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
张行穿越到宋仁宗天圣八年。
成为汴京城清明坊一个十六岁少年。
家有小院一座,刚好容身,厨房一大缸米,够他一人吃很久,最重要的是,柜子里还有两串缗钱。
这就够了。
张行把这次穿越当成旅行,把自己当成游客,吃完早饭,穿戴整齐,锁上院门,开始逛汴京城。
一路走走看看,时不时进临街的商铺体验一番。
前面是一家成衣铺,显眼位置一件大红的袍子晃得人眼花。
一个身着长衫,国字脸,面白于耳的青年把大红袍披在身上,一副目中无人的款,长笑开口。
“今科我必中状元,到时东华门唱名,我就穿这件袍子。”
你哪来的自信?
张行无声吐槽,走了进去。
青年放下缗钱,提着店家包好的大红袍扬长而去。
神经病吧,张行无声吐槽,转身去别家商铺逛了。
一个时辰后,他路过一家客栈,见两个青年吵得正欢,其中一个正是先前买下大红袍那货。
大红袍男手指一个二十岁左右,长相一般,身材瘦削的少年,满腔非愤地指责。
“这是我买来中状元,东华门唱名时穿的。”
“你知不知道,这是状元袍?”
“你故意的吧?”
“你还能要点脸吗?”
少年肩上披着那件晃得人眼花的大红袍,他一边继续披着,一边陪笑解释。
“反正你肯定中状元,就让我沾沾喜气呗。”
“说不定我沾你的喜气后,也中举了。”
大红袍男刚要说什么,发现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张行,一把扯过他。
“小哥,你来评评理,这人莫名其妙偷穿我的袍子,是不是不要脸?”
少年急了,脸涨得通红,大声分辨。
“我哪里不要脸了?”
“我哪有偷穿你的袍子,我只是借来沾一下喜气。”
张行理解大红袍男的心情,这货觉得衣服被少年穿了,运气没了,才会这样气急败坏。
张行和稀泥。
“兄台啊,他穿都穿了,你骂也骂了,这件事就揭过去吧。”
大红袍男不甘心,手指少年向张行诉苦。
“小哥,你也知道,这件袍子,我买来准备金榜题名中状元时穿的。”
“现在运气被他穿没啦。”
你肯定你能中状元?
状元是那么好中的?
当我三岁小孩吗?
张行在心里疯狂吐槽。
可话不能这样说呀,他拍拍大红袍男的肩头,开口安慰。
“你这么自信,想必才学极高,不管有没有状元袍,都会金榜题名。”
“一件袍子而已,没必要计较。”
“你要觉得他沾走你的运气,让他给你赔罪好了。”
“都不是外人,没必要吵成这样嘛。”
青年从善如流,立刻脱下身上的红袍,双手奉上,同时向大红袍男行礼赔罪。
“永叔,我们住在一起,一向玩闹惯了,我跟你开玩笑,你别介意。”
大红袍男冷哼一声,扯过他手上的袍子,披在自己身上。
张行仔细打量大红袍男,面白于耳,二十三四岁,眉宇间英气勃勃。
大红袍男见张行盯着他看,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不是我小气,实在是我有信心这次不仅能上榜,还能中状元,才会买状元袍。”
“要是平常的袍子,借他穿也没什么。”
张行又盯着他看了两息,试探着问。
“兄台复姓欧阳?”
大红袍男奇怪极了,问。
“小哥认识我?”
怎么不认识,你写那些文章和词,可把我害惨了,当年因为背不出你的《醉翁亭记》,我装病逃学来着。
张行神情古怪地开口。
“原来是欧阳永叔当面,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失敬失敬。”
听着像武林人士见面的客套话,实是张行的心里话。
眼前这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欧阳修,唐宋八大家之一。
当然,张行更想说的是,欧阳修啊,你快别写《醉翁亭记》了。
欧阳修认真看了张行两眼,不认识,只好行礼询问。
“小哥是?”
张行笑眯眯还礼。
“我叫张行,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欧阳才子不用问我怎么认识你,总之我读过你很多词就是了。”
说话直接,很对我的胃口啊,欧阳修再行礼,邀请张行入客栈喝茶。
“难得一见如故,不如到我住的上房聊聊。
难得遇到活着的欧阳修,当然要交个朋友,张行答应了。
就在张行迈步之际,脑中“叮”的一声响,一个温柔的女声说。
“找到宿主。”
“激活识人系统。”
“奖励十万贯加十根金条。”
“放在宿主住的小院。”
啥?
难道是所谓的穿越遇到系统?
这是人生开挂了吗?
小院里有十万贯缗钱和十根金条,张行怎么坐得住?
当然马上赶回去确认啊。
张行转身对欧阳修说。
“永叔兄,小弟家里有事,明天再来拜访,先告辞了。”
说完,没等欧阳修开口,从少年身边匆匆走过,飞奔回家。
欧阳修愕然,不是说好吹牛聊诗词的吗,怎么走了?
少年一脸惊奇目送张行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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