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衣锦又慢慢挪回原地,拿起草席挡在前面。她看着少年一直蜷缩在窗户边便有意凑了过去。
“对了,你叫什么?难不成真叫阿狗?”
半晌的沉默后,只听男孩小声回应着:“江临,我叫江临”
“江树临洲晚,沙禽对水寒。蛮有意境的名字哦”
江临转过头夸赞她的博学,言衣锦却甚是惭愧,她对这些可算不上博学。只是...忽然想到一个人,她脸上倏然暗淡。
“缪姑娘,你要到古州做什么?真的是寻亲吗?”
“重要吗?无论做什么,都要先从这逃出去再说吧!”
二人小声嘀嘀咕咕,那位十八九岁的姑娘又插一句话。不知怎地,言衣锦总觉得这姑娘和其他人不一样,至少她看起来不那么慌张,可这是吓傻了还是说有什么计划呢?
言衣锦刚要挪步,只听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打开锁进来。
她赶紧屏住呼吸,将那草席盖在她和少年的身上。
“快点,把她处理了,都快臭了”
听那声音好像来了三个人,说话的语调不熟悉,也就是说和刚才那些人不是一批。
“咳咳咳”
少年忽然轻微的咳嗽一声,言衣锦只感觉瞬间惊魂,而那些本要出去的人忽然停下脚步。
太缺德了!言衣锦又划出匕首,而此时一旁的姑娘猛烈的咳嗽着,还有一位也顺带着咳嗽几声。
“你们干什么!嗓子眼里塞羽毛了,吓老子一跳”
那人四处瞧上一眼又转过身出去,一阵关门声传来,言衣锦长呼一口气。可瞬间也察觉到不对,没有上锁声,她快速的起身走到窗户边,感觉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心里烦闷道: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吧?她示意少年拿起长棍守在窗户边,又快速跑到那位有意咳嗽的姑娘身边,掏出匕首给她松绑。
而后马上跑到门后面站着,那姑娘也快速的帮助其他人解开绳子。
言衣锦在心里默默数着数,那门在打开的瞬间,投在地上的人影细长。
听房上传来脚步声,她便急忙改变自己的招式,而那网结结实实的将那高大男人圈住。
“好快的身手!”
看着从屋里冲出来的那些姑娘,那伙人急忙吹响口哨。而那个胆子异常大的姑娘用力在他身后一劈,动作干净利索,那人直直的往前栽倒在地。
二人点头示意,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而江临也急忙跑向另一个屋子。
只是当他赶来时,看到那惨不忍睹的一幕,整个人瞬间瘫倒,他艰难的爬过去,爬到一个差不多同样年纪的男孩身边。
“阿牛,阿牛你怎么样,你”那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原本绝望的阿牛还以为那是临死前的幻象,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直到触摸到那股温热。“阿狗,是你吗?”
外面太吵,吵得江临根本听不见阿牛在说些什么。
衙门里的捕快忽然加入到这场乱斗当中,而县老爷也亲自过来,看着这里被搅得人仰马翻,也不知是哪个混球差点坏了计划。
言衣锦环视一圈却不见江临的身影,她又重新回到那关押姑娘的地方,顺着那一条路到处寻找。
而走到尽头,一处僻静的小屋子引起她的注意,恰好那个一起奋战的姑娘也走了过来。
二人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看到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们,而他怀里还抱着个人。
这屋里腥臭味扑鼻,待走近一瞧,那位姑娘连忙捂着自己的口鼻跑出门去。
言衣锦瞬间握紧双拳,她不敢相信谁居然如此残忍。那少年被人戳瞎一只眼,而身上满是血渍,这附近又有一些排泄物。
她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是走是留,看着江临慢慢晃动着脑袋又转过去,好像默认她的存在。
待她缓过神来时,快速的在一旁找了块散落的苫布。可刚要走过来却被大声喝止,她站在原地将苫布放下便识趣的出了门。
可是那少年胸口上插着一把刀,从流血的情况看,分明是刚刚所发生的事。
那姑娘一直在干呕,整个人狼狈的很。她用力的擦擦汗,看向言衣锦的方向。
两三个捕快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等等,等等”言衣锦将他们暂时拦在门外,也给那少年一点准备的机会。
“大胆,阻碍衙门办案”
“放肆,难道你们的权利就是恐吓一个姑娘家!”
看到从一旁走过来的人,言衣锦有些愣神,她果然非比寻常。
那些捕快还没等说什么就被领头的叫走,而一旁又走过来一位男人,这男人的面相看上去十分眼熟。
而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似乎也认识言衣锦。
“老乔没事吧”
老乔?这姑娘看起来又不大,怎么会有如此老成的名字。
瞧着这番场景,言衣锦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来救她的”男人点点头,又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她。
“我叫乔舞,你呢”
“我”回想起曾经和眼前这个男人报了个名字,大脑快速转了一圈,“缪,缪不言”
肖穆青只是挑下眉毛,刚要开口却见到那屋子里面出来一个少年,而他怀中抱着用苫布盖好的...那是尸体!
他们的身上都是血渍,那场面甚是骇人。
回想起方才闯进去看到的一幕,乔舞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有意别过身去。
几人看着那少年如一个游魂但也好似鬼魅,一步一步的往不远处的坡上走去。
乔舞突然干呕一声,二人又转过身。“对不起啊,没忍住!”
肖穆青不懂她这什么意思,只听她问道:“你不害怕吗?刚才那一幕,你怎么这么平静”
言衣锦该如何回答呢?曾经尸横遍野时,她就站在那中间,横七竖八的尸体,那股血腥味更浓更烈,场面也更加瘆人诡异。
“我,我阿父是屠户”
肖穆青又挑下眉,这姑娘唬人时脸不红心不跳,是个好苗子。
“那你方才把捕快拦在门外,也不怕?”
言衣锦为难道,表情又有些夸张,“我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能不怕吗!刚才不是一时情急,多亏了乔姑娘你,不然我可能就惨了”
几人简单聊了几句,看到这县太爷从远处招招手,乔舞便立马过去。
“不简单啊缪姑娘,能把这古州镇闹成这样”
言衣锦翻个大大的白眼,本来就没见过几次面,怎听他这语气还自来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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