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染没有内力,头发擦完也还是半干,便没有束发,就这么披散着出来了。星染拢了拢睡衣,说:“千儿呢?”
春:“在画廊。”
星染:“嗯,没事,你休息吧。”反正早晚都是要给他的,现在看了便看了。
二公子在这,他哪里敢去休息,也不好打扰,便去让人备些夜宵茶水。
星染过去,便见姜千一身青色春衫,只腰间一条玉佩,头上两根玉簪,长身玉立,便是背影也飘逸出尘,自家小孩就是好看。
姜千也听见了后面的脚步声,却罕见的没转身,反倒向前行了两步。
星染以为姜千没发现自己,喊道:“千儿。”
姜千微楞,停下脚步,却不知作何反应。
星染察觉不对,几步上前,越过姜千,反过来看他,发现小孩眼角都是湿的,显然哭过,还一抽一抽的。
星染急了:“这么一会,这是怎么了?我刚才在洗澡,不是不见你,还是谁欺负你了?”
姜千不说话,一头扎进星染怀中,抱着星染还是哭。
星染轻轻拍着小孩后背,问道:“雪衣?”
雪衣现身,正要回答,便听姜千说道:“我没事,你让他下去吧。”
雪衣看向星染,星染点头,便退了下去。
星染着实情商不高,不知道小孩怎么了,便轻声哄着:“没事啊,有什么不开心的和师傅说。”
姜千缓过来又脸上挂起了笑,看向星染。
星染:搞不懂啊搞不懂。
姜千:“师傅,你什么时候收集了我这么多的画?”
星染看着画廊:“你随意放的,练习的,还有你送我的,有的是你送人了,人家丢弃了,我都给捡来了,本想着是送给你当及笄礼物的,看来礼物我得另选了。”
姜千一边听一遍掉泪:“这个就很好。”
星染见姜千缓过劲来了,一副对画很感兴趣的样子,又带姜千往前走,这边都是名家之作,多看看对你的画工有好处,你以后可以常来看看。
姜千:“师傅,你为何对我这么好?”这是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星染想了想说:“我是你师傅啊。”
姜千不信:“师傅从一开始教我就在保护我了吧,我小时候不懂,现在看看,我吃的穿的、玩的用的,样样都是精品,便是皇子都比不上,谁家师傅对徒弟这么好了?”
星染不知如何回答:“那你觉得是为何?”
姜千:“我想过,我肯定不是师傅的孩子,年龄对不上,师傅也不太喜欢爹爹,想来不是看在爹爹的面子,娘亲那边也不像于师傅有恩。”
星染听得好笑:“然后呢?”
姜千思索着:“凭师傅的本事,便是当官也不难,可你偏偏在将军府做起了启蒙师傅,一待就是五年。”
星染:要不编个瞎话骗骗小孩?
姜千又继续道:“若是沐府与师傅有交情,那师傅也该是回报沐府,怎么也照顾不到我身上。”
星染:小孩当真想的挺多。
姜千见星染似是在想着敷衍,便说:“我思来想去,就只有一种可能。”
姜千望着星染:“莫不是师傅不知在何处见过我,对我一见钟情,才跑去相府当了我师傅?”
星染被口水呛到:“咳咳。”她可没有恋童癖。
姜千赶忙上前两步:“怎么头发都没干。”
拉起星染就往卧房走:“我先给你擦擦头发。”
星染:这小孩是越发大胆了,之前都不敢靠的太近,现在动不动就抱着拉着的。
“你怎么知道卧房在这?”
“我刚刚从这里出来的,见你洗澡才去的画廊。”
星染自觉拿出一条毛巾,自己擦,被姜千抢了过去,按坐在沙发上。这些都是小事,星染便由着他。
姜千:“你这人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擦头发。”
星染:“我从来不生病,没事。”
“哼。”姜千嘴上厉害,手下倒是很轻柔。
“师傅,你还没回答我呢。”
星染:“千儿,我不想骗你,也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说。”
姜千顿了顿:“没关系,我就当你喜欢我。”
星染:“你还小,才10岁,知道什么是喜欢?我是你的师傅,对你也是对徒弟的喜欢。”
姜千:“我会长大的。”忽然又想到什么“师傅已经20岁了吧,怎还未娶夫?”
星染:“没有喜欢的,所以没有娶。”
姜千:“以后师傅有了喜欢的人,可和我说一声吗?”
星染想都没想:“不会有喜欢的人。”
“为什么?”
星染耐心说:“现在的男子们脂粉气太重,娇滴滴的,也没有自己的思想,完全就是女人的附庸,千篇一律,没意思,没有喜欢的,所以不想将就。”
姜千:“哦,那师傅喜欢什么样的?”这个可以记着。
星染:“你这小孩问得太多了,等你长大再想这些吧。”
姜千撇嘴,也不急于一时:“这些画真的都送我?”
星染:“我的东西,都可以送你。你喜欢哪个都行。”
姜千偷笑:我就不信你不喜欢我。
众暗卫:我们也不信。
第二日晚上,夜色稍浓,星染还在整理手头产业的账簿,几年过去,星染手中已有不少产业了,虽和首富什么的规模相距甚远,但自家产业的盈利却不亚于任何商贾世家,毕竟都是暴利行业。
但是米面粮油和矿物产业规模还是有限,毕竟这些行业大都处于垄断状态,前两年星染看上了一个姓氏很土豪的世家,姓钱,原本准备合作,没想到他家有个适龄的公子看上了自己,只得作罢,如今公子已出嫁,星染的生意也越做越大,钱家主多次来信,星染便同意了,现在,他要整理的就是自家的产业分布,好研究这些产业要如何扩张。
姜千过来时就见星染只着单衣,衣襟半敞,墨发未束,拿着特制的铅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分明是满身的懒散,却让人觉得凛冽威严、不可侵犯,倒真是一方商贾巨鳄的样子。
明明做自己先生的时候一副谦恭端庄的模样,看起来温文尔雅又克己守礼,谁成想私下里这般放荡不羁、霸气侧漏。那无形的威压和骨子里的高傲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分明就是久居高位才有的浑然天成。姜千在心里偷偷翻白眼,可见这人之前在人前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一装这么久,还真是难为她了。不过想到这些伪装都或许和自己有关系,他心里又忍不住欢喜起来,酸酸甜甜的。
姜千一来星染便知道了,她略微抬眼:“千儿来了,坐吧。”
姜千心中思绪翻飞,面上波澜不惊:“不会打扰师傅吗?”
星染:“没事,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学学,多懂点东西总是好的。”
姜千眼珠一转:“师傅这是舍不得我这个徒弟,想让我一直叫师傅吗?”
星染眼都不抬:“我可没那师傅瘾,称呼罢了,随你怎么叫。”
姜千一下子雀跃了,故意道:“那我要是叫你染姐姐呢?”
“那还是直接叫星染吧。”姐姐什么的太啰嗦。
姜千觉得自己毕竟还小,直接叫名字不太礼貌,给自己打完气,才壮着胆子喊了声:“染姐姐?”
星染无奈:“嗯。”姐姐就姐姐吧。
姜千开心的要跳起来,故作淡定的问:“染姐姐在画什么?”
星染招手让姜千过来:“这些标红的,是我的商铺,我想再开几家,选址呢。”
姜千看了看密密麻麻的红点,有些惊讶:“这么多?”
“是啊,所以你喜欢什么就跟我说,什么都能给你弄来。”
姜千抬眼看向星染:“染姐姐是哪家的贵女吗?”
“不是,我白手起家,这些产业都是我自己的。”
姜千故作玩笑的语气:“染姐姐真有钱,那等我长大了嫁给染姐姐吧。”
星染失笑:“千儿这是看上我的产业了?不用嫁给我,都给你,好不好?“
姜千喉头一更,眼眶微红,没有说话。
连着好几月,姜千每晚都过来,时间短的话待半个时辰就走,时间长了,在这边过夜都有。
但今天已经过了平日的时间还没有来人,星染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春。”星染问道:“千儿今天不来了吗?”
春脸色微红,斟酌着开口道:“奴才有让人去问,今日公子不过来了。”他们已经改了对姜千的称呼,私下里只叫公子或千主子。
见春脸色有异,星染问道:“怎么了?可是千儿哪里不舒服?”
春略微尴尬,见星染担心,还是决定坦白:“没事,今日是公子初潮,有些难受,公子不让告诉您。”
星染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顿了一秒才想起这里男孩子都是有小日子的,不由得感叹:“千儿这是长大了啊。”
想了想春说小孩不舒服,还是决定去看看:“带我过去看看吧。”
她几乎没有让小孩离过眼睛,这特殊的日子,终究还是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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