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长安书舍每日人流不断,俨然成为了焦点。
别说是寒门士子,就连许多世家嫡子都难耐不住藏书的诱惑,纷纷跑到长安书舍内,研读起了那些珍惜的孤本。
可以说在这段时间里,你若是没去过书舍,都不敢以读书人字句。
蔡邕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他还专门命人去书舍打探过。
当听到吕布利用活体印刷术,将整整四千卷古籍全都拓印出来以后,蔡邕一时间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为天下读书人庆幸的好。
接连几日,蔡邕心烦意乱,就连饭食都没吃下去多少。
蔡昭姬听到消息后,担心蔡邕的身体,特意赶奔正厅。
此时,正厅以内,蔡邕正坐在桌案旁,满脸苦闷。
蔡昭姬将示意下人将食盒递上,同时坐在蔡邕身旁。
“爹,我命厨娘弄了几样您爱吃的东西,吃一口吧。”
蔡邕摆了摆手,烦躁道:“不了,我吃不下。”
“爹,你多多少少吃点,若是身子坏了,以后和就没法补救了。”
蔡昭姬又劝了一句。
耐不住蔡昭姬软磨硬泡,蔡邕叹了口气,接过食盒,心不在焉的吃了两口,跟着便放下筷子,又发起怔来。
见蔡邕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蔡昭姬似笑非笑开口。
“爹,你可是心疼那四千卷藏书的事?”
“你怎么知道?”蔡邕好奇的反问道。
“温侯建书舍的事,整个长安都传遍了,连咱们家的下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又如何能不知。”
“为父倒不是心疼那些藏书,只是……只是……”
蔡邕只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由头来,末了叹了口气。
蔡昭姬知道父亲这是心气不顺,但也没有背的办法,只能在一旁宽慰。
就在此时,门外家丁走了进来。
“老爷,温侯到访。”
“温侯?四千本藏书都借给他了,这回又是什么事啊。”
提起吕布,蔡邕这股气就不打一处来,立马没好气的道。
“回老爷,温侯是带玲绮姑娘,过来探望小姐的。”
听到这蔡邕也回过神来,蔡昭姬名义上是吕玲绮的老师,十五以内来找老师拜礼问安,倒也是件约定俗成的事了。
“昭姬,既然是来找你的,那就由你陪陪他们二位父女吧,为父先回房歇息歇息去。”
蔡邕这回心气正不顺,但又不敢对吕布发什么脾气,干脆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蔡昭姬虽然觉得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不好,但眼下却也只能顺着蔡邕的意思。
片刻后,家丁的带领下,吕布和吕玲绮走入正厅。
吕玲绮规规矩矩的冲蔡昭姬施了一礼,而吕布则是好奇的开口问询。
“蔡老呢,怎不见他?”
“家父身体略有不适,正在内院歇息。”
“既如此,那的确不便叨扰他老人家了。”
吕布也没多想,只是等吕玲绮恭恭敬敬的拜完礼后,便坐在下垂手,跟蔡昭姬闲聊起来。
蔡昭姬似乎对长安书舍的事很好奇,冲吕布问了相关的事,当听到吕布讲到活字印刷术时,忍不住连连称奇,随后赞叹起来。
“温侯的活字印刷术,造福天下读书人,此功必定流芳青史。”
吕布却是摆了摆手,苦笑道:“蔡小姐,莫说是流芳青史,在某些世家门阀眼里,我简直都要遗臭万年了,远的不说,就说令堂,怕是此刻也还在心底埋怨我吧。”
蔡昭姬轻笑一声,随后道:“家父就是生了些小脾气而已,他自然能明白军侯的苦心,更知道此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断不会埋怨温侯。”
顿了顿,蔡昭姬又笑道:“更何况,以温侯的才情,就算不依这活字印刷术,也必然会千古流芳,又怎会遗臭万年呢。”
“廖赞了,论行军打仗,我还有些自信,但才情二字,却是担不起。”
在这位东汉第一才女面前,吕布赶忙连连摆手否认。
不过蔡昭姬却笑道:“温侯何必自谦,昔日你在战场上哪四句长言传回长安,也曾引起文林一片风靡,要我说倘若温侯生在太平盛世,说不定也能执文林牛耳。”
听蔡昭姬说到这,吕玲绮掩唇轻笑,狭促道:“爹,你可不知道,昭姬姐自从听了你那句四字长言后,整日茶不思饭不想,老搀着我问些爹你的事,要我说呀,昭姬姐八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喽。”
话音一落,蔡昭姬顿时臊的满面通红,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吕布。
而吕布则赶忙板着脸,冲吕玲绮训斥了一句:“胡闹!”
此时,蔡邕正好从内院走到正厅屏风后。
他原本是想打算问问吕布正月后朝议的事,但此刻听见吕玲绮狭促的取消声,以及蔡昭姬满面羞红的表情,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倘若是能跟吕布促成一段姻亲,或许他这四千本藏书也不算白借啊。
蔡邕目光闪动一下,没有立即露面,反倒是转身再次回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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