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少年 第四十章 千里救人

高连成急忙给师父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您老如此看重我，我从小父母双亡，如果您老同意！我就是您老的干儿子，您就是我的干爹，我若有二心，您老就象爹教训儿子一样收拾我。”师父高兴地说：“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但分成的事不许对外人讲。一会儿写完房契，中午都去关东一家吃这个喜儿！”高连成站起来说：“干爹您老放心，我走了大半辈子江湖，今天遇到您，这就是我的家，我有家了。您给我治好了病，就是让我重活一回，没有您，再给我三十年我也挣不来这么好的宅子。我与膏药坊共存亡！”

中午，“关东人家”包场了，师父把能请来的都请来了，付员外给做证人，高连成正是拜师父为干爹。师父说：“连成！以后膏药坊的对外一切业务都归你了，用心做吧!”付员外也夸赞高连成是个好手，如果干好了，以后把白酒的对外业务也教给他做！高连成受宠若惊，又拜谢一番。大家这才把酒尽欢。直喝到半夜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到了家，师父把我叫道他屋唠嗑，我对师父说：“师父，您老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能说会道了，还会用人识人了！”师父说：“青远啊！还记得在泾县的张员外吗？”我说“记得！”师父说：“那时咱俩是多么用心地毫无保留地给他女儿治病啊！一点没使什么法术防他，就是相信了他的为人，可最后咱俩还要被算计，就因为一百两银子。如果他真能一分不少的给了咱们。那他再有什么病，咱俩都会全力帮他的。是不是？”我说：“是啊！师父。”师父又接着说：“所以啊！对于高连成的任用，我就想起了那时的我们，我就总结了一条，该给人家的绝不拖欠一文，该给多少就给多少，而且绝对要尽早给，不要让人家等失望了再给。就会适得其反。青远，一定要记住！”

我点头说：“我明白了，师父。拿人心比自心去做人处事。”师父又说：“明天再请一位账房先生来管账，这个更重要！”又和师父唠了一会磕。才回屋睡觉。

第二天师父和我就打听哪有账房先生，别给介绍了几个我和师父挨个拜访，就有这么一个老账房先生被师父看中了。告诉他先等着。我俩又在药铺的附近买了一处深宅小院儿，师父把这小院儿重新修缮成了一个账房。就把账房先生请了过来。这里管着我们所有的账目。

这以后膏药坊就成了我俩的常住地。所有的配方都是我配置，然后混在一起，让人碾碎。我们有一个用毛驴拉的大碾子，碾碎后，在有人拿走，进行下一到工序。我把各种方子，都告诉了师父，我不在师父也能下药。

七月末的一天中午，我和师父刚回到药铺，志远就给我递过来一封信。说是日本来的。我急忙拿过来一看是小田社长寄过来的。我便打开细看：信上说，小田社长的一位老友有一个小孙儿得了奇怪的病，治不好了，请求我去一趟日本，给看看。

这让我和师父十分为难，家里跟本就没闲人。离不开！可是小田社长又诚心相请不好拒绝。最后，师父说你自己去吧！师父在家。我一想也只能如此了。

当我来到日本见到小田时，已是傍晚时分。他都等不急了。拉上我就上了马车直奔病人家而去。等到了地方我俩全傻眼了只见院里已经准备丧服了，白布条满院都是，人们都悲伤地忙着。小田社长把我介绍给一个胖老头时，老头听说是小田社长从大清国给请来的郎中，出于礼貌，和我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并用日语告诉小田病人今早就张不开嘴吃药了。没救了，我一听还没死，就让翻译说能救，必须试一下。翻译说完小田社长也说要我试一下。

胖老头儿用疑惑的目光看看我，也知道这是我们的一片好心，就领我们进屋了，榻榻米上躺着一个小男孩儿，五六岁的样子。双目紧闭，嘴唇灰白。一动不动。见我们进来，围在小孩儿身边的女人们都闪开了，我急忙上前诊脉，又问翻译小孩儿得病时的症状。翻译又问胖老头儿。原来

小孩儿发热多日，肌肤之间隐隐发出红点，如物影在摇动，时有时无。我一听可能是影疹。这病开始会误以为发斑伤寒，不会认为是出疹发表，如果热毒外散，偶遇大寒大风生冷来犯，就会皮肤闭塞，病毒内收，壅住于腠理之间。其症是皮肤之际片片皆红或变白，白或转红，红或转紫。气喘腹满，甚而作痛，病毒入脏，欲出不能，生死只在顷刻，这是最危险的病。治法：必须化斑，而不必治疹。因为疹与斑都属于热毒。这正是洪神医儿子所得的病。于是我急忙开方：

元参（五钱）归尾（三钱）石膏（三钱）白芍（五钱）地骨皮（三钱）丹皮（三钱）荆芥（二钱）木通（一钱）青蒿（三钱）升麻（一钱）麦冬（三钱）甘草（一钱）水煎服。一剂而斑化疹散，二剂而消症痊愈。

又因不能开口又开方：南星、冰片、细辛、皂荚各少许。把药方递给翻译，翻译知道我的医术有多厉害，就自己飞奔而出。一支烟的功夫就跑回来。胖老头也缓过神儿来，急忙亲自和家人熬药，熬完药用凉水拔温。我用嘴试了一下，将手洗净，将南星、冰片粉末用沾药后的手指塞入小孩儿口中抹在牙床处，又将细辛、皂荚末用纸卷好，对小孩儿鼻孔使劲吹入，就见，小孩儿小脸儿一抽，“啊…切”一声，打了个大喷嚏，我急忙用木勺插入小孩儿口中，又将小孩儿抱住把药趁机给他灌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和翻译说没事了，明天早上就好了！

当翻译告诉屋里所有人时，一屋子人都像看怪物似的，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不知说什么好。要死的都能救活！半天我开完笑的说：“我有点饿了”胖老头一蹦多高，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嘴里用日语不停地说着什么，翻译也跟着笑，也不翻译了。后来问翻译，胖老头说什么？翻译说：“你真幸运，他说要认你当他的第二个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