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南阳城,夺走han国在黄河北岸唯一的桥头堡,已经完美达成了此战的战略目的。
如果南阳之战是桓齮领导的,那么现在桓齮就可以宣布撤军了。
但问题是,桓齮所部完全没有参与到南阳之战中!
如果桓齮现在就撤军,那么桓齮虽然可以因为主帅的身份,分润到一丢丢微薄的军功。
可是桓齮所率的五万大军,上到都尉下到士卒,全都不会得到任何军功!
这对于闻战则喜、求功心切的秦军而言,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所以他桓齮,势必会面对全军将士的不满与怨言!
桓齮深吸一口气,冷声道:“长安君,倒是生得一副好口舌!”
“昔日以一张口舌让han国割地百里。”
“而今又以一张口舌策反韩臣。”
“既然长安君已经取了南阳,那本将便转攻长社!”
祖亨通笑道:“今日巳时,我家将军已经与降将暴腾共率万余兵马,南渡黄河!”
“降将暴腾率降军两千取长社。”
“鶮护卫率降军一千取襄城……”
“我家将军亲率兵马三千取许县!”
“据暴腾所说,这些城池的守军都几近于无,很快便能尽数攻克!”
祖亨通连着说了七个地名,桓齮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如果祖亨通所言不虚,那桓齮肯定没法在成蟜之前抢到这七座城池的军功。
可问题是,han国除了这七个城池之外,仅剩新郑、阳翟二城!
阳翟又在新郑南边,桓齮想要打阳翟,必然先打新郑。
所以留给桓齮的战略目标,仅剩新郑这么一座城池而已!
桓齮的声音越发冰冷:“长安君,果真是智勇双全。”
想起成蟜请命统帅先锋军时的说辞,桓齮哪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
但成蟜此计,是阳谋!
如果桓齮不想带着五万大军的怨念返回咸阳,他就必须南渡黄河,攻打新郑!
桓齮面露讥讽:“只是长安君的眼界,未免太小了一些。”
“新郑是han国都城又如何?”
“难道本将打不下来么!”
祖亨通躬身拱手:“我家将军把舟船尽数留在南阳城中。”
“桓将军若想渡河,随时可以乘船南渡!”
听到这话,桓齮讥讽之色更甚。
成蟜果真是要逼本将去打新郑!
或许在成蟜看来,本将会在新郑惨败,甚至不敢攻打新郑?
呵呵~
他成蟜,未免太过小觑本将!
本将必然会大获全胜!
“成蟜之母韩夫人,便是han国贵族。”
桓齮杀气凛然的开口:“待到本将破城,必然要屠尽han国贵族!”
“让那成蟜明白,算计本将,要付出血的代价!”
……
三日后。
许县。
“风!风!大风!”
一众秦军高声呼喝。
五十名亲卫人手一面青铜长盾,以人身扛起了一面盾墙。
盾墙下方,成蟜扛着一根粗大的圆木,一路狂奔。
待到抵达城门口,成蟜双臂青筋暴起,用最大的力量将圆木撞向城门。
“咚!”
扛鼎之力全部爆发,一吨重的巨力通过圆木,全数传递到城门之上。
“再来!”
成蟜顶住圆木的反作用力,怒吼一声,再次将圆木撞向城门。
“咚!”
“咚!”
现在的许县只是一座小城,木质城门根本经不住圆木的连续冲击。
几次撞击之后,城门已经裂开了数道裂纹。
“开!”
随着一声爆喝,城门被圆木直接砸开!
城门破开,成蟜手中圆木抡转,顺势将城门守军全数扫开。
喘了一口粗气,成蟜大声高呼:“跪地投降!降者免死!”
三千名秦军顺着被撞破的城门闯入许县之中,齐声呼喝。
“跪地投降!降者免死!”
没了城墙守护,许县内的五百守军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心思,纷纷扔掉武器,跪地投降。
收起圆木,成蟜冷声道:“肃清全城!”
“清扫所有权贵府邸,金银珍宝一律不许抢夺,所有武器全数清缴!”
“谁敢动普通黔首一根针线,斩立决!”
数名传令兵躬身拱手:“遵命!”
守军放弃了抵抗,但大户人家却还在负隅顽抗。
喊杀声持续了两个时辰才渐渐平息下来。
“将军!”
一匹快马从北方而来,在成蟜面前站定。
祖亨通翻身下马,躬身拱手:“将军,桓齮将军已经发兵五万前往新郑!”
祖亨通强忍笑意的说:“将军,桓将军听闻您已经打下南阳城时,脸都黑了!”
成蟜一乐:“这才哪儿到哪儿?”
“接下来,桓将军的脸色肯定会更黑的!”
微微沉吟,成蟜露出一丝坏笑:“留五百士卒驻守许县。”
“其余士卒,速速随本公子前往新郑!”
“晚了,可就看不上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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