是青州县令的所作所为吗!”
一旁的珠儿听着自家小姐的话,这心一直跟着颤。
提审无果后,言衣锦又被重新押回牢房,而官差们也并未为难于她。“原以为这些人蛇鼠一窝,如今看来,只有那个李县令大有问题”
方亚茹下意识翻个白眼,“怎么,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言衣锦并未理会,只是靠在木栏上思考着她入狱前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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