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后背交给我 第一章 何去何从

?故事从哪里开始好呢？

????2013年的12月，我刚刚找到一个在小区当保安的工作，在这个被称为曲艺之乡的美丽城市刚刚安定下来。那个时候接连换了好几个工作，生活也没有什么安定感。所谓安定，不过是简单地租了个不到40平米的一居室，在这个城市偏西的一个大学的家属区里。

????我常常在休班日子里，拿着啤酒坐在小院里发呆。一楼的好处是有一个小院，那已经是下雪的季节了，但是我感觉不到寒冷。在东北老家的时候，我曾经在零下30度的大兴安岭呆过半个月，就是因为小时候是个孤儿去山里找更多的吃食，不想饿死而已，早就习惯寒冷了。因为家里穷我在东北老家，很小的时候常常光着膀子去山里找吃的，找山珍去卖钱，时长被村里人叫小乞丐，甚至有的时候还被同龄人拿石头砸。哎呀，差点忘了，这人呀就不能发呆一发呆就会乱回忆。

????其实我在小院里面发呆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屋里很乱，堆满了我的许多东西。各种各样的书籍、盗版碟、装满衣服的包等等很多。我一直没有打开，也没有整理，因为每次打开整理，总是有很多事情在心里一点点浮现。我不知道20岁的人回避往事是一种什么心态，但是我就是不愿意去打开这些东西，或者说不敢打开。

????我害怕。

????害怕回忆起来青春时代的那些梦想。

????在我自己的记忆里，17岁到20岁是一个严重的断层。

????我记得自己所有过去，小时候爬的山，小时候抓鱼的河，甚至连小时候去村长家偷了几只鸡，都记起来了。

????可唯独我的17岁到20岁之间的故事呢？

????忘记了，只剩下一些残片。

????只有我望向镜子的时候，在镜子里面看到自己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才会自嘲地笑:“瞧，你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就你这样的还想打败他……”

????然后就不往下想了，人为的。

????我还有很多真心想帮我的朋友，他们经常会打电话给我，偶尔来到我居住的城市出差，也会来看看我。但是我从来不会主动和他们联系，我特别害怕听到他们的声音，那种声音里包含了太多的期盼，不解的特有声音，总是令我黯然神伤。

????在我刚刚离开东北的时候，我不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我不想了，继续喝啤酒。

????远远的，透过飘落的雪花，我仿佛又听到一声让我特别讨厌的声音:“哲羽，你不是孤儿，我真的是你的父亲，当年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这个令我讨厌的声音让我的脑子一僵，因为这个声音就是丢弃我和妈妈的罪魁祸首，整整20年，从来没有找过我们。

????我一下子站起来，来到小院的门前，声音就是从这扇门外传进来的。从猫眼里往外望去，果然那个令我讨厌声音真的那个人来了。那个还一直帖帖不休的说着，试图让我把门打开，并尝试着对我解释着什么。

????这个让我恨之入骨的人怎么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就不怕我一气之下杀了他吗？

????我快速的把门打开。我先看见是他那满脸疲惫却带着一丝惊讶又带着一丝惊喜的脸，穿着庄严的迷彩服笔直的站在我家的门口，看到他那挺拔的身姿就好像我在面对百万雄师一样；我又看见在他身后有好几个和他一样的军人在那笔直的站着。就在这时我看到他的眼睛里竟然落下了泪。

????我看见了什么？

????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一个抛妻弃子的人。

????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这样一个心如野兽人竟然会哭，一个当年心狠手辣到把自己的老婆还有儿子，扔到大兴安岭，如果不是他我的母亲也不会为了给我取暖自己穿着单衣活活的冻死。如果不是这个人，我不会在我很小的时候变成孤儿，别人还在父母的怀抱里，在温暖的被子里的时候，我却在为我下一顿吃什么而奔波。今天这个人竟然还有脸敢站在我的面前，如果不是当年母亲让我在她面前发誓，不让我找他报仇，我早就去杀了他了。他竟然还敢舔着脸来求我原谅他，他是觉得我真的不敢杀了他吗。

好，不是解释吗，我今天倒要听听，他能编出一个什么好故事。

就这样他给我编一个我认为谎话连篇，根本不可能是真事的故事。就这样他把他和我母亲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全都告诉我了。本来什么的挺温馨的，突然一个任务改变了我们一家，我问他什么任务，他却说是机密不能告诉我。我嘴上说不能说没关系，却撇撇嘴在心里算想到什么机密，编不出来就说编不出来还机密，当我是三岁小孩。

这是听到他说到他的任务完成的很成功，可是就在他和他的战友把犯罪集团所有的罪犯全部押解归案的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犯罪集团的头目，被人给劫走了，走的时候还放下了狠话，说会让我们家所有的人生不如死。他说他当时看到那人的眼睛就像是在看地狱一样，我不屑一顾心想哪有这样的眼睛真能编，可后来当我真的遇到这样的眼睛，我才知道那时的他有多害怕。接着听他说到，因为当时害怕，所以就托人把我的母亲和我送到了大兴安岭的老家给保护起来，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低估的那个犯罪头目，那个犯罪头目，在我的母亲刚刚到达东北的时候就被犯罪头目盯上了，并且发生了激烈的火拼，是送我们去大兴安岭的战士身体保护了我和我的母亲，才能逃了出来。可从哪以后我和我的母亲从此音讯全无，他一边找我和我的母亲，一边和犯罪头目斗智斗勇，就这样他找了我们10年，和犯罪头目也斗了10年。

就这样，我站在雪地里听他讲了半个多小时的过往，雪花洋洋洒洒的从天上飘落下来，落到他的头顶的时候全都融化了，化成一团白气，升上天空。和我所见到的军人穿的迷彩服不样，把迷彩服掖在裤子里的，系着一根宽宽的绿色尼龙腰带，黑色的金属扣；花色也是一样，料子很厚，上面甚至还看到了几个补丁，绣着细密的针脚；裤脚整齐地掖在那双破旧的高靿迷彩帆布靿的轻便军靴里，鞋带系的整整齐齐…

这是突然听他说到“小羽，我知道你恨我，当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娘俩，这次来我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我。我这次来是想送你去参军，这样你能生活在我的视线里，我已经失去了你的母亲不想在失去你了。”“奥，是吗。我不需要，这位先生如果你不想让我杀了你，那你赶快滚，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冰冷的语言从我的嘴里传了出来，不带有一丝感情。“如果你想杀了我，更应该去部队，哪里能交给你杀人技。不然你永远都杀不了我。”这一刻我看到他的炽热的眼睛里透着坚定的光芒，甚至还有一丝的乞求。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强忍着自己的内心说到，“我会考虑，请你走吧。”听到我说会考虑，他激动的说到，“好好好，你慢慢考虑，等你考虑好了你就打这电话，他会安排你参军的。”说着他给了我一张纸条，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回到了屋里，打开了纸条上面是一串号码，和一个人的名字。

这天晚上我失眠了，辗转反侧，想到了和母亲的生活，也想到了母亲再三让我发的誓言，还想到了这十年自己所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甚至还想了小时候和他一起生活的十年。这一夜我想了很多，当朝阳升起的时候，我终于做了决定。

这时狼牙特战大队参谋长范天雷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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