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仙门 番外：温柔的心

我从一出身，就注定自己的命运。

你也是。

母亲曾说，我现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捆绑着，待我的羽翼丰满的时候，我就要挣脱束缚，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巢穴。

我没做到。

母亲很快就消失了，我到处寻找，最后在一块石头上看到了她。

我被关进了一个房子里，被训练，被殴打，母亲说过要隐忍。

我忍住了。

这样持续了很久，铁条打在身上也不会痛，母亲说的没错，隐忍的确有用。

他们开始派我去做一些任务，很多地方我都去过，很多人也和我一起去，但只有我一个人回来。

很快屋子里有了窗户，趴在窗口能看见绿色的草和白色的云。

还有一个晃来晃去的马尾辫。

我喜欢窗户！

你总是跑来这里，好像是因为那些白色的会被风吹散的毛球？

你来的时间很不规律，有时候是两天一次，有时候得一个星期。

我有点讨厌等待了。

……

终于，我知道了你的名字，董心。

……那……我叫什么？

突然他们带我来到了一个更大，更阴暗的屋子里。

告诉我说要我去做一个人身边的卧底，后来我才知道，那人就是你。

我再一次见到你，而你是第一次见到我。

别人都害怕我的眼神，只有你说，我好温柔。

她知道我杀过人，为什么说我温柔？

温柔……是什么……

我没有名字，因为不需要，你说没有名字不行，必须有。

然后我就有了名字。

董柔

不好听

我被安排保护你，可是没人能杀得死我，所以你很安全。

你总是包扎伤口着，还不停掉眼泪，我说没事，你说我是木头。

我不是木头

木头不会动，我会。

本来这点伤不算什么，我都不会痛。

痛……是什么感觉？

我忘了。

时间好像在动，一会绿色，一会白色，可我为什么没有感觉

好像……忘了

我记得东西很少，还得保护你，如果还要记时间的话，我会忘的

他们说要行动了，还说要杀你

为什么？

不是保护你吗？

很多人，他们把我打残，我杀了一些，因为我要保护你来着

我来到你面前告诉你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杀你

火烧了起来

跑！我说

你却拉着我，叫我一起走

我没走，你也没走

把他们杀完就没人杀你了吧

很多人，一个又一个

手断了

那用嘴拿刀

牙掉了

那用脚

终于没人了

我转头看你，血，却在你胸口流出

我把拿刀的丫鬟杀了

没用

我想把血止住

没用

董柔……谢谢你

我把火扑灭

没用

我把所有你喜欢的东西带来

没用

母亲说，要学会隐忍

我没学会

铁条打在身上不会痛，刀划开我的身体不会痛

为什么你叫我名字我会痛

董柔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喜欢你的名字

……

他说真正杀你的人找到了

那怎么才能让你叫我的名字

傀儡？

可以，但是我要杀一个人

母亲说过希望我能够冲破枷锁

我没做到

母亲说过我要隐忍

我没做到

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