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剑?”
两声同时响起,一个是欣喜不已的胖球陈球儿,另一个则是不敢置信的夜鸦。
司马剑伸了个懒腰,鹿蜀跑的在稳,些许颠簸还是有的,再加上司马剑要搂紧鹿蜀的脖子,虽然在睡觉,可也没有睡的太死。以鹿蜀的速度,睡死了坠马,司马剑想不死都难。
司马剑翻身下马,拍了拍鹿蜀的脑袋道“没事的鹿蜀,都是误会,那位将军,还请收了刀兵”
魏统见真是自己人,也不好意思的一收长刀道“抱歉,险些伤了少侠的宝驹”
司马剑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你们可是去追武王的大军?”
陈球儿哭天喊地的喊到“病鬼,你,你可有若楠的消息?”
司马剑淡淡道“她死了”
刚刚升起希望的陈球儿,一头栽倒,自马上滚落。夜鸦上前,抱了司马剑一下,脸色凝重道“病鬼,你活着就好,若楠,若楠,唉”
司马剑自知玩笑开大了,打了个哈哈道“行了,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我一个病鬼都逃出来了,若楠郡主怎么会出事,放心吧,若楠好的很,如今正在天神关坐镇”
夜鸦难得的笑了起来,轻轻在司马剑肩头锤了一拳,转身将在地上咒骂司马剑的陈球儿扶起来,亲自松绑道“四哥,这下你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还不谢谢司马剑”
陈球儿一扫心中阴霾,一颗压的他喘不过气的石头终于落地,上前就要踹司马剑。却被鹿蜀一头顶翻在地,如同滚地葫芦。
魏统也算心中安定,一抱拳道“感谢司马兄弟救我家郡主,此次我若有命回到武王城,定要和你痛饮一场”
司马剑哈哈笑着,扭头赞许的看了一眼鹿蜀,这才伸手扶起陈球儿。陈球儿起身大笑,可笑着笑着,陈球儿就哭了起来。
司马剑在一看夜鸦和魏统,同样是脸色凝重。不由心中一动,开口道“夜鸦,可是出了什么事?”
夜鸦本不想让司马剑卷进这场战争,想让司马剑将陈球儿带回天神关。可司马剑开口道“夜鸦统领,武洲军火夫司马剑恳请入伍”
夜鸦这才想起,司马剑已经入了武洲军,此时开口,夜鸦就是想撵他走,都不好开口了,心中暗自一叹“病鬼,你这又是何苦呢?”
司马剑没有得到夜鸦批准进入军中的许可,摸了摸鼻子道“夜鸦,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所谓一人计短,三人计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夜鸦自然不知道诸葛亮是谁,蹲下指着刚刚画下的地图道“北王摔三十万大军,屯兵泪湖,如今狼头山大营恐怕最多只留有千人,其余皆为随军民夫了”
司马剑看了一会,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开口道“鹿蜀,来,画一下地图”
鹿蜀昂首挺胸,在一众人不可思议中,探出前蹄在地上将整个西域地图画了个大概。夜鸦目光欣喜的看着鹿蜀,恨不得将鹿蜀占为己有。
鹿蜀白了夜鸦一眼,打了个响鼻,在司马剑脸上蹭了蹭。得到司马剑的表扬,这才站在一边甩着赤尾,欢快无比。
被鹿蜀震惊的众人,看着地上的地图,只见司马剑随手捡了一根枯枝道“夜鸦,昨夜暴雨,不知这狼头山可有大雨?”
夜鸦还未说话,先前来送军报的斥候开口道“夜鸦统领,狼头山月前下过一场小雨,昨夜并未下雨”
司马剑点点头,继续手拿树枝点了点泪湖,画了一个圈,又将狼头山圈起,最后将南王城圈了一个圈。众人没看懂司马剑的意思,司马剑一拍脑袋,起身掏出怀中的密信递给夜鸦道“差点忘了正事,这封密报派人送去给武王,另外,告诉武王,不必担心北王三十万大军,这三十万大军,胆敢进入狼头山,我司马剑必让他有来无回”
夜鸦心中一惊,这还是自己认识的病鬼司马剑吗?何时司马剑能说出如此大气的话来。再想起年幼时,司马剑整日嘴上挂着要与剑王论剑的话,不由有些失神,暗道“这司马剑真是胡闹,这是吹牛的时候吗?”
司马剑仿若看穿了夜鸦的心思,无奈摇头道“夜鸦,我有一计,你可要听?”
夜鸦还未答话,魏统因为感念司马剑救了武若楠,豪爽开口道“请司马兄弟但说无妨”
司马剑这才蹲下身子道“我刚刚问狼头山是否下雨,又在地上画了几个圈,意思便是,我们不去追武王了,就藏身在狼头山中,另,狼头山大营亦不要守了,将粮草尽数运往武洲军中,将屯粮全部换成干草”
陈球儿在军略上就是个白痴,疑惑道“这是为何?”
司马剑看了一眼陈球儿道“狼头山大半月都未下过雨,酷暑之下,草木极宜点燃”
司马剑说道这里,便没了下文,陈球儿摸着脑袋道“草木亦燃,跟粮草有什么关系?又和北王朝三十万大军又什么关系?”
夜鸦和魏统不像陈球儿,眼睛雪亮,魏统更是连声叫到“好,好,好啊,此计甚妙”
司马剑摇摇头道“此计只是其一,却需要借助天时”,说完,司马剑抬头看着夜空中的乌云,淡淡开口道“我断定,七日内,必有东风,彼时,风借火势,才能功成”
司马剑可没有诸葛亮借东风的本事,这纯粹就是看天空乌云的动向,在结合地理山川,加之季节风,推断出来的事情。
仅此一计,便让魏统心中佩服,更何况司马剑言之凿凿的讲出七日内有东风之事,更为司马剑添加了一份神秘莫测的光影。
夜鸦此时还是将信将疑,但魏统却信了司马剑所说。开口道“司马兄弟,不知你说此计只是其一,可还有他计?”
司马剑张了张嘴,艰难道“这一计若成,可伤西域百国元气,五年内任他北王如何狼子野心,励精图治,也休想在犯我武洲分毫。可还有一计,却能伤了西域百国根基,数年内,不足为惧”
陈球儿催促道“病鬼,你赶紧说,磨磨唧唧什么?”
司马剑这才蹲在地上,手中木棍划出一条长线,直抵北王大帐。夜鸦心中一惊,开口道“莫非,莫非病鬼你的意思是?”
司马剑点点头道“北王三十万大军尽数出动,北王大帐所在绿洲,如今想必兵力空虚,就如狼头山,武洲军离开,北王趁虚而入,我的意思,便是领一队死士,火烧北王大帐”
夜鸦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以至在场几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之声。夜鸦声音带着颤音道“病..司马剑,你有多少把握?”
司马剑摇摇头道“北王大帐由于建在戈壁滩绿洲之中,所用材料皆为木头和少量砖石,又为了防止木头腐化,常年刷桐油,极亦点燃。但,此去死士,恐怕都得葬身火海,以命焚城”
夜鸦毫不犹豫道“司马剑,我夜鸦营一千五百斥候,速度极快,可担此重任,我去”
魏统一推夜鸦道“我魏统麾下三千甲士,愿战死沙场,你们斥候老老实实刺探军情就是”
司马剑摇摇头,开口道“如此,不若我们分兵行动吧,魏将军,狼头山的大火可就全靠你了,夜鸦,你留五百兄弟给魏将军刺探军情吧”
魏统还想在说什么,司马剑道“夜鸦营轻装上阵,兵贵神速,随我去火烧北王大帐。魏将军,火烧王帐之事不一定能成,而狼头山才是重中之重”
魏统只能一抱拳,嘱咐道“如论如何,都要小心行事,若事不可为,切莫强行”
司马剑一抱拳,这才对夜鸦道“夜鸦,你也留下吧,武王那里和魏将军这里还需要你来回沟通,给我一千夜鸦死士,我,我经量带回来”
司马剑这话说的自己都没有信心,在司马剑看来,他所说两计火攻根本就不算什么,这都是前世老祖宗玩剩下的东西。可在这个世界,这两计可谓是兵谋如神来之笔,两记火攻,不仅可以化危为喜,更是能烧了西域百国几代人的努力。
夜鸦自然不肯,可拗不过司马剑,司马剑单单一句“你知道何时会起风吗?你知道风向吗?若是逆风放火,不等火起,你就会把自己烧死”
夜鸦只能认命,开口喝道“夜鸦营,家中独子之人出列,家中无妻儿之人出列”
可夜鸦营一千五百人纹丝不动,夜鸦怒吼道“张小毛,你不是独子吗?刘富贵,你何时成婚的?”
一个个名字被夜鸦叫出,夜鸦略微哽咽,开口道“司马剑所说,你们可都听到了吗?此去十死无生,我夜鸦对不住各位兄弟,要让兄弟们去做死士,我”
夜鸦泪流满面,一千五百夜鸦整齐单膝跪地,七嘴八舌道“统领,我张小毛,愿以死报效武王,若非十八年前武王收留我一家老小,哪还有如今的张小毛?我兄长死在百国狗刀下,烧他北王大帐之事,怎能少了我张小毛?”
一声声请求出战的声音,在夜鸦耳中回荡。夜鸦看着跪在身前的年轻夜鸦们,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好,好,都是我武洲好儿郎,亦是我夜鸦营中铁骨铮铮的汉子”
夜鸦凭借记忆,硬生生点出了五百人出列,这五百人便是家中独子,亦有还未婚娶留后之人,其中张小毛死活不肯出列,夜鸦无法,只能让这个只有十六七的少年留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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