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策划 第六章 进城卖野菜

第二天，本该是一个小鞋生上学的时间，阿汉不上学了，他就去地里拔野菜了，与他同行的，还有母亲。

这一天，阿汉和他的母亲拔的野菜非常多，比平常多了很多，阿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母亲说道，这些都是卖给城里人的。

“城里人吃这个？猪都不吃，又苦又涩……”接着，有些一堆很难听的话。

“吃，城里人吃瘦肉精吃怕了，他们就喜欢吃这些野菜，他们觉的这些野菜健康，可以养生。”

赵阿汉感到很奇怪，村子里的人哪里有长寿的人呢？哪怕一个也好，可以看他们瘦骨嶙峋，病的病，死的死！难道吃野菜养生？

反正能赚钱，赵有德也没多想，就跟母亲上城里去了。他们二人带着刚从地里拔出土生土长的野菜来到了镇上，镇上有许多新鲜、新奇的东西。

阿汉双手揣在空空的口袋中，低着头往前走，也偶尔瞥一下左右的高楼和热闹的街市，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嘈杂，好像有几千只鸭子在“汪汪汪”地叫，叫得阿汉心烦意乱，耳朵和脑子“嗡嗡嗡”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快崩溃了。

在一阵嘈杂的声音中，阿汉好像从闹市中发现了什么，只低声说道：“那边的豆腐脑一定非常好吃，一碗滚烫的豆腐脑，鲜香四溢，再加上各种调味料，生抽、辣椒油、小虾皮、葱花，最后再来一根外焦里嫩、酥酥脆脆、吃得’嘎嘣’响的油条，纵然用千金或者当神仙都不换，虽然我知道那只是一个美好的假如。”

阿汉的母亲听着也快流出了口水，也望向那边的豆腐脑和油条，心里想着：“等卖完了野菜，咱们就去吃还吃得饱饱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他的母亲在吆喝着，而没有一个人来买野菜，很明显，赵有德的母亲额头上流出了汗珠。

阿汉在一旁，也有些焦躁不安，只见他手提了一篮子的野菜，向巷子深处走去，吆喝着，过了一会儿，才走出来。

再见他手里提着的那个篮子，早就已经空了，而篮子里乘的，是一沓钞票，母亲想要上前问他怎么卖出去这么多。

阿汉没有回答，准确来说，他没有回答的时间，紧接着，他又把篮子装满了野菜，向巷子深处走去，吆喝着，过了一会儿，才走出来。

再见他时，那手里提着的那个篮子，也变空了，而篮子里乘的，还是一沓钞票，母亲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这天的午餐，是豆腐脑和油条，阿汉吃得很香。

往后这几天，赵有德依旧是跟着母亲拔野菜，卖野菜，依旧是卖出很多野菜，换来一沓钞票，直到后来的某一天，阿汉对母亲说：“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是啊，城里里村子很远，有二十里路，母亲走一趟很不容易，况且阿汉自己也长大成人，可以自己卖了。

于是，赵有德自己就一个人挑着野菜上城里卖了，天气逐渐变冷，这天，阿汉多穿了一件破旧的衣服，卖野菜和往常一样，卖得很顺利，除了没有母亲在一旁。

不用多时，便卖完了，阿汉想着：“自己这一生难道就是挖野菜，卖野菜，无限循环吗？城里多么美好，自己超喜欢在里面的，各个都是人才。”

突然，天空雷声阵阵，看起来马上要下雨，赵有德急忙收拾家伙，想要赶快离开，谁知，刚走到半路，雨点就从乌云中飞了下来，打在了篮子上，扁担上，打在了阿汉的脸上。

他见势不妙，望了望这四周，发现有一间破庙，于是抄起家伙往破庙中走去。

时令已是深秋，外面本来冻得咯吱咯吱地响，又来了一阵雨，天气突然冷得可怕。

一个挑着扁担的人在街上走着，他的衣服又旧又破，脚上穿着一双他哥哥穿过的一双大拖鞋。他的篮子里装着因为下大雨没有卖出去的野菜，一路上不住口地叫着：“我好冷啊，我好饿啊！我好冷啊，我好饿啊！”

有谁会理这个穿着破旧衣服，挑着扁担的人呢？

到了破庙中，他一颗野菜也没有吃，因为他想要把这些野菜留到最后吃。阿汉徘徊着，看到有一个草堆，摇摇欲坠，他想着，虽然那些草堆摇摇欲坠，但是能抵御寒风，他于是在草堆后面小憩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摇摇晃晃的草堆被大风吹倒，砸了阿汉一脸，于是，阿汉不得不转移，又望向四周，发现了一颗枯树，他想着，虽然树木已经枯死，但是能抵御寒风，他于是在枯树后面小憩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摇摇晃晃的枯树被大风吹倒，砸了阿汉一头，于是，他不得不转移，他又走着，在一座佛像后面停下了。

“佛祖啊，如果您慈悲世人，请给我一些儿温暖吧！”阿汉于是在佛像后面小憩了一会儿。

听到肚子咕咕叫情景，他想到了那一碗母亲做的水煮野菜，伤心地哭了。哭有什么用呢？不如先睡一会儿，阿汉擦干眼泪。

“我好冷啊，我好饿啊！我好冷啊，我好饿啊！”

天渐渐黑了，晚上无眠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阿汉一个人了。他突然闻到了母亲做的水煮野菜的香味，阿汉饿得肚子咕股直叫，他好想吃掉那些野菜，可是吃一点就少一点，那他还不如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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