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自己成了 第四章 金瞳

“长的很有死味。”林漾讪讪笑道。

总不能告诉人家，一个好好的神，在自己眼里就是屁大点的萝莉，还穿着裙子吧？

冥神也没有在追问下去，反而是道“那天你看见什么了？”

林漾沉默了会道：“看见您了？”

“废话，还有呢。”冥神撇了撇嘴问道。

“还有一个女的，跟您站一块。”

“你有没有看清她长什么样？”冥神说着又抬起头直视着林漾的双眼，仿佛要看出他所说是否诚实。

沉思几秒，林漾小声的说：“长得像个女的。”

就在一瞬间，林漾感觉到了一种叫做杀意的东西，自己的逻辑也没啥毛病呀。

冥神似乎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良久之后，才缓缓继续道。

“你若在跟我插科打诨，我就把你扔下塔去，我虽执掌死人，也可以自己创造几个死人。”

林漾揉了揉眉心没有答话，只听冥神又问：“你的眼睛，从出生就是这样吗。”

“以前只有一些斑点，近几年才这样的。”林漾据实说道。

毕竟这没什么好隐瞒的，稍微熟悉一点的朋友都知道。

“那颜色变深的时候是不是被烫了一样。”冥神歪着头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林漾内心震惊无比。

这是他从没对人说过的事，但冥神问起，他还是没有隐瞒，毕竟自己也迫切想要知道。

不过令林漾失望的是，冥神似乎不准备为他解惑，反而是皱着眉像是在思索什么。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在黑暗中站着，只有不远处一束惨白的光照射过来。

冥神不说话，林漾也不敢提问。

片刻之后，冥神似乎想通了什么，她对林漾挥了挥手说：“走吧，你该回去睡觉了。”

“就这？搞了一晚上就这？”林漾此时完全凌乱了，迷迷糊糊的被叫过来，问这么几个问题。

关键是刚刚戳到自己的痒处，然后就让自己回去睡觉？

“那个，冥神大人，您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林漾抓了抓后脑。

“没有啊，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在前面的冥神疑惑的回过头道。

“关于我的这个异瞳，您还知道什么吗。”林漾无语了，敢情这冥神大人比自己还能气人。

“噢，你这不是异瞳，你这是......金色的眼睛。”冥神一副恍然状。

“......”

还不待林漾吐槽，冥神继续出口。

“总之，保护好你的眼睛，还有，你是军人吧，这段时间放假去，爱去哪去哪。”

“那个女人会去找你，然后你带着她走得远远的，这是神的旨意。”

冥神说着，竟是凌空而起，来到林漾等高的地方。

然后她老气横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双手负后就进入了那光亮中，留下林漾独自呆愣。

......

经历了一整晚的稀里糊涂，林漾到塔下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独自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路上，时值晚秋。

凉风习习的吹着他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掉心头上杂乱无章的思绪。

从少年时第一次发现自己瞳孔中的金斑开始。

林漾便发现自己在动态视觉和视觉神经方面反应要比普通人要快很多。

例如小时候傍晚鸟禽归巢时，嬉闹的一群孩子总是驻足仰望。

而林漾没有告诉伙伴的是，在他眼里，不只能看见飞翔的鸟儿。

甚至连鸟身上的羽毛和它的花纹，也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而且，在几个月前参军的体检中，林漾在天赋判定方面是被定为天生的狙击手。

并且，在体能方面，林漾也总是领先同批战友很多。

别人负重几十公里越野下来就剩喘气的份，而林漾却还脸不红气不喘。

训练官总说，若不是有人给他安排关系，让他呆在安逸的侍卫部。

他这种人就应该扔去特种部当个狙击手。

这些林林总总，让林漾坚信，这都是因为自己的眼睛，可医院的检查却一直显示正常，没有什么特殊。

今晚与神明的交谈更让他确信，自己的眼睛很特殊，特殊到身为神都能认识。

可是冥神的缄默却让他无可奈何。

满脑子疑惑不得而解，直到林漾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去，脑海中依然是混乱一片。

......

清晨的朝晖洒在大地，也照在那一排排的平房上。

林漾伸出手挡住脸上的朝阳，眯着眼斜靠在床上，昨晚的一切仿佛梦境一般。

可连夜发来的上级指令却真切的放在床头，指令中责令林漾进行为期两个月的休假。

就在林漾睡意未退时，他突然看见，房间里的椅子上，赫然坐着一个女孩。

此刻她手托着下巴，正用明亮淡黄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卧槽，你谁啊？”林漾吓得一激灵，整个人站在床上靠着墙问道。

“昨晚那谁不是告诉你了嘛，我从今天开始跟着你”女孩站起身来似乎有点怪林漾一惊一乍。

“我叫墨寒。”

林漾记得，昨晚冥神似乎有这个吩咐，可这突然就坐在床边，怪不得他大惊小怪的。

“你好，我叫林漾。”林漾说。

此刻冷静下来，林漾仔细的打量起墨寒。

女孩看起来和林漾差不多年纪，随意披落的及腰黑发，柳眉弯弯。

殷红的朱唇和略微狭长的凤眸看起来有着一丝浑然天成的媚态。

那淡金色的瞳孔又显得有些冷清和漠视众生。

林漾跳下床，一边穿鞋子一边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的窗户没关啊！”墨寒理所当然的说道。

此时两个人彼此就像在茫茫荒野中突然遇到一个自己的同类般。

没有太多的陌生，反而带着一丝好奇和亲切，一直在观察着对方。

离得近了，林漾才发现，墨寒的金瞳与自己又有些不同。

那淡金色的瞳孔中又有着少数璀璨的光点。

看起来就像透明的玻璃珠一般清澈，相比自己又多了一些灵动。

而墨寒也旁若无人的观察着林漾说：“确实是金瞳没错。”

林漾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墨寒点点头说：“当然知道，金瞳，也叫毁世瞳。”

林漾诧异的说：“毁世瞳？这眼睛会怎么样？”

墨寒摆了摆手。

“现在告诉你，你也不明白，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而且一直盯着女孩看，这很不礼貌，你不知道吗？”

林漾回过神来，道了声抱歉，跑到厕所洗漱去了。

墨寒走到厕所门口，问道：“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林漾含糊不清的回答道：“上面给我放了假，我要回城外老家去一趟”

墨寒点点头说：“那我跟你去。”

林漾满嘴泡沫探出头来疑惑道：“跟我去？为啥？”

墨寒好看的金眸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把林漾按了回去，却没有解释为什么。

......

半小时后，洗漱完毕的林漾带着不由分说跟在身后的墨寒，来到了驶往城外的公交站，踏上回乡的路途。

林漾来自城外贫民区的孤儿院，长大进城开始至今，好像有三年没见到曾经的伙伴和院长了。

感慨之下一时也没再去偷瞄坐在隔壁的墨寒。

而墨寒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的望着窗外倒退的景物怔怔出神，仿佛一切对她来说都很新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