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空真好。”我游荡到外面,身体漂浮在空中,这几天来感觉自己越来越摸不到物质世界的东西了,身体越来越弱,要是活着的人能看见我,那就应该像团在空中漂浮的水,透明清澈,没有触感。
好像跟朋友说说话,最底限度,那怕不认识的人也行,只要能听我说话就行,我不介意,但是起码这最底线的一点奢望都没有,除非有人召灵,通俗的话说就是召唤灵魂。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四处游荡了,多好。
这里的我刚刚刷完牙睡了,宿舍外面除了阵阵夹着凉意的风,还有那止不住欢呼的小虫子们的音乐声,一切还好,很平静,值班老师在外面打着厚厚的地铺,身上盖了件军大衣,边放着本架子、强光灯和一杯热水。
不知道从那间宿舍传来的巨响的呼噜声,抄的值班老师翻了几次身,最后坐起来和扭开盖子,喝了口水,才静静睡去。
我不知道外面是这么的美,以前我从未深夜出来过,也从未注意到过天上的月还有无数的星星,很美,很清澈,宛如另一个世界一般。可惜,这种景色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的到。
活着真好,但也很累,死了成为我这样的游魂更累,因为不知道什么就会被销毁或者投胎,总之灵界的事很神秘,总会有糊里糊涂的事缠着你,而且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你忽然有点明白的时候,自己不是在地狱哀嚎就是在排队投胎了。
天空变得有点白,忽然‘噗!’有人被惊醒了,马上穿好衣服,拿着洗漱用品就跑出去了,接着一个、两个……在加上这里的我,宿舍基本上就剩下张明亮和他上铺那家伙了。
“你们怎么了?”值班老师推门进来,看到空荡荡的宿舍,惊呼,“你们宿舍这些人呢,昨晚没回来睡吗?”
张明亮睡意朦胧,翻了身,“啊?”
“我说你们宿舍人昨晚都没回来?!”值班老师的语气有些加重。
张明亮揉着刚睡醒的眼睛,左右看着宿舍,床铺上的有人像是有人睡过的痕迹,穿上鞋子往是上铺看,只有他的上铺在睡觉,其余人和下铺的情况一样,张明亮摸着头,“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们一个宿舍的,你竟然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吓得张明亮赶紧整理自己的被褥,穿好衣服,值班老师正要给主任打电话,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是往宿舍这边儿来,“看你说的,人家那是屁圣专用版咱们敢用吗?”我和另一个室友拿着洗漱用品笑着回来,刚进宿舍,就看见值班老师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们,“你们去哪儿了?”
“我们就在宿舍哪儿都没去啊!”我说。
“是啊,哪儿都没去。”室友说。
“那为什么我进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值班老师说。
这一问,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又看向张明亮,吓得张明亮后退几步,忙说,“关我什么事儿啊?”
“你是屁圣,不关你的事,那关谁得事儿?”室友笑着说。
值班老师满头雾水。这时有一个室友回来了,“对啊,不关你,关谁的事啊。”将脸盆放在床下,毛巾挂在头上,回过头看着张明亮说。
“不是,你们不在宿舍关张明亮什么事?”值班老师说。
我们就把怎么起床的经历说了一遍,值班老师听后,大笑起来,拍着张明亮的肩旁,“行!”竖起大拇指,“你厉害,我都没本事你们宿舍的人都叫醒,没想到你这个屁再次帮了我大忙,今后再接再厉啊。”说完值班老师笑着走了。
剩下张明亮默默的端起脸盆就要走,我们立马拉住张明亮,“你的屁是不是转基因了,怎么这么丑。”
“要你管!”说完张明亮就走了。
“真是的,明明的在跟他开玩笑,他却当真,真不经逗。”
“不过,他的屁真的丑,是不是子辰。”我笑了笑,拿上外套抄教室的方向走去。
吃过晚饭,还没在在外面站一会儿,“赶快回到教室,不要再外面站外面了。”
我回到教室,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就好像我对这里既熟悉又陌生,看着身边的人,反复复习准备以后的期末考试,好像什么时候来过这个地方,大家拿着喜欢的科目大声背诵,每个班都一样,生前虽然这种场面见了不少,也经历了,但站在校园内听着朗朗的读书声,心里总有激情,好怀念这里的我,拥有的一切,但我已经不可能了。
这里的我正拿着政治课本背,接着叫前面的同学,帮忙看着知识点,“你背吧。”是个女生。
正背着,班主任拍手,大家停了下来,“下课吃饭吧。”我回头看了下时间,还有10分钟,“给你放这儿了。”说完前桌就回过头了。
食堂边还没有别的班在哪儿,所以我们都很庆幸今天是第一个班级来食堂,希望能吃到好吃的饭菜,对于一个不太专业的吃货来说这也就很好了,希望今天能有茶叶蛋可以吃,昨天轮到我的时候就已经买完了,最后只买了两个窝窝头,一袋杂酱菜,玉米粥。
不过说起窝窝头,自我出生以来还没见过,这是我第一次见,怎么说呢,像座小山包,通体金黄,里面却是空心,因为好奇,在打饭的时候不由得问了一句,“这是啥呀?”
食堂的师傅惊奇,“你不知道?”
“不知道,从小到现在我还没见过。”
“那你吃吃看,要几个?”
“要一个吧。”怕不好吃,省的浪费。
就是这样,看着这个窝窝头,不由得想起女性身体上的某个部分,但吃起来真的是不好吃,看来是用糙粮做的,吃了一半,我还是浪费了,吃不下。起身逃离了这个让我窒息的教室,洗了饭盒,回到教室坐下,安静的等待着上课。别人还在喷饭谈笑。值日生在外面打扫,真的很怀念那个时候。
清风怡然,当然说的是晚上,白天还是比较热的。
“先把手里的卷子放放,咱们先将新课啊。”说完数学老师转身擦黑板,白色尘粉怪物到处乱飞,但我完全不在意,正用异样陌生的眼神观察着身边的一举一动。
接着大家把面无表情拿出数学课本、练习册放在桌子上,“这道题呢,是这样的……”老师讲的内容,我也学着照做,但完全听不进去,心里很烦躁,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再内心深处的世界总想脱离父母,自己一个人过,多好!不知不觉就开始幻想起来。什么时候下课都不知道。
“林子辰在发什么呆呢?”候桌同学拍了我一下。
我猛地的回过神儿,“啊!没事。”
“要去外面走走吗?”
“谢谢,不用了。”
“你怎么不去?”同学走后我问这里的我。
“我不想去。”
“你怎么了?”
“你觉得我是不是跟其他人很另类,不一样?”这里的我眼神忧郁,看向花池中的三叶。
“不一样?确实是这样。”我当然知道这里的我是怎么想的,但让我没想到是,这里的我竟然会是这样的性格。
“接着咱打开练习册,来大家看这里啊!”数学老师侧身手指指着黑板上的一元二次方程十,这道题对我来说还是很简单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类型题不感冒,反正解的过程相当解压,相当的爽,可以锻炼大大脑的活跃度。
下了课,我也跟着出去,在花池边看着三叶,“你说怪不怪上课的时候倒能听懂老师讲的啥,一下课,在看讲过的题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因为根本不喜欢这个东西,所以才这样的。”一个轻柔,爽朗的声音说。
“谁在说话。”我明明在跟花池中植物三叶说话,四下都是过往的同学,不可能听见我心里说的啥呀,至于三叶更不能了,它是植物,怎么可能呢。就在我自以为事的时候,忽然,从我身边过往的同学静止不动了,天空中正飞的鸟也是这般,时间静止了?我走到一个不认识的同学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反应,又打了一下手,还是没反应,不过得亏没反应,不然她指定会追着我打,她那手不小心被我打红,要是有知觉得话,真是可想而知。
刚才天气还是晴空万里,烈日炎炎,现在怎么起雾了,而且这雾比平常的雾起的还快,奇怪的事我竟没有感到一丝凉意,反而有种温暖,就像有人抱着似的,心里踏实,身上的疲惫一下子没了,很治愈,还有一丝幸福。当然了,这大概都是我的幻想,根本没这回事,刚才还能看见阳光,现在啥也没了,浓厚的雾将我包裹其中,我喊了好久,没人回应,感觉走了好久,看了下时间,事情更加怪异了,指针不动了,这是我昨天刚让别人帮我买回来的,不能没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纳闷之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浑身发软,这雾气好像正抽走我的力气,接着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在闭上眼的那一刻,身边的雾瞬间向我靠拢,然后就不知道了。
“啊!”我惨叫一声,从这个时空的我身上弹出,重重摔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身为灵魂的我,在这雾中越来越虚弱,眼看着这个时空的我,瞬间被雾气包裹,我却无能为力,直到这个时空的我被雾完全同化,不管我怎么大喊都无济于事,当这些雾朝我过来时,我才知道因为这些雾的关系,这个时空的我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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