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局：老子天命 第五章 摆地摊的老树怪

子夜城阴阳路与道域路相交处，有一摆地摊的老者，满头白发，佝偻着背，瘦削地让人觉得有些可怜。手中杵着一根拐杖，看着老态龙钟，眼中却丝毫不浊，而且很清明。

老者面前的地上，放着好些小玩意。都是木制的小工艺品。

木雕的龙，麒麟，马儿，房子，车子，树木，花朵，小桥等等。还有两个木雕的小人，手中各举着一把木剑，在一个劲地决斗着。

木制马儿绕着他们奔跑，时不时仰天嘶叫两声。

木制的麒麟兴奋时，口中喷出一股一股黄色的火焰。每次都会点着木制小房子。

小房子尖叫着，使劲抖着，试图抖灭身上的火苗。

此时，木制的水龙，总会慢悠悠地喷出一股清水，浇灭屋顶上的火。

老人总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不急不躁。

他，正是塔恩的父亲，老树精，别人都喊他“老树怪”，塔恩喊他老头。这两个小人，是照着塔恩与塔塔小时候的样子雕刻的。

这两个木雕的小人不卖，老树怪每天摆摊都会带出来摆上，只是为了让他们陪着自己。

塔恩跟塔塔小时候，每次摆地摊，老树怪都会带着他们。两个人总喜欢拿着一把木剑，比划来，比划去的。

老树怪一辈子都没结过婚，塔恩跟塔塔，是他捡的孩子。

“老头，今天生意咋样啊？”塔恩走到地摊前，背着手笑着问道。

“一个魔币都没赚到。”老树怪像个孩子一样，沮丧地说道。

“看看我给你带啥好东西了。”塔恩将藏在身后的酒伸到老树怪面前，摇了摇。

一看到酒，老树怪立马笑逐颜开，双眼放光。

“我进异能局了。”塔恩走过去，坐在老树怪身旁，望着街道深处，深深夜色说道。

“我就知道你行。”老树怪说着，从地上拿起一块破布，盖在地摊货上。接着，又一把扯开破布。

地上所有的货，都不见了。

老树怪收起破布：“走，买些肉，买些酒，老头今天给你炒几个好菜。”

“现在还早。老头，想不想去吸血鬼酒吧待会？”尼当提议道。

进异能局之前，老树怪不许塔恩进酒吧。

“好啊，老头请你喝血腥玛丽。”老树怪说着，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

一杯血腥玛丽，卖七个魔币。这对有时候一天赚不到一个魔币的老树怪来说，可算是很奢侈的了。

吸血鬼酒吧，每一条街道都有，但数阴阳路的这一家，最好，也最热闹。

调酒师巴尔祭，调得一手好酒。他的血腥玛丽，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而巴尔祭，绝对算得上是吸血鬼中，长得最帅的。

老树怪之所以在阴阳路摆摊，就是因为这里的酒吧客流量大。而且时不时，会有酒香从酒吧里飘出来。

老树怪喜欢那味道。

推开酒吧门，迎面一股酒香。昏暗的灯光，低沉的音乐，有一种丧丧的感觉。

塔尔跟老树怪径直走到吧台处。

“巴尔祭，两杯血腥玛丽。”老树怪兴奋地说道。

“老树怪，今天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巴尔祭一边调酒，一边笑着问道。

老树怪只有在庆祝某事的时候，才舍得来酒吧，喝一杯血腥玛丽。

“我儿子进异能局了。”老树怪拍拍塔恩的肩膀，十分高兴地说道。

看着老树怪的样子，塔恩觉得心里酸酸的。

“老头，以后做任务，就有魔币拿了。我天天请你喝血腥玛丽。”塔恩看着老树怪说道。

“有些东西，只有在你期待的时候，才是最好的。”巴尔祭将两杯血腥玛丽，放到老树怪跟塔恩面前：“就像这血腥玛丽，若你天天喝，它也就失去了自己的魅力。”

塔恩点点头，巴尔祭说得确实有道理。

老树怪举杯，看着塔恩。塔恩也举杯，两人轻轻碰杯。

老树怪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塔恩都懂。

“这么说，你都告诉他了？”巴尔祭看着老树怪问道。

老树怪摇摇头。

“他都进异能局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巴尔祭有些不理解。

“告诉什么？”塔恩好奇地问。

“没什么。”老树怪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赶紧喝完回家，你哥应该到家了。”

塔恩见老树怪不想说，便也没有追问。

晚些时候，塔恩独自一人来到酒吧。

“我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塔恩来到吧台前，问巴尔祭。

巴尔祭点点头。

“是什么？”

“你父亲不告诉你，是有别的顾虑。我没权利替你父亲，告诉你这个秘密。”

巴尔祭说着，递给塔恩一杯血腥玛丽。

“我没钱。”塔恩说着，将面前的血腥玛丽推向巴尔祭。

“这杯，我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