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酒足饭饱,见天色还早便在集市中逛了逛,珠儿倒是看什么都新奇,可也不能不管不顾,一切都要以言衣锦为主,只是她见什么都不为所动,连陆铭都忍不住说道:“秦小姐果真与众不同”
见几人疑惑赶紧解释道:“十五六岁的姑娘家,对首饰粉黛不感兴趣,也不喜聊些趣事儿”
“陆公子的意思是我很无趣?”陆铭摇摇头合上扇子,他极力掩藏自己的好奇心:“非也,我只是觉得很难得”言衣锦这更是云里雾里,难得又是什么意思?这青州的男子说话都需要旁人猜来猜去吗?
珠儿在后面轻咳几声,“陆公子,我家小姐平日里待人都是极好的,也并没有您说的那般不近人情。我家小姐只是习惯和外人保持距离。再者说陌生的不熟悉的人也并非一定笑脸相迎,是这个道理的吼”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真是各有思虑,言衣锦依旧保持着方才的神态,反倒是陆铭继续面带微笑:“珠儿姑娘说的在理”书童挠挠头慢半拍道:“我家公子热情好客,请您二位出来用餐,二位姑娘不表示谢意也就罢了,怎么还如此”
“萧均不得无礼”听陆铭语气中带着严肃,书童只好闭嘴。“对不起,陆公子,珠儿所言您别误会。只因我出行前家人交待过,要她好生照顾我,所以有时候言语重了些,行为也敏感了些”
陆铭依然笑脸相迎:“无碍,秦小姐无需多想,我倒是很喜欢珠儿姑娘有个性敢表达,有她照顾你,想必家里人也更放心”
原本热闹的集市上忽然响起不寻常的声音,见前方的路口甚是拥挤,几人便想着绕道而行,只是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来个穿着破烂,好像身上还沾染着血渍的人。
“骁都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珠儿紧紧的握着言衣锦的胳膊,而站在她们身边的陆铭合上扇子,脸上也不见方才那般喜悦。
“这骁都卫怎么跑到青州来了”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言衣锦倒是几分好奇,“陆公子,听刚才过路人说骁都卫,他们可是有什么不寻常?”
陆铭严肃的神情中带着一点鄙夷,在看向言衣锦的瞬间又恢复儒雅模样。“秦小姐有所不知,骁都卫是东林王何仲麾下的铁骑,这帮人狠决无情,落到他们手里怕是要小命不保”
“东林王?”
“秦小姐,难道不曾听过这位王爷的事迹?”
言衣锦迟疑的摇摇头,“求学前久居家中,这朝堂之事自然不知”
陆铭若有所思又点点头,“不知也好,免得惹祸上身。天色不早了,我们往回走吧”
看着那一行人走过的路,仔细瞧着还有惺惺血点,言衣锦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东林王这三个字,可要用力回想便是一阵疼痛眩晕,索性也不再思量。
“把人给我拿下”
那受伤的人终是没能逃离追捕,在距离城门还有几百米处被骁都卫按倒在地。入冬之际,夜晚的风冷到刺骨,在百姓看不到的地方,有人身心都饱受摧残,只因一句玩笑话,就被抄家迫害。
“王爷,曾磊已被关入牢中。卑职还有一事要向您禀告”
坐在正前方身着墨紫色袍子的男人微微抬眸,身形俊郎浓眉大眼,眉宇之间自带贵气。这一抬手一侧身又有说不出的嚣张傲气,不怒自威中也带着一丝柔情与仁义。
自打先帝驾崩后,坊间便流传具有帝王之相的东林王要起兵谋反,只是奈何与当今圣上的情面,便一直暗自发力,静待时机。
“说来听听”
“昨日卑职奉命暗中协助捉拿曾磊,在途中遇见一人,若卑职没认错,那人应当是言府的衣锦小姐”
何仲将茶杯放到一旁,眸子一转语气中又带着几分慵懒,“不好生在襄垣待着,反到愿意留在青州”
“和衣锦小姐同行的好像是陆侍郎的公子陆铭”
“哦?他们俩个居然会聚在一起”何仲缓慢起身又去挑逗笼中关着的芙蓉鸟。
“本王交待你的另一件事可有进展?”肖邦云惭愧的低下头,“卑职无能,人还未找到”
原本脸上带有笑意的何仲瞬时换了一副神情,在这岭北,不,在这整个南啸权倾朝野的他不允许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
“若是无能就该回营里好好训练,无能怎么做好骁都卫的统领”
白如车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从里面出来面色铁青的肖邦云,他也不知自己来得是不是时候。二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好像交换意见,白如车也便松了口气。
走在这花团锦簇,绿柳周垂的华贵府邸,肖邦云每一次的心境都有不同。在所有人看来,他和白如车是东林王的左膀右臂,可他不得不承认,面对这样一位不同寻常的王爷,稍有不慎便会坠落马下,轻则断腿,重则殒命。
一声肖统领将正在苦思冥想的肖邦云拉回到现实中来。
一声小姐也让沉浸在好奇中的言衣锦缓过神来。
“您可是有什么心事?”
言衣锦摇摇头,方才听珠儿说了些有关于东林王的话,她只是思考远在岭北的骁都卫怎么跑到青州来抓人,这抓的又是什么人。
东林王,到底在何时何地她听到过这个称号呢?
珠儿在一旁又说起陆铭,对他没有夸赞,反倒将那些流言又添油加醋,想让言衣锦有所提防。
“日后不许这般口无遮拦,时刻注意分寸”珠儿委屈巴巴的望着,见面前的人严肃万分,便表示以后一定会想清楚再说话。
珠儿倒是有所收敛,奈何在课堂上言衣锦没有收住火气。自冯夫人大闹学院后,赵妍便成为众矢之的,连教书的先生都冷言冷语。
只是这话越听越怪,好像男子犯错都是女子主动勾引所致,凭什么女子要选择依附和妥协,这世道本就不公,还要女子万般忍让真是可笑至极。
“此等有悖人伦之事,先生在事发前不予制止,事后却滔滔不绝。那敢问先生,这圣贤书读了又有何用?是替作恶者开脱,还是为自己的假善心悔过”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面面相觑。“古有女帝为国为民呕心沥血,也有女将杀伐征战不输男儿。怎到了这太平盛世,仍坚信男尊女卑之说?”
言衣锦在书院的一个多月来,景彦先生多多少少了解她的脾气秉性,只是今日这般咄咄逼人,倒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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