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之黑暗心灵 第九章 初次交手

嘭！

沉闷的击打声刺破所有人眼帘，在死士青年们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壮汉倒下了，被夏彬从身后飞踢向背心，连防御都来不及便半跪在了夏母面前！

夏母只见到一道虚影掠过，由于动态视觉不足根本没看清那是谁，下一刻壮汉就委身半跪，而他身后正挺拔直立着令夏母引以为傲的勇敢少年。

「能行！」夏彬在心中鼓励自己，身形动作却丝毫不停，他深知一击突袭并不能给对方以实质性伤害，便再次压低身形俯冲，借着蹬地横跃瞬间移向壮汉侧脸，继而鼓足全力合劲一处，右腿高高后摆小腹猛然收缩，连脖颈都因过度用力而充血涨红，就这般又是脚侧踢自左而右狠狠鞭打向壮汉面庞。

可惜壮汉双手上扬成功以小臂接住夏彬的鞭腿，但仍然被巨大力道猛灌后飞，重重撞在走廊窗下，一时竟不能起身。

夏彬也因激烈的连续进攻而短暂乏力，无法再追击，只好捡起陈斌仍紧握的匕首，再掏出自己的，双手持械慢慢后退护送母亲进了教室，而自己则守在门前将母亲与一众老师同学都拦在身后。

死士青年们看到眼前惊破天际的一幕，纷纷神色骇然而夸张，统一后撤不敢向夏彬拔刀，却从腰间掏出标配的银白色长枪，指扣扳机齐齐瞄准。原本躲入教室中窥视的同学见夏彬英勇无比都以为有了生路，如今却看到数名死士青年皆将枪口对准教室这边，不由暗暗叫苦更加恐惧，早有人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下。

“等等！”正在青年们将要开枪时，壮汉喝止了他们，不知何时已起身站在众青年身后。

“你们去三楼四楼吧。”壮汉拍拍身上尘土吩咐道，青年们没有坚持立刻收枪转身，离夏彬最近的两人低声议论道：“看来这次是他了！”

另一人答道：“这小子命挺好啊，抽到了队长特殊照顾的名额。”

“你想要吗？”前者笑道，后者不知想到什么，连背影都不禁颤抖一下而不住摇头否定。

夏彬清晰听到两人谈话，即知接下来就是场硬战，这壮汉无缘无故打发掉其他人恐怕不是好心要放走他们，而是想将自己当做乐子狠狠蹂躏，怕受青年们掣肘才下令如此。暗想壮汉行为变态，但竟符合此刻己方利益，如果自己能牵制住壮汉，那么母亲包括同学老师便有了逃生希望。

「我得尽量拖延时间，不能跟他硬拼！」夏彬打定主意，便趁壮汉还在通过通讯指挥其余青年时悄悄对身后众人道。

“一会儿我拖住他，你们从窗户跳下去！”从二楼跳下当然会受伤，但总好过死在这儿，情急间也只有这种逃生方法了。其他人还没开口，夏母已经摇头阻止，而夏彬的班主任也拦道：“不行，你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让你承担这种责任呢！”

“放心吧，我是少年保卫团的。”夏彬无奈说出身份众人闻言无不惊呼，同学纷纷小声议论片刻便将这消息扩散，夏母眼神里满是不信，一时愣住怔怔出神似在回忆，但夏彬却只留下这句话就挺身向前，壮汉亦做好准备，双手各握一柄黑沙汇聚而成的半月短刀，望着夏彬狞笑不语。

短兵相接那刻夏彬才知道壮汉何等了得，他以双刺交叉高架壮汉却单手持刀下压，即便如此仍然快将他压的半跪在地，双腿难以支撑而不住摇摆只得后撤卸力扭身再刺，却将后背暴露。

壮汉不等夏彬转身成功即鞭腿横踢正抽在他腰腹，夏彬不知对方使了几成力，只知这一腿差点踢爆了他的肾脏，令他无力对抗而双腿乏软被狠狠灌在地上，后腹片刻袭来剧烈疼痛让他迟迟无法起身。

“就这点本事？刚才那几下子还不错啊，亏我浪费时间特意跟你玩玩。”壮汉嘴上戏谑调侃手中却已高举弯刀，黑沙顺着刀刃流淌形变，弯刀眨眼竟成了柄细长利剑悬在夏彬头顶。

“不要！！！”被众人几番推搡却仍然紧紧扒着门边的夏母撕裂喉咙地哭喊道，不知是不是夏彬的错觉，壮汉竟有那么一瞬间迟疑却极为短暂，这也给了他反应时间，当利剑刺下刹那成功歪头躲避。

「就是这种感觉！」拨慢时间的熟悉感适时出现，夏彬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如何产生，从何时开始，只是每当面对生死关头都会不受控制的发生，仿佛时间变慢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那片刻中夏彬不但能清晰洞察周围人的一举一动，甚至连蚊虫飞过的轨迹都可以捕捉。

趁此奇异感觉没有消失，夏彬强忍着疼痛鱼跃而起，持双匕再冲向壮汉，与之前不同的是这回他能极为细致地看到壮汉每次发力前肌肉的震动，继而推断出他下一步动作并及时躲闪，才能辗转横挪左避右让，任凭壮汉将黑沙如何变形攻击而毫发无损地突破逼近，终于两人几近贴身而立，夏彬一手取上一手取下双匕同刺而出。

在外人看来这片刻夏彬动作之敏捷几乎换了个人，不论壮汉如何迅速总能被他将将避开，常常是数把黑沙飞刃擦着头皮袭过而夏彬却不为所动继续向前，就像突然无师自通了凌波微步般，自然称不上潇洒，反倒东倒西斜十分狼狈，但看结果是大大出乎所有人预料的。

壮汉也没想到夏彬陡然灵动，他一开始稍微轻视，等到察觉不对时已被近身而略有慌乱，再想下杀手眼前却是两把利刃急刺。

时间仿佛凝固般，夏彬所有感官极具增强，他只觉着明明与壮汉半步空隙匕首却迟迟无法刺中，仿佛这一幕被点开了数倍慢放，托福于此壮汉再过细微的动作也会被察觉，但看他未曾及时防备这上下刺击当是避无可避了，而双匕皆向要害，如若刺中定然顷刻分出生死胜负，就连倚在门边的众人都不愿见血腥齐齐下意识眯眼躲闪。

“铠化。”壮汉声音太小连夏彬都没听清楚，可一时狂风大作黑沙粒粒分散急速向壮汉汇聚，而夏彬刺向壮汉喉咙的匕首已被小片黑沙阻挡，但刺向心脏的匕首却成功突入壮汉右胸，虽未能命中要害却头一回对壮汉形成了实质性的伤害。

当匕首刺入壮汉身体那刻，夏彬已放手后退，却仍被许多黑沙穿过下肢后背，虽没有伤及要害，但双腿与腹间均渗出血迹，若再慢上分毫后果不堪设想。

夏彬之所以能够迅速躲避，皆仰仗于观察到壮汉每使用黑沙之前的异像，虽然很难察觉，但黑沙每变壮汉双眼中确实会闪烁低暗的红光，可就在黑沙汇聚前，他眼中红光炽盛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这才令夏彬猜测壮汉会使出杀手锏而不去旋匕弥补伤害，及时抽身。

再观此时壮汉，黑铠乌亮折射金属光芒，垂肩生鳞半甲贴身样式古朴，双腕其上延展出一对臂长利刃，与上次对战的中年不同，壮汉身上黑甲并没有覆盖全身，而是集中在要害，手臂与双腿仅有小部分保护。

有了对战中年的经验，夏彬深知此时壮汉的危险，而那种拨慢时间的感觉却已经消失了，再扭头瞥一眼教室，母亲居然还扒在门边未走，老师与三两同学也在观望，就连冉璐亦在其中正依母亲身后，这时竟刚好望向夏彬，两人无意间四目相对。

“带我妈从后门走！”夏彬当机立断，朝门边众人嘱托道后转身拔腿便逃，他料定壮汉最想杀的人是自己所以不会追击教室中人，果不其然，夏彬刚转身壮汉已大踏步紧随，两人片刻便越过拐角，朝楼梯而下不知去向。

教室中众人这才回过神，惊异发现他们竟然安全了，壮汉被夏彬引走，死士青年们都去了三四楼，恍若重生的喜悦一时令所有人情极而泣，唯有夏母绝望大喊却被身后的冉璐紧紧捂住嘴，又被众教师硬架起奔向外窗，再向下看才知巡逻组已经赶到，窗外楼下已安置满了救援气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