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是横练无敌 第九章 一定要出人头地

“不行！”孙路阳坚决摇头，“咱穷点苦点，总比去帮派打打杀杀送命强。明天开始，我们去西边捡垃圾。”

“那不是要多绕三个小时的路？”

“总比我和你妈去帮你收尸强吧！”

孙央轻轻一笑，不再说话。

孙路阳又摸了摸怀里的原石，打定主意，硬牵着孙央：“走，还是去吃好吃的，不能亏待咱儿子！”

集市店铺不多，能上店铺消费的人毕竟太少，多以路边临时支起来的小食摊为主。

黑乎乎的油饼、黄沉沉的糖人、飘着点肉沫的粉面、蔫不拉秋的果蔬、包装袋落灰的零食……

这些摊主盯着过往的路人，像猛兽盯着猎物，眼里绽放出无比渴望的光芒。

这种光芒孙央很熟悉，在以前流落街头眼睛饿得发绿的时候，眼里一定会忍不住冒出这种光。

孙央看着父亲闻着各种味道，眼里冒出同样的光，喉结不住翻动，不由得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给他们过上不忍饥挨饿的日子！

买好东西，父子二人来到集市尽头的“百味医馆”。

医馆很小，里面昏沉沉的，亮着盏灯。

一进去，就闻到股浓烈的药味，和病人身上独有的死气。

医生是个老头，戴着老花眼镜，头发胡子灰白，佝偻着背，脸上像枣树皮皱巴巴，指甲里满是黑色的尘垢。

这形象，与孙央所知道的医生都是体面干净的样子大相径庭。

倒像是萨满、巫师之类。

“黄老医生，这是上次欠的药钱。”

孙路阳将原石放在和飞机头手中那张一样的皮纸上。

“噢！”医生看清来人，颤巍巍拿出账簿翻看，一边念一边指着皮纸上的某个蝌蚪文：“兴和弄的孙路阳欠药费一元。”

两颗原石碎开，还有颗原石裂开，孙路阳将裂开那颗继续揣回怀里，笑说：“老先生神医再世，什么病都是手到病除，我这儿子多亏了老先生的药。”

黄医生不以为意摇摇头，拿出一样作为抵押保证的小东西放在柜台上，声音嘶哑：“过誉了，这穷病我就治不了。”

孙路阳嘿嘿一笑，赶紧将那东西收进袖子里不让孙央看见，又再三感谢，便拉着孙央出门。

“爸，这黄医生看起来怎么也很穷的样子？”按照孙央的理解，医生应该有钱才对啊。

“这有什么奇怪，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哪舍得花钱给你治病。这贫民窟的穷人，大多是小病拖，大病扛，实在扛不住了就死了埋了拉倒。命可没钱宝贵。别说他医生穷，挖原石的人都穷呢！”

孙央心里唏嘘，不信道：“挖原石？那不就是挖钱，怎么还会穷？”

“原石矿都被雄鹿城的大家族占着，天弃人去挖原石，挖得多上天了也只给10元工钱，要是挖少了，还要倒贴1元的入场费。你爸我没那运气，去挖过几回，都白干，所以只好去捡破烂了。”

孙央恨恨道：“这些灵修者也太过分了！天弃人就没想过联合起来……”

孙路阳神色一惊，忙捂住儿子的嘴巴，警惕看着四周，确定没有人听见，心有余悸道：“畜生！以后这样的话可不敢乱说，要是被灵修者知道了，咱全家都得遭殃！”

孙央掰开孙路阳的手，脸色不屑：“这里都是天弃人，灵修者还长了顺风耳不成。”

孙路阳低声道：“天弃人中有监视者，再说了，别把天弃人想得那么单纯善良，铁板一块，为了蝇头小利，他们可以转身出卖最好的朋友！”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孙央能明显感觉到孙路阳咬牙切齿，压抑着怒火。

“爸，你是不是有啥故事啊？”

孙路阳一窒，随即露出标志性的憨笑：“你爸我啊，本事没有，脾气够大，你就别胡思乱想了。”