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汉大将军吕布，奉诏讨贼 20、大汉亡矣

半个时辰后，蔡府。

听闻吕布来访，蔡邕亲自迎出府门。

先前在朝议上，吕布曾为他出面说话，这才让他躲过一劫，再加上蔡邕本身并不想其他士族一样，极其看重出身，自然对吕布也没什么轻视。

眼看着蔡邕都亲自到府门前迎接了，吕布赶忙翻身下马。

“蔡侍中，才听闻近日您身体有恙，怎么今日还出来迎接了。”

“温侯驾临，只要不是短腿断足，老朽岂有不迎之礼？”蔡邕笑道。

“蔡侍中太过客气了，若是叫旁人知道您老带着抱病之躯，还要出门迎接在下，奉先怕不是又要被多少人戳脊梁骨了。”

“些许酸腐之人，温侯何须挂怀。”

蔡邕大手一挥，一时间也颇有几分豪气。

跟着，他试探性的问道：“上次朝议时，曾听闻温侯去新丰，铲除李傕郭汜二人，如今温侯还朝，是不是战局……”

见蔡邕一脸好奇的模样，吕布也没隐瞒，而是乐呵呵开口。

“蔡老放心，李傕郭汜二贼皆已伏诛，此一战俘虏二十五万，那些降兵不日便会被迁往司隶，由张文远负责监督军屯。”

听闻李傕郭汜都已被吕布击败，蔡邕倒吸一口凉气，跟着连连赞叹。

“以三万破三十万，温侯真乃天神降世！”

在蔡邕热情的寒暄声中，吕布随他一同进了府邸内。

在大厅分宾主落座后，吕布示意下人，将准备好的礼品都送了上来。

这里面的东西大多都是从郿坞缴获的字画，吕布留着没用，反倒不如送给蔡邕，也能拉进一下两人的关系。

见吕布不光亲自登门，而且还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蔡邕连连摆手。

“前几日朝堂上，还未感谢温侯出手搭救，如今老朽有何颜面再收温侯的重礼，实在是愧杀我也。”

吕布也没拐弯抹角，而是直言道：“蔡老何必自谦？更何况此次奉先来寻蔡老，一是为了探望，至于这其二嘛，自然是有事相求。”

蔡邕微微一怔，好奇的问道：“温侯对阵三十万飞熊军时，尚且镇定自若，如今李傕郭汜皆已伏诛，温侯又有何忧虑，需用的到老夫？”

吕布叹了口气。

“自古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啊，蔡老应该也知道，如今朝堂之上虽没了董卓专权，但王允之患，却丝毫不逊董卓！”

顿了顿，吕布继续道：“蔡老先前也知道，王允一心想引关东军入驻司隶，可他也不想想，当今天下乱局，早已是覆水难收，众诸侯纷纷割据自立，又岂能因他三言两语，便让他们乖乖俯首称臣？”

蔡邕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他忍不住道：“温侯，先前我虽也拒绝王允之谋，但却是怕引起西凉兵变，至于这关东诸侯……”

说到这，蔡邕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却很明显，分明是不太相信如今天下会如此决裂，更不相信关东豪强会拥兵自重。

对于蔡邕的疑问，吕布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徐徐开口。

“自董卓迁都以后，联军并未西进长安，解救天子，反倒是袁绍联合公孙瓒，谋取冀州，后由因分配不均，两军在界桥大打出手。”

“昔日刘和也曾出武关，想去幽州寻刘虞勤王，迎天子回洛阳，可结果呢？刘和在半路被袁术扣押，刘虞的援兵也悉数被袁术扣押，化为己用，他们眼中哪还有天子，哪还有大汉！”

说到这，吕布不由得长叹一声。

“自董卓火焚洛阳，迁都长安，大汉早就没了遮羞布，短短一年时间关东群雄并起，相互攻伐，一个个皆是拥兵自重，想仅凭一封天子诏便让群雄归顺，蔡老，你也曾是史官，此事古时曾有？”

“这……”

蔡邕被吕布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

的确，正如吕布所言，大汉的天下早已分崩离析，他们这些跟随天子迁都的众臣，久居朝堂或许还没有太大感觉，但关东群雄早就争霸多时。

事到如今别说是一张天子诏书，就是天子当面，也未必能如何！

念及至此，蔡邕忽然长叹一声，吐出三字。

“汉，亡矣！”

为了编撰汉史，蔡邕熟读司马迁的史记，自然也明白，眼下的大汉和当年的大秦何其相似，义军四起，天子诏被视为儿戏，再无尊严可谈。

此时的大汉，仅仅是名存实亡而已！

一时间，蔡邕也难免有些萧索起来。

吕布此时却再度开口。

“平乱世，当用重典，欲使关东群雄臣服，必仗刀兵！”

跟着，他望向蔡邕，一字一句的问询出声。

“而今我吕布愿执刀兵平乱，蔡老可愿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