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都市之原罪手册 第十二章 堕天使

千寻感觉到了千雪手中的黑色漩涡，心中一凛。猛然跳起，向门口暴退。

千雪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千寻，黑色从发根开始蔓延，直到染黑了发梢，从雪色变成纯黑。少女仿佛从纯洁的天使变成娇艳的魔鬼。

“嘻嘻，亲爱的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千寻退到了门后，稳住身形，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伤疤，笑道：“雪儿，好久不见。”

“嘻嘻，哥哥你又骗人，人家明明砍了你一刀，你肯定恨死人家了。那个伤疤你喜欢吗？嘻嘻。”

……

七岁的雪儿跪在父母的灵柩前，将脸埋进了双手，哭泣着。

“呜呜呜，爸爸，妈妈，你们不要雪儿了，你们在哪？”

千寻站在雪儿身边，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到，只是低着头，沉默着。从那天起，千寻就再也没有和妹妹说过话了，就仿佛是一种惩罚。

沉默有时也是一种原罪。

少女在刷牙的时候，看到了那本是妈妈的牙刷，不由得愣了会神。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雪儿，早上晚上都要记得刷牙，牙齿才能白白的哦。”

千雪先是一喜，后又回过神来，妈妈不是走了吗？那这声音是谁的？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来。

“啊啊啊啊！！你是谁！”

雪儿快速回过头来，身后什么人也没有，什么都没有。“还好没人”和“妈妈你在哪，为什么不出来？”两种矛盾的念头冲击着弱小的千雪内心那脆弱的精神。

“你走！你走！快从我脑袋里出去！”

雪儿变成了另一个雪儿，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那空无一人的客厅，笑道。

“嘻嘻，妈妈，我知道了。”

千雪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又哼着小曲跑进了父母的房间。雪儿看见爸妈的床，欢快地跳上去，就是一顿乱砍。床单一条条地飞舞着，还有许多棉花跳出。雪儿拼命地飞舞着水果刀，啦啦啦地唱着儿歌，口中喘着气，但手却一直挥舞着，直到千寻下课回到了家。

“雪儿，我回来了！”

千寻听到父母房间里传出的喧闹声，连忙跑了进去，看见妹妹在爸妈床上乱砍。千寻一愣，紧接着连忙喊道：“雪儿，你怎么了，你不是最想爸妈的吗？不是天天思念着爸妈的吗？这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快把刀放下，听话！”

千雪依旧拼命地挥舞着水果刀，完全没有听到千寻的话。

千寻顿时急了，连忙跑上去想要抓住妹妹握着水果刀的小手。

雪儿的手突然被抓住，有一点疼，千雪下意识地挣开千寻的手，旋即又下意识地朝着千寻一刀砍去。水果刀朝着千寻的脸正面砍去，从眼睑斜着一刀划过，鲜血喷射了出来，溅在了雪儿的脸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雪儿扔掉了手中的水果刀，颤抖地抱着头，哭了起来。

“对不起，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呜呜呜。”

千寻愣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一刀来的太突然了。

千雪哭着下了父母的床，跑进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了起来。

……

千寻摸着脸上的疤痕，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妹妹不再理自己，因为精神上的矛盾折磨着她。为什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封闭自我，因为不想在控制不住自己，又伤害了千寻。

千寻笑了，看着面前笑吟吟的黑发少女，将抚摸脸庞的手放下，怀着满满的爱怜，回答道。

“喜欢啊。”

千雪手中的黑色漩涡越来越凝练，锋芒毕露。

“嘻嘻，亲爱的哥哥，我最喜欢砍自己喜欢的东西了，喜欢它们变得很多很多，这样雪儿就不会再失去了。哥哥，雪儿也喜欢你哟！”

雪儿冲了上来，莲步轻移，却又无比迅速。只花了一瞬间，就来到了千寻面前，手中的黑色漩涡猛然挥向她的哥哥。

千寻看着妹妹手中的黑色漩涡，惊叹不已，可攻击猛烈，不得不躲。黑水从原罪册子流向双腿，猛地一蹬，躲过雪儿的攻击，闪避到了她的后面。

“亲爱的哥哥，嘻嘻，你的速度好快呀！”

千雪迅速回身，漩涡再次凝聚，手臂又是一次挥舞，向着千寻挥去。

千寻看着面前有些病娇的黑发少女，眼中满是柔和，笑道。

“不管你是圣天使，亦或者是堕天使。”

“哥哥永远是你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