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里走走停停,因为按时进食,灵鹊的身体渐渐好了。
它有时也扑棱翅膀,飞一会儿。
虽然飞得不平衡,但也比之前好多了。
阿贡多朝小溪的源头走,走过平坦地带,又爬上几个坡,终于走到森林的边界。
眼前的景象完全不同了。
一片蓝莹莹的花海。
溪水已经消失了,或许沉入花海底部。
阿贡多看着花海,一方面感觉庆幸,终于走出暗无天日的森林,一方面感觉迷茫,连溪水这个引路明灯都消失了。
下一步,该往哪里走呢?
此时,灵鹊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可能先行探路。而钻石,他的能力范围不能和主人离得太远。
现在,只能依靠圆盘了。
他打开圆盘,黑色珠子上的金点更加闪亮了。
阿贡多确信离要找的人越来越近。
他确认了金点的方向,把圆盘放进包袱,一脚踏进花海。
花海很深,阿贡多走进去后,就淹没在蓝色之花里了。
而且这些花朵因为有外力的触碰,摇晃起来,蓝色的花粉在空中飞舞,浓郁的花香熏得阿贡多睁不开眼睛。
“我要晕倒了。”钻石在胸口吼。
“我闻到的气味比你大多了,好吗?”阿贡多撇撇嘴。
灵鹊的翅膀被蓝色之花的茎干支棱地凌乱,烦闷的灵鹊只得尽力扑棱翅膀,低飞在花朵稍上方,躲避蓝色之花的碰撞。
“我不行了。”阿贡多嘴里念着,脚步歪歪扭扭。
“主人。”钻石不放心地跑出来,见主人已经躺在地上,压倒了一大片花。
钻石在阿贡多的周身四处眺望,见到处是见不到边界的花海,不知如何是好。
这花让人晕眩昏迷,可是朝哪里走才能躲开花海?
钻石的头也越来越晕,只好绿光一闪,重新藏进主人胸腔。
昏迷了一会儿,阿贡多苏醒了。
他感觉头剧烈疼痛。他拍了拍脑袋,努力站起来,摇了摇头,使劲儿看清现在的情况。
阿贡多的耳朵突然一动,“嚓嚓”的细微破空声在花海里响起。
正凝神屏气时,一片飞针出现在周围,正刺穿空气朝自己飞过来。
阿贡多立马蹲下,把灵鹊往包袱里一放。灵鹊此时体虚,如果被刺伤就不好办了。
“啾啾——”灵鹊也懂事地钻进包袱。
阿贡多把包袱往旁边的隐蔽处一放,然后“嗖”地从背后抽出朴刀,站起身来,在空气中左右挥舞。
“嗖嗖”的朴刀划破空气的声音迅速遮盖了飞针的声音。
飞针被朴刀阻断的前路,纷纷如同离弦之箭遇靶子一般,在刀面上碰撞出“呲呲”声响,然后落地。
阿贡多的脚边,掉落的飞针越来越多。
可是,一大片飞针又从四面飞来。
阿贡多的朴刀逐渐招架不住,他的脖颈和手臂也插上了飞针,一股难耐的痒痛袭遍全身。
钻石闪身而出。
主人危机的时候,他能够敏锐地捕捉信息。
替身和主人是患难关系。为了不养成主人过度依赖,替身和替身使者之间早在起始,就设定了这种关系。
而到底是谁来设定这种关系的,估计猩红女神会知道答案。
钻石出马,立马缓解了阿贡多的困境。
钻石一身铁甲,对于飞针可谓刀枪不入。它就是一把全方位无死角的朴刀,飞针没有入身之机。
钻石把阿贡多保护在自己的身体下面,如果保护小鸡的母鸡一般,形成一个钢铁堡垒。
无数的飞针飞向钢铁外壳,但是都路断悬崖。
如果战争时期能够有一个这样无坚不摧的堡垒,估计无数的胜败白皮书会重新改写。
“乒乒乓乓”的脆响在金属外壳响起。
阿贡多蹲在钻石的怀里,仔细听着外面的情况。
脆响声逐渐少了,这个钢铁堡垒松动了几下。
最后,钢铁堡垒打开了。
“我差点被闷死了。”阿贡多一边说,一边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主人,你是想闷死,还是想被刺死?”钻石伏身说。
阿贡多翻了个白眼,然后去隐蔽处把包袱找到。
灵鹊从里面爬出来,“啾啾——”叫唤了两声,眼里流露出情感。
又一次和危险擦身而过,灵鹊和阿贡多都很唏嘘。
阿贡多又拿出圆盘,看了看金点的位置,在花海里转了一圈,找到最准确的位置。
正准备走时,阿贡多感觉脑子一阵眩晕。
莫非刚才的飞针有毒!
这时候,数不清的花蜂飞过来,尾部又长又粗的汲蜜器让人害怕。
“嗡嗡嗡”的声音,迅速在昏头昏脑的阿贡多皮肤上,惊起了一片小凸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阿贡多再也支撑不住,双膝跪地。
眼见花蜂越逼越近,只能把钻石叫出。之后阿贡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钻石多半刚出个头,就随着主人的昏厥而回避进温暖的胸腔了。
***
蜜蜂见阿贡多已然昏倒,纷纷逆向飞走,让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也远去了。
花海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一个红衣女子带着两个侍从从蓝色花海中走过来。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幽蓝之境,该当何罪。”
阿贡多正处昏迷状态,因此无人应答。
红衣女子蹲下来,确认了阿贡多的气息,吩咐旁边的两个侍从把阿贡多抬起来。
阿贡多被抬离地面,超前走去。
抬他的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叫喊:“好重呀。”
他们不知道重的原因是里面还藏着另一个重量。
阿贡多的身体随着两个抬他的人的脚步,左右晃动。
逐渐地,浓郁的花香消失,阿贡多被抬进一个石屋子。
“就放在这儿吧。”
随着女声的落下,他被放在一个冰冷的台面上。
就在阿贡多在花海被毒针刺伤的消息,立马被一只跟随的乌鸦传回都城。
乌鸦在蓝色花海的上空盘旋,仿佛在庆祝一路跟随终于有了好消息。
这下,那个远在都城的主人就会慷慨地给自己喂上一顿饱餐。
对乌鸦来说,消息的置换物是一顿肉。
对于都城那个处心积虑的老人来说,这个消息意味着一个坚硬羽翼的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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