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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王有生被电话声惊醒。
“喂,你好,市警署...”王有生睡意朦胧的接起电话,突然一个激灵的站起身来,“在哪里?”
市郊外,芦苇荡,又发现一名女尸,与前两起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为什么会躺在这个地方,为什么...”杨大成看到小惠的尸体,黯然失色。
“大成,是小惠吗?”赶过来的是老禹。
大成回过身来向老禹他们点点头。
“小惠!小惠!”老板娘也来了。
老板娘哀泣的声音响遍整个芦苇荡,老禹抱住老板娘,不想让她再接近小惠的尸体。
“我..说过..这次她出去...很奇怪...啊!”老板娘精神已经奔溃掉了。
老禹默不作声,任由老板娘在自己的身体上厮打着。
“这让...我怎么活下去啊...可让我怎么活啊!”看到老板娘掏心裂肺的嘶吼,在场的每一位警察无不潸然泪下,可怜这位刚刚失去唯一一个女儿的母亲。
王有生踱步在小路中,后面传来了老板娘呼喊女儿名字的声音,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只能听到寒风吹过芦苇发出“沙沙”的声响。王有生泪流满面,他在愧疚,在自责,他深深的知道,昨晚如果听了老板娘的话,出警寻找,也许小惠就不会死,但现实真的没有“如果”两字。两眼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了,深深的罪恶感将他拉进了无尽的深渊。
“死亡时间推断应该在昨晚的9点30分左右。”顾医生拿着小手电,掰开小惠的瞳孔检测着。“脖子上的勒痕没有完全发黑,错不了。”
“这么说,老板娘来的时候,也迟了。”老禹叹息道。
“等等。”大成观察着小惠的尸体,似乎想到了什么,“头儿,你不觉得这几起命案很蹊跷吗?”
“什么蹊跷?”
“黄春菊和盛美玲,都是用花色絮条勒的脖子,服装厂,服装店还有布匹店,我们都调查过了,里面的人都没有嫌疑。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们想错了,不是一个人所杀的呢。”
“别胡说八道了。”老禹给了否定。
“我觉得有可能啊,一般杀人案件,只要盘问密切和周围的人就查出来了。但是黄春菊和盛美玲的这两起案子,查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查出来,小惠也是。我觉得我们一开始的查案方向就不准确。”
“你个臭小子,现在已经够乱了。你再去找老板娘聊聊和小惠有直接,间接关系的人还有谁,都问清楚了,明白了吗?”
大成去了银竹,再次询问了老板娘,老板娘的情绪始终没有稳定下来,无奈之下,他只能回局里。
警察们对有关系的嫌疑人一一询问,可以说整个警署都热闹非凡,看着毫无头绪的审问,大成显得很落寞。
想到了有生,看了看队里,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大成猜测,他应该还没有从自责里走出来吧。
他站起身来,去找有生。在局后院的阶梯上找到了有生,只见有生抱着自己的头,低声啜泣着。
大成叹了口气,坐到了有生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现场头都不回的跑掉了,原来是跑到这里哭鼻子来了。”
有生看到大成来了,抬起头,用早已湿透的袖口又擦了一遍自己的脸。
“走吧。”大成拉起他。
但有生却推开了,“哥,我不想干了。”
“什么?”
“都怪我,我昨晚要是向你和队长报告,出警寻找小惠,也许她就不会死了。”说完又痛苦了起来。
大成吸了一口气;“这怎么能怪你呢。”
“你不用安慰我,老板娘来的时候,我说不会有事的,让她回家去等,说不定已经回到家了。”有生揪着自己的头发,“我这种人当什么警察啊。”
“你个臭小子,小惠是因为你被杀的吗?是你勒死的她吗?”
“哥,你不是知道吗?”
“是你杀的她吗?”大成又问了一句。
有生站了起来,“不是。”
“你给我听清楚了,就算你当时向我报告了,也就不回小惠,老板娘来报警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顾医生已经推断出来了她的死亡时间,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独坐愁城,如果你真的赶到愧疚和自责,就打起精神,跟我把凶手抓出来。”大成的一番话,对于有生来说,宛如醍醐灌顶。
“把眼泪擦干跟我走。”
大成突然想起小惠最近都是很晚回来,是不是在谈恋爱?带着疑问与有生又来到银竹,老板娘独自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默默的发呆。
“好点了没?老板娘。”两人坐在老板娘对面,看到有人来,老板娘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
“好点了。”
“实在抱歉,本不该再来打扰你,但还是向跟你再确定一些东西。”
“你说吧。”
“小惠最近回家都很晚,会不会是在谈恋爱呢?”旁边的有生开始拿出笔和本记录。
“谈恋爱?”老板娘停顿几秒,“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小惠时不时的会提起她的一个男同学,是高中同学,现在在电力公司上班,会不会是跟他在谈恋爱?”
“他叫什么名字?”
“呃,好像叫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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